攏發,拉來一件外衣搭上後。無聲無息地走向嗓音的來源,才走到門口,就見兩張熟面孔正蹲坐在廟門門檻上,嘴裡不知在喃喃叨唸些什麼,手裡還拿著衣物忙碌地縫縫補補。
她一手撫著額,“怎麼又是你們?”上回不是說只是路過的嗎?怎麼這回又路過這裡不說,還坐在她家門口做起女紅來?
被點名的兩名老者一起回過頭,雙目帶怨地看著害他們會落成繡孃的禍首。
“說吧,都自個兒報上名來。”喜樂是覺得他們愈看愈眼熟,又說不上曾在哪見過。
心不甘情不願的土地公指了指案上的神像,“我是住在裡面那個。”
“我是城隍廟裡的那尊。”再一次被手裡的繡花針扎到指頭時城隍爺皺緊了一張臉。
她兩手環著胸,“你們來找嘲風聊天的?”果真是嘲風之前的舊僚,但下午嘲風不是說有事出門一趟嗎?怎麼他們沒跟他約好時間?
他們兩人同時送她一記白眼,“你認為我們這個樣子像是來串門子的嗎?”
“那你們是在……”當土地公也被針扎傷了指,以口吮著受傷的指尖時,她總算是好奇起他們呆坐在她家門口做女紅的原因。
有志一同的怨憤直達天聽,“替他打零工!”替女人繡花縫襉件事,今早被多嘴的灶君給傳了出去,這下可好了,往後他們沒臉上去見江東父老。
喜樂慚愧地垂下螓首,“抱歉,家教不嚴……”雖然腦袋有長是很好,但嘲風也未免太善加利用同僚了點。
“知道要懺悔就好。”滿心不平衡的土地公清出一個位置,刪招招手要她一同擠擠。“哪,你也過來幫幫忙。”
滿心愧疚的喜樂依言在他們中間坐下,彎身拎起了一件待的男衫,再接過城隍爺遞過來的針線。
城隍爺滿意地打量著她,“你的氣色好多了。”多虧嘲風的藥和細心照料,先前病得有如即將凋萎之花的她,現在總算是臉上又恢復了紅潤。
“嗯,”她有同感地點點頭,“我也覺得身子舒坦多了。”也不知嘲風到底是讓她喝了哪些藥,沒想到他開的藥方竟比胡大夫所開的來得管用。
土地公只想謝天謝地,“你能早一日復原,我們就能早一日脫離苦海。”
“你們放心。待嘲風回來,我會同他說說的。”接受他們幫忙她也很不好意思。“對了,你們知道他上哪去了嗎?”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心虛了起來,“這個嘛……”嘲風交代了,絕不許向她透露他去找胡思遙這事,這下……
順著夕照瑰豔的光影,點點細小的火星乘風飄來,無聲地飄掠過喜樂的面前。
“咦?”正看著她的土地公,在看見那熟悉的火星後,倏地瞠大了雙目。
“怎麼了?”因夕陽太過刺日,喜樂並沒察覺到眼前的異狀。
“這該不會是……”也看見了的城隍爺,顫顫地站起身來,與心有數的土地公默然地四目相交。
半晌過後,他們面色慘淡地齊聲叫出:“祝融!”
“發生什麼事?”被他們突來的異狀弄糊塗的喜樂,擱下手中的針線站起身來,就見他們倆蒼白著臉,抱著頭急急在原地亂轉。
“這下怎麼辦?”做夢也沒想到祝融竟能找上門的土地公,兩手拉著自己的白髮乾著急。
“借你的窩躲躲先!”前思後想不過片刻的城隍爺,一馬當先地轉身往屋裡跑去。
殿後的土地公在愣了半晌後隨即跟上,方往屋內跑沒幾步,即跟城隍爺一般在屋內平空消失了身影。
首開眼界的喜樂,先是啞然無言地瞧了瞧空無一人的屋內,一水眸再慢慢地挪移至屋裡神案上那尊猶在震動的木雕神像上。
不一會,想起竟把她給遺落在外的土地公,又十萬火急地自神像中跑出來,拉了她就直往裡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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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忘了你的存在,一塊走吧。”要是沒照顧好她的周讓她出了岔子,等到嘲風回來時,他就有苦頭吃了。
她懷疑地揚高細眉,“你要帶我去哪裡?”他不會是想讓她跟著進裡頭去吧?這麼小的一尊神像,擠得下嗎?
他邊走邊解釋,“嘲風的死對頭火神找上門了,咱們得快找個地方躲。”依照慣例來看,找上門的祝融沒和嘲風解決完那樁小事是不會罷休的。
“慢著……”她還來不及抗議,轉眼間就遭他強制地給拉了進去。
沿著線索一路追尋至此,兩腳剛踏進廟內的祝融,眼角餘光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