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她出去溜達一陣。
“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老是守著我,男兒志在四方,你在南嶺的那批金絲楠木該管管了。我不便長途跋涉,在貓耳鎮等你回來就是,反正有二表哥和暖春暖情陪著,不會有事的。”
“你的二表哥是個二的,兩個通房畢竟是下人,叫我怎麼放心。”雲世一攬著妻子的腰,緩緩的行在街上,後面跟著的正是二個通房,雲山在客棧看東西,雲世偉則不知道去哪玩樂了。
“做生意重要是在過程中享受快樂,而且我已經夠有錢了,那批木材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放棄快樂一味追求金錢活著人生也沒什麼意思。”雲世一低頭瞅著她,“這些話是你從前對我說過的,現在又慫恿我去,只怕我去了,你便存了‘悔教夫婿覓封侯’的苦悶心情了。”
“唉,你怎麼這樣,我當初想跟你一起出門才說這話的,別的不說,那批木材可是價值連城的金絲楠木,除非大腦秀逗了才會棄之如敝屣。”
明朝皇帝為得到金絲楠木不惜派出船隊漂洋過海去南洋砍伐,老公你可以這樣?阮珠心疼地直抽抽。
小夫妻慢慢溜達,路過一座酒樓,被門前圍得一群人吸引了注意,一打眼看見呂飄香,他這個人無論到哪都是特讓人注意的那種,身高八尺,玉樹臨風,臂下夾著琴盒,一副孤高寡人的面孔。但他的傲不是裝出來,與生俱來的,雖非貴公子,卻有著貴公子無法比擬的氣度。
“呂飄香你好大的架子,本王母妃五十大壽請你到場撫琴,居然敢不給面子,你琴彈得再好,再有名氣又如何,不就是個妓子,有什麼可傲的?”
說話的人是一名很風雅的高大男子,一身貴氣,頭上束著鑲著寶石的金絲桂冠,身上穿著萬字不到頭的寶藍色織錦長袍,腰裡纏著一條閃著璀璨光彩的玉帶,但上面一顆顆寶石卻晃花了人的眼睛。
比孔雀男柳飛絮穿得還騷包,自稱本宮,來頭想必不小。
雲世一做生意走得地方多,知道事情不少,見多識廣,小聲對她道:“那人是軒轅敏之,當今皇上的幼子,因為南嶺國藩王沒有兒子,從小便被皇上過繼給南嶺王當了士子。”
南嶺國是天楚的屬國,國王接受天朝冊封,立國也有幾百年了。
據說太祖立國那會兒,給他打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親弟弟不但沒得到多少封賞,還有被撤藩的危險,一怒之下帶領人馬去了南嶺,自立為王。
但他的舉動也許觸怒了上天,從那時候開始,歷代南嶺國王膝下都是單脈相傳,王妃的側夫小侍通房不少,兒子沒少生,但屬於他的兒子永遠只有一個。
但就在幾十年前,這位與皇帝年齡相同南嶺王面臨絕戶的危機,年近不惑的國王一直沒能生出繼承人,上書朝廷,皇帝便把自己小兒子過繼給了他,就是這個軒轅敏之。
皇親國戚,龍丹鳳髓,貴不可言,阮珠前世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市長,還是對方坐在寶馬轎車裡,她遠遠的瞧個輪廓。
這級別與胡哥他老人家的兒子沒得區別,嚇都能嚇死人,可憐的呂飄香!阮珠掬一把同情淚,再看當事人,竟然面對軒轅敏之,一臉的風輕雲淡。
“如果閣下說完了,是不是表示我可以走了?”
“呂飄香你膽子不小。”軒轅敏之微微冷笑,眼神不屑:“別看你認識不少權貴中人,我照樣能一劍讓你斃命而不負任何責任。”
“好啊,我等著。”呂飄香淡淡的應著,彷彿跟他沒關係。
呂飄香像天借膽了,敢這種口氣跟權勢滔天的王爺說話!阮珠感到匪夷所思。
☆、41、新章節
41、新章節
雲世一目光炯炯;附在阮珠的耳旁道:“呂飄香莫名其妙出現在南疆本來就透著古怪;原來是受軒轅敏之邀請,可他走到貓耳鎮居然放棄了,娘子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阮珠被老公說得心裡起伏;嗔了一眼:“偏你話多。”
呂飄香正要離去,不經意間看到了人群中纖麗女子;黑亮瞳仁登時登時閃出柔和的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彷彿要把那個身影永遠鏤刻心底。
阮珠朝呂飄香尷尬的笑了笑;被別的男人這種眼光瞅著;不知道算不算給老公戴綠帽子?
“娘子;往那邊會長針眼的。”雲世一雙手撫著她的頭轉向自己。
“敢這樣跟本王說話的你是第一人,左右把他拿下;交給地方官員也不必打他板子,直接派去山裡挖石頭做苦役便成。”
軒轅敏之冷笑著衣袖一揮,身後出來三個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