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彤冷笑一聲:“既然陸木匠你認定我治死了你兒子,那你就抬著你兒子的屍首去縣衙吧,讓官差來抓我吧!我就在這裡等著!”
“你……”陸木匠握緊了拳頭,幾乎要上來打寇彤。
“小班吶,你可真是可憐,這麼小的孩子,就要受這樣的罪!”柯大夫假惺惺地說道:“可憐陸師傅你只有這一個獨子,如今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柯大夫的煽風點火,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陸木匠的娘子哀慼的哭嚎聲。
“陸木匠!”寇彤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治死了你兒子,可是你兒子現在根本沒有死,可見你剛才都是胡說八道,故意汙衊我!”
“至於你!”寇彤指著柯大夫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小班不行了,你怎麼知道小班一定就不行了呢!你怎麼就知道小班救不回來呢?”
“這還用說嗎?”柯大夫翻了翻白眼:“這孩子身上的疹子全部都變成了紫色的,體燙如火,抽搐不停,已然昏迷,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可能救得回來!”
“嗬!”寇彤冷笑道:“你是庸醫,自然治不了這樣的病!你治不了,並不代表別人治不了!”
“你說你能治?別說大話吹牛了!”柯大夫氣憤道:“就算你牙尖嘴利,這一次……”
陸木匠的媳婦聽了寇彤的話,卻毫不遲疑地匍匐到寇彤身邊:“小寇大夫,寇神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小班,求求你!”
她並非信任寇彤,只是有一丁點希望都不想放過。就像瀕臨絕望的人,看到一根稻草也會拼命抓住一樣。
陸木匠媳婦的反映感染了陸木匠,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是“噗通”一聲跪下:“小寇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堂堂七尺漢子,竟然也聲淚俱下。
“要我救也可以,但是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對症下藥!”寇彤蹲下來,看著抽搐不已的陸班:“這孩子明明就是得了麻疹,說明我之前診斷是沒有問題的,至於開出的藥,我也肯定是對症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陸木匠低頭不語!
寇彤看了便冷笑道:“現在他身上滾燙,發著高燒,再過半個時辰,就算人能救回來,腦子也燒壞了,就算救回來,不過是個傻子罷了!既然如此,你們就慢慢想吧!”
“我說,我說!”陸木匠神色激動:“我按照小寇大夫說的,給小班煎了藥,可是這孩子吃一次吐一次,實在難受!餵了很多次,終於喂進去一點!當天晚上小班的燒就退了!到了第二天,小班無論如何也不肯喝藥,一直哭鬧不休,我們看他喝藥實在是受罪,而且他的燒也退了,所以,就想著應該不要緊了……”
“所以,你們就沒有聽我的叮囑,按時按量地給他服藥!”寇彤說道:“小班不願意服藥,服藥會嘔吐,你們為什麼不來告訴我?我不是說了嗎,遇到情況立馬通知我,我來處理!你們看看,現在將孩子抬到這裡,有這會的功夫,他的燒早就退了!”
“唉!”陸木匠面露愧色:“今天一起床,小班這孩子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們都嚇壞了!我是要來找小寇大夫的,可是他!”
陸木匠話語一轉,指著柯大夫說道:“他一口一個小班不行了,小班被你……治死了!我……我聽了十分著急,真以為這孩子沒救了,所以才……”
“好!我知道了!”
聽著陸木匠磕磕絆絆地說完,寇彤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憐天下父母心,陸木匠疼愛孩子,捨不得孩子受喝藥之苦,卻不知這樣,反倒讓孩子受了大罪!
小班的情況的確兇險,因為邪毒過盛,毒不外透而內陷,毒邪往內走,熱毒已經走到臟腑,這樣下去極有可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現在要想辦法將毒邪發出來,把體內的熱邪透出來。只要退了燒,也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祛熱的藥方子,倒是有幾個能立馬見效的!可是他一服藥就會嘔吐,要喂多次才能進服一點,顯然不能立馬退熱!
跟著老神醫學習這麼久,寇彤掌握住了老神醫交給她的最最重要的技能!那便是,給人看病一定要找對症!
只有找到病症的根源,才能對症下藥!所以,給人看病的時候,寇彤總是一針見血地指出對方病症的緣由。就因為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治好病人。
這是寇彤的一大強項!
另一強項則是前一世苦讀醫書多年,許多草藥的功效她都記得滾瓜爛熟!以前是不知道怎麼用,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