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場單人比試的兜帽魔修給人的印象是詭異的心悸的話,第二個出場的那位不用武器、身著單衣的俠客就是狂野血腥。
他的面板黝黑髮亮,隱隱有股金屬色澤在閃爍。他的雙手指節粗大,同時又光潔如玉,沒有一絲疤痕,所以鬧不清楚他到底是煉什麼功夫的。只能從他不帶兵刃的習慣上看,他練的可能是手上功夫。
下場之後,拎著巨大釘頭錘的狒狒就用黃成見過最粗大的釘頭錘對他的腦袋就開砸。砰砰的聲音中,也不見他防禦,就這麼全部落在他的頭上、背上。打碎了他的衣服,砸壞了他的髮型,而他好像沒有感受到一樣,好像正常走路的樣子向大狒狒走去。
“師兄的金鐘罩和鐵布衫是門裡練的最好的,連師父師伯他們都比不上。區區木棍又怎麼能傷害的了他。”抱著一把劍的潘勇在邊上向黃成解釋。
對於黃成“棄暗投明”,從文官轉向武官的舉動是十萬分的贊成,深切的感受到黃成這位老朋友夠漢子。這幾天,還每天都抽空指點指點黃成的劍術,幫著黃成飛速的掌握了《君子劍法》的入門知識,眼看著就入門了。
場地中,這隻派下場的狒狒身高兩米二,胳膊都有黃成的腰粗。揮舞的巨大釘頭棍威勢十足,砸在只有1.7米的這位師兄身上,卻像打鐵一樣,根本就沒有效果。
專家級金鐘罩,消減40%的傷害,這40%直接被外層氣勁給抵消,潰散於無形。
專家級鐵布衫,降低12點傷害,只要最終的傷害值沒有超過12點,就全部被肌肉和面板給抵消,仿若沒有捱過一樣。即便攻擊力超過12點,也要將承受的傷害在每次都減去這12點。
這還只是二階的金鐘罩和鐵布衫,到了三階,還有更進一步適用於三階的功法可以供俠客們鍛鍊。
場中如同打鐵般,粗大的棍子不斷的在這位師兄身上敲擊,也就聽個響,沒有造成任何更多的困惑。
又是一次敲擊,還只是普通人速度的這位師兄終於成功靠近這隻狒狒,如玉的手向插入豆腐般,輕輕鬆鬆的徒手從他身上撕下了一片帶著血肉的皮毛。徒手?
手像鷹爪一樣,手指前段用氣勁覆蓋住,已氣勁為鋒,就這麼破開皮毛。然後插入的手指順著肌肉的紋理,從筋的位置就撕扯下來一塊。
先是持棍子的右胳膊被他抓住,在直衝雲霄的痛呼中,狒狒的胳膊已經掛著一條條耷拉的肌肉,好幾條肌肉的筋被撕斷了一頭,就這麼吊在那裡。看著比單純的骨架還有瘮人。
狒狒的攻擊對他而言沒有威力,他的攻擊就像拆卸機械一樣將狒狒拆成一個個零件。
“鷹爪手,師兄的獨門絕學。攻擊不高,卻專門拆關節撕肌肉。”對黃成印象不錯,劍俠潘勇自發的為黃成當起瞭解說員,敘說著攻擊的手法。
狒狒的藥已經吃下去,一層血氣波動在狒狒身上閃耀,然後加料的大棒子伴隨著怒吼將這位師兄砸的無法立足,向後面退了兩步。
這次,惹怒了這位頂著攻擊卻毛事沒有的師兄。
欺身而上,兩隻胳膊都成了曬肉乾的模樣,大塊的肌肉全部撕碎一邊的筋,只留下另一邊掛在上,紅豔豔的。
釘頭錘沒法用了,因為兩隻胳膊已經廢了,根本不能使哪怕一分力氣。
待這隻狒狒怒吼著使用腳踢的時候,兩隻腿上的肌肉也被撕碎一邊在那掛著。這下狒狒連站立都已經做不到。
沒有扯斷血管,沒有血液爆射,整個就好像一個展示肌肉用的標本,充滿了暴力美。
這位一直沒說話的師兄在躺在地上的狒狒邊上開始拉開架勢,又是打套路又是大聲呼喝,卻聽不懂。
潘勇還抱著他那寶貝劍站立一旁:“喂,他在幹嘛?”
潘勇瞄了黃成一樣,又把注意力放在打套路的師兄身上:“聽說師兄練了一門厲害的拳法,想來這就是了,我想看看到底是哪門。”
隨著套路的繼續,氣勢越發的高漲,匯聚的能量也越來越多。
難怪他要將狒狒的四肢全廢掉,讓它癱倒在地之後才用這個拳法。這個應該是一個大幅度增加攻擊力,但是需要蓄能的時間又過長的雞肋拳法,沒準在他手上可以大放異彩。
壓抑到極致的沉悶聲響,隨著雪白的拳頭擊打在狒狒身上時,狒狒軟倒在地,口吐鮮血,掛了。
狒狒的骨頭斷了,狒狒的內臟碎了,狒狒的腦袋成了漿糊。
雙手還是如此的白淨,好像沒有出戰過。身上的衣服爛了,這是釘頭錘錘擊之後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