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看其做事風格,便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花鑰這通話說得委實不算客氣,聽上去是他把自己和花府的位置擺得很低,可面話裡話外的諷刺,在場的有哪個聽不出?
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用“小可”二字,這意味可就深遠了!
花晨撫著鬍子的手頓了一下,不鹹不淡的瞟了花鑰一眼,卻也沒說什麼怪責的話。
他當然不會說什麼,自家的兒子當然得自己護著,難道還要當面拆他的臺?何況他對這月殤本來就不喜,若不是礙於大局,他豈會放這麼危險的一個人物在他外孫女兒的跟前。
水玲瓏始終都是笑吟吟的望著洛汐,當這邊暗潮洶湧為空氣,可著勁兒的無視。
其他人也很給花鑰面子,花鑰話一落,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用可穿透性目光來回掃蕩月殤,那場面,可想而知。
洛汐不著痕跡的來回巡視了一遍眾人表情,暗歎:好傢伙,花府的人很齊心啊。真心護短的狠,月殤這一不小心犯了眾怒,現在怕是惹得大家要對他群起而攻之了。
看好戲的眼神戲謔的睨向月殤,洛汐很想看看此人將會作出何反擊。
然而,縱使她千算萬算,都算不到那人,總是能給她如斯的‘意外驚喜’!
她心中的小九九才剛盤算完,便感覺到置放在桌下的大腿突然就落下一個異物。暖暖的,還骨節分明。那物還不安分,在她腿上捏一捏,揉一揉,有慢慢向著腿彎處下滑的趨勢。
洛汐心內一驚,臉上有紅雲騰起的跡象。心中止不住的大罵這廝色胚,這個時候還不顯安分。
難道他知道她怕癢?因此專門挑了個這麼個敏感的位置?
心中大為關火,可到底是忍不住那股癢勁兒,櫻唇一張,呵呵聲便逸出了口。
而這事還沒完,月殤很會抓時機,在洛汐張嘴笑出聲的那一剎那,手心一帶,洛汐整個人便向他傾了過來,月殤立馬伸手去接:“慢點慢點,不急在這一時嘛,這麼多人看著呢!”
他嘴上是這麼說的,那雙手卻是把洛汐的纖腰摟得死緊。
洛汐雙眼“騰”的一下就升起熊熊火焰,丫的她這算不算坐實了眾目睽睽之下對他投懷送抱?
他這簡直是無聲勝有聲!
不費多少口舌就把花府眾人向他遞出的利劍給一一撥了回去,且撥劍的那隻手還是她。他倒是腦袋轉的快,這麼快就摸清了花府裡大家的脾性,生生把她拿來做了擋箭牌。
不負她所料,一觸即發的氛圍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花鑰與花澈(便是被月殤搶了位置的那一位)對視一眼,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還能說什麼?
自家寶貝用實際行動幫那廝解圍,不就是告訴他們人是她請來的?若是他們再責問下去,那豈不是打了汐兒的臉!
可兩人這樣的關係……
“哈哈,大家都別顧著玩鬧了,這菜餚再不吃,可就真得涼了,來來,都動筷吧!”花晨沒給大家太多的時間去疑問,大笑一聲,率先便夾了一道看上去色澤極為鮮美的荷香鱸魚給洛汐:“多吃點,這魚可是玉河裡撈的,肉質最是細嫩。今天你小舅不在,他若是在,這魚可沒你的份。”
人精就是人精,隨隨便便說幾句就四兩撥千斤的把適才的劍拔弩張給說成是玩鬧,甚至是洛汐那一番“不顧身份的舉動”都被輕描淡寫的淡化了去。
此般打趣的笑鬧那還未曾露面的花家老四,更是瞬間便把氛圍融了開去。
“是嗎,那洛汐可得好好嚐嚐。”洛汐順勢接下,也不想眾人再把視線集中在月殤和她的身上。早點吃完這場“鴻門宴”她好回去睡覺,給腦仁放鬆放鬆。
順道把月殤剛剛送給她的“大禮”給回了去!哼!
把嘴裡的魚肉當成月殤,洛汐頗有些恨恨的咬著,面上卻始終含笑,對著花晨點頭:“嗯,果然肉質堅實白嫩,口齒留香,著實屬上品!”
“呵呵,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你娘當年也很喜歡這道菜的,常常一上桌就和你小舅搶得不可開交,每次都要把滿桌的菜弄到亂七八糟才會罷休……”花晨甚是欣喜的細細述說,一張佈滿歲月痕跡的臉上似乎都因為他此刻的愉悅而悄然淡去了兩條。只是後面的話越說越低沉,眼底深處亦有水光淺淺凝聚。
花府眾人的臉色也似瞬間黯淡了不少。
最後還是水玲瓏最先回過神來,但見她轉眼便揚起慈眉,提筷就給花晨夾了道菜:“好啦,果然是人老了,吃都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