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死了對她的心,又不至發怒為難她及身邊的人呢?
而想到慕容雲祈的巋然不動,柳曼的胸口又隱隱地發痛。他聽到大皇子要把自己買回去為妾,竟然無動於衷。難道真的一切都是錯覺,自己的堅持都是無味的麼?
從來都冷靜的她,此時卻像鑽了牛角尖一樣,腦子裡全是慕容雲祈不動的身形,完全把他數次捨命相救的行為丟到了一邊。
“來了,來了”書畫齋門前早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看到柳曼回來,便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
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擺放在書畫齋門前的數個箱籠和裡面隱隱露出來的珠寶首飾或銀兩古董,柳曼的雙眼眯了起來,藏在袖中的雙拳緊了又緊,接收到藏在人群中的蓮容擔憂的眼神,她才抬眼看向凜然站立在書畫齋中的慕容雲惜的貼身侍衛藍四,緩緩地向他走去。
“是她?她便是柳曼,是大皇子欲要納為妾室的人?”對面的酒樓上,一道玄黑的身影靠窗而立,看到漸漸走向那侍衛的竟然是柳曼,先是一驚,繼而一喜,接著竟又有些失望與惋惜。
他身旁的男子同樣一身玄衣,全身煞氣外露,看著外面的雙眼寒光閃動,彷彿除了殺戮和錢財,這個世界上再找不到他關心的東西:“我出去與人接頭,領到任務再回來與你交待。”
“好,師兄小心些。”無畏收回目光目送師兄離開,轉頭目光又遠遠地隨在了柳曼的身旁。
那段手臂受傷的日子,每每撫著受傷的胳膊,他的腦海裡便會浮現出柳曼沉著救她的情形,心裡也每每期盼著能再次與她相遇。
可是,看著那門前晃花人眼的珠寶首飾,想到她即將成為別人的妾室,他見到她的欣喜竟很快化作了一縷淡淡的失望與惋惜,甚至心底深處還有一股莫名的不舒服。
“把東西抬進來”看到柳曼走了進來,藍四有些得意地對外面整齊站立的眾侍衛揮了揮手。
“不必了”柳曼沉聲及時制止了欲彎腰抬箱籠的侍衛,眯著眼睛望著藍四,用外面的人聽不到的聲音道,“麻煩你回去告訴大皇子,就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柳曼受不起。”
“受不起?”藍四用手劃了劃眉頭,意外之餘,目光變得有些銳利,“大皇子想聽到的,可不是姑娘這樣的話。”
大皇子是什麼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皇上嫡子,能被他看上,那是求也求不來的事。莫說她一個普通百姓,便是朝中的那些官員,他們的女兒若是能被大皇子看上,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皇儲人選未定,若是大皇子有朝一日繼了大統,即便只是個妾室,混得好的,將來指不定便是個貴妃呢。
如此一來,這便是一個光宗耀祖榮耀門楣之事。更何況,大皇子是什麼人,他得不到的東西指不定就往上踩三踩,讓別人也無法得到。倒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書畫齋老闆,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一下就推辭了。
“就算惹得大皇子不高興,柳曼也沒有辦法,因為柳曼實在無法從命。”望著藍四微凜的目光,柳曼緊了緊手,臉上淺淺的笑容依然不減,鎮定地答道。
“為什麼?”藍四神情凜然,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客氣,“姑娘總得給我個理由,我好回去向大皇子交代。”
“這……”柳曼微微一頓,一時實在是找不出更合適的理由能讓大皇子心服口服主動放棄啊。
“因為她已經有了婚約。”一道淡漠得有些冷意的聲音傳來,慕容雲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書畫齋的門口。
對上柳曼看過來的眼神,慕容雲祈微微地別了別目光,望向藍四,冷冷地道:“把這些東西抬回去,告訴大皇子其中緣由。”
“恕屬下多嘴,二皇子能否告知與柳姑娘定下婚約的是何人,屬下也好回去向大皇子稟報清楚。”藍四自然不相信,對著慕容雲祈低頭拱手,狀似恭敬地問道。
柳曼亦很憂慮地看著他。這有婚約一事本就是慕容雲祈臨時編出來的謊言,要到哪裡去找那個物件啊。而且,大皇子今日被拒,就算未必對自己有意,也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倘若他盯著不放,難不成自己還真的要履行這莫名其妙的婚約麼?
慕容雲祈卻是眸光一沉,盯得藍四不自覺地低了低頭,方緩緩地道:“他若想知道,本宮哪日自會親自說與他聽。你還不把東西抬回去,難道等著讓更多的人來看我們皇家的笑話嗎?”
藍四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慕容雲祈冷寒的面容,只得妥協:“是”對著外面的一眾侍衛揮了揮手,在百姓好奇的目光下,他們有些灰溜溜地快步離去。
“若是大皇子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