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進去歇著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說完,便徑直快步走向前面的二層木樓。
柳曼目送著他上了二樓,才輕輕地推開那扇半舊的木門,走入並不寬敞卻暫時屬於自己一人的房間,完全放鬆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靜靜地放鬆了一會兒,她才懶懶地坐起來,從床墊下拿出自己用那件舊女裝製成的裹胸和纏胸的布條。今晚太晚,沒辦法洗澡,她只好用屋子裡存放著的涼水擦一擦身子了,再把身上有點黏人的裹胸換下來清洗,待到天亮再把它收起來夾到床墊下面。這樣,即使有人進屋子,也不會看到了。
相對於其它地方,那破麻布下的幹稻草裡,還算隱蔽些吧。即使她的屋子一直沒有人來過,但做好防範總是好的。若是能夠,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不但行事不方便,這份工作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在她沒有謀劃好未來、掙到欠銀前,她不能冒這個險。
且說羅子俊上了前面的木樓,卻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往最裡面走去,來到了雲祈的門外。
探出的兩個黑影見是他,便又悄悄地縮了回去。羅子俊也不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對著黑暗中,壓低嗓音心情愉悅地喊了一聲:“魚兒上鉤了。”
他的話音剛落,屋裡的燈便亮了,點燈的青衣男子不聲不響地走了出去,仰躺在床上的雲祈慢慢地坐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陰霾,冷笑道:“他們果真是迫不及待了。”
“可不是。”羅子俊晃盪著走到雲祈的床前,雙手環胸,懶懶地靠在床柱上,“他們這回可是下了大力氣,居然連我那麼出色的手下都迷暈了,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稀奇的迷藥,下次見到了倒要討些來瞧瞧。”
雲祈站起來,揹著手在房裡慢慢地踱著步子,冷冷地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一箭雙鵰,既傷了我的元氣,又能讓自己掙到大筆的銀子好養活那些私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