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種植,但遠遠沒達到普及的地步,質量好的棉布料也少見。
她手裡的這塊棉布不但質地輕軟,經緯線密實,吸水性也強,用來給嬰兒做內衣很不錯。
“小娘子手裡拿的白棉布是高昌出產的棉布,十分有名,上次市集我在吐蕃人手裡購得了一批,如果小娘子喜歡,我這裡還有很多,可以便宜些。”
“你這裡有多少?”
“讓我想想,嗯,大概三五匹吧!”
“我全要了。”
付了錢,暖春暖情各自抱了白棉布隨著主人出了鋪子,看見門前站著一名白衣男子,右臂夾著一個琴盒,衝著阮珠淡然而笑,眸子疏朗,白衣黑髮,俊逸漂流,路徑身旁男女無不多兩眼。
“呂公子安好?”阮珠福了福身,態度疏遠而有禮。
呂飄香拱手還禮,凝目瞅著她,卻不答話。
“呂公子有事嗎?”如果沒事,她要走了,光天化日跟一個未婚男子磨嘰會被人誤會。
呂飄香突然開口:“思慕小姐已久,願執箕帚,聽從差遣!”
阮珠愣了一愣,繼而大驚,歷史上那位有名的無鹽女面見齊宣王第一句話不就是這樣的:傾慕大王美德,願執箕帚,聽從差遣!
☆、42、新章節
42、新章節
箕帚的意思是可以侍奉閣下;並且打掃打掃衛生;也就是結個伴侶相濡以沫的過日子。
阮珠頓時傻住,如果她是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對方扔出這麼一個重磅炸彈;又在條件和人品都不錯的情況下,她還有可能考慮考慮。
現在她只想說大哥我有老公了;張了張嘴,但這個理由明顯站不住腳;人家呂公子又沒叫你休夫;也沒叫你始亂終棄;做那昧著良心的陳世美。
“夫人若是願意;飄香願做一名側夫隨侍左右,聽候差遣。若不願意;便是做一名小侍或者通房也心甘情願,絕不會有二話。”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怎麼辦才好?
好男人在她前世的那個社會絕跡了,穿來之後被雲家兄弟小心翼翼地珍愛著,才感到彌足珍貴。
呂飄香還真是耿直,有《紅樓夢》尤三姐的特質,簡單,直接,有話說話,才貌雙全,這樣的男子怎能不讓女人動心,可惜她心有所屬。
“咳咳……柳公子,那個……當側夫並不是很好的歸宿,以閣下大名完全可以到大戶人家當個正經的夫婿,何必受這份罪,再說你的父母親人一定會反對不是?”
“我父母管不了我事,只有我自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你著實為難我了。”阮珠煩惱的退開兩步,生怕沾上就撇不清似的:“我老公……嗯……我家官人出去做生意了,我不能做對不起的事情,萬望公子理解。”
“我知道,也能理解,我若為夫人側夫,發誓絕對不會越了他去,也不會給你帶來煩惱,你大可放心,我要求很低,只願常伴君之左右於心足以。”
“你竟會這樣想,可是為什麼?”她困惑的看著,愛一個人難道不是得到她全部嗎?
“我不耐煩媒妁之言和門當戶對那些虛有東西,正夫也好,側夫也罷,小侍和通房都無所謂,不過是在爭一個無聊的名分罷了。”呂飄香年輕俊朗的臉上,這時候籠罩了一層鮮豔的榮光,一種名叫愛情的東西在他眸子裡閃耀:“我只知道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你,只有你才真正懂我,知道我的心思,理解我撫琴時的心情。我覺得你就是另一個我,是前世不小心丟掉的半個靈魂,只有跟你結合,我的人生才算完整。”
阮珠徹底傻眼了。
她從前看過的那些網文,真正愛一個人,就要給予愛人最好的,而不是索取!她一直以為那是作者上寫來騙女孩子的,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存在,也不會那樣的極品男人,但眼前的男子徹底打翻了這種理念。她想到了雲世一,他們都是相同男子,都是最值得女人深愛的好男人。
社會大環境不同,造就了人的思想也不相同。
好比原始社會女尊形式,沒人認為那樣制度不對。中國古代男尊的形式,女人們也認為合情合理。
一切源於大環境,社會的制度,共妻形式她難於理解,這時代的男人卻認為天經地義。
“我需要說明,關於那次在畫舫上吟詩的事情,其實是我瞎說的,胡說八道的,我再也沒有那樣靈感了,再也吟不出來那樣好的詩句了,我……我江郎才盡,黔驢技窮,才思枯竭了我都。”
“我撫琴為生多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