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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您……在說什麼呢?”卡達索亞的表情有點兒莫名其妙:“白夫人不是叫懷特。恩雅嗎?”

原來如此,母親的原名是懷特。恩雅?不過。的確不夠白恩雅好聽,修利文在心中說,不過他忽然想到,美杜莎家族的姓氏“白”,來源似乎有些模糊,他曾經翻閱過許多資料,但在比家族成立更早地一段時間。自己所瞭解的世界歷史中,似乎都沒有“白”這個姓氏。

也就是說,“白”這個姓,很可能是美杜莎家族的先人在家族崛起後才改的,這種行為被看作是和過去做個了斷,期待自己的新生,在新晉貴族中並不罕見。

“我們不說這個了。”修利文先發制人,盯著女管家的雙眼說。

“啊。是。是的,在下逾份了。”卡達索亞深深低下頭,這位城主大人似乎對自己母親地事情並不上心,這讓她稍微有些失望。若是這個孩子,能夠更像他的母親就更好了。畢竟,那位夫人是她有生以來,除了主人外唯一的偶像。

她做夢也想成為那樣有著獨特靈魂和精彩人生的女人,但那始終只是夢想而已。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位女人的兒子,才發覺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許不同。

卡達索亞快步上前,推開陳列室的大門。一股清爽乾燥的空氣從裡邊洩了出來,略微帶著些異味,修利文知道,那是用以防止展品朽壞地特殊藥劑地味道。待三人進入後,卡達索亞在後方關上大門。

隨著砰的一聲,熱氣和躍動都被關在了門外。讓人不由自主受到寂靜的感染。稍稍摒起呼吸。修利文尾隨卡達索亞走向正前方的T字型樓梯,耳中只聽到諸人的腳步聲。以及扇葉轉動的嗡嗡聲。室內的空間比在外邊看起來的要大得多,高達十餘公尺地拱頂有繁華的浮雕,四壁則是一排排的彩窗,距離地面大約有三個成年人高,兩側的廊道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這兒真像一座教堂,男孩想,或許那些展品對這裡的人來說,就如同聖物一般珍貴吧。

第一層雖然也有展櫃,在大廳的中間還有一個幾個世紀以前的巨大石碑,但整體藏品就鑑賞和收藏價值來說,理所當然是遠遠不如樓上地。但是修利文仍舊在石碑前停留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種型別地石碑。

它的材質更是修利文未曾在任何記載上得知過地,看上去並不是石頭,也不是金屬,看上去似乎有無數細密的孔洞,但用手摸上去,卻無比光滑,還帶有一種生物軀體般的溫潤和彈性。

“這是……活的?”他不由得脫口問道。

“當然不是,摸起來的感覺很獨特吧?有專家說,它是某種已經在世上絕種的生物死後,屍體化成的化石。”卡達索亞笑著說。

在石碑前豎著一個名牌,上面寫著:“黃昏碑文,約暗黑紀前八百年。”

“黃昏碑文?這是石碑的真名?”修利文又問。

“我想是的,因為碑文上的字就那麼寫著。”一個聲音從前方的樓梯上傳來。

修利文朝聲音來出投去視線,一位老紳士正拄著柺杖,老態龍鍾地慢慢踱下來。他的左眼帶著一玫單邊眼鏡,左腋下夾著一本磚頭厚的書籍,頭髮已經花白了,臉上也佈滿皺紋,但仍舊能夠看出年輕時意氣風發的輪廓。刀削的五官中,沉澱有一種樸素的研究者氣質。整個人看上去,讓修利文覺得有些熟悉,有點兒像自己的老管家和那位博學多識的老師的街合體。

“午安,麥克勞倫先生。”卡達索亞恭敬地鞠躬問候。

修利文也欠了欠身,他亦曾經聽說過這個老人的明諱,他是眾所皆認,擁有高尚情操和專業素養的古歷史學家和古物學家,在這兩個領域有著權威的名望。他熱衷於開辦各種研討會,為年輕人於本專業的入門做指引,以及佈施事業,是個一個富有冒險精神的大人物。

當代許多年輕的專家學者在默默無聞的求學期間,直接或間接受到其研究方式和研究精神的影響。

麥克勞倫最著名的研究著做是《千年奇物》,裡面羅列了已經被挖掘出來,以及許多尚未挖掘出,但可以找到明確佐證證明其存在的傳奇物品。有不少製作於許多個世紀以前,自從煉獄入侵,人類歷史記錄發生斷層後,逐漸於人們的記憶中消失的奇物,就是依靠這本書指出的某些線索、可能性和取出方式挖掘出來的。

另外,其對歷史進行研究後,也第一個準確地估測出煉獄結構,以及煉獄怪物行動模式的學者。

“午安,城主大人,還有卡達索亞。”老學者毫不倨傲地朝兩人欠身。

“初次見面,麥克勞倫先生,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