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其實也簡單,她在房家確實不能呆了,但若是有合適的機緣。把她另許他人就完了,到時只把事情跟他族叔說清楚就行。”
真簡單啊。不過確實有理。可錢靈犀暗暗記下,嘴上卻嘟囔著,“還以為什麼好主意呢,原來不過如此。噯,我跟你說件正經的,有件事得你去查一查。”
她把錢敏君對洛笙年的擔心說了,鄧恆想了想。“行,此事交給我了。不過他若是當真幹下什麼於國不容之事,我能提前告訴你們一聲。卻不會幫著姑息。這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有時候當真是留不得情面的,你懂麼?”
錢靈犀微怔,隨即洩氣的點了點頭。
她懂的,鄧恆雖是皇上親外甥,但他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卻也不是光靠那份血緣關係就能維繫的。
忠君愛國,這是為人臣子的第一要義。要是洛笙年當真幹下什麼不法之事,鄧恆只要一包庇,無論他有沒有實際參與,立即就會被人攻擊成同黨。
所以錢靈犀只拜託他一事,“如果洛姐夫陷得不深,能拉就拉他一把,別等到事情無可挽回再說。”
這個鄧恆自然曉得,把這沉重話題帶過,鄧恆跟她提起另一件事,“你也別光顧著他們了,趕緊去打聽打聽唐竟燁的動靜啊,事關你二姐的終生幸福,可不要大意。”
錢靈犀才沒有大意呢,她這幾天故意把這事情放一放,就是給時間讓他們各自想清楚。然後,就到了她該出手的時候了。
唐竟燁最近的情形很不好,做什麼都是丟三拉四,心不在焉的,雖然仗著從前攢下的好人品,大家不過說笑幾句,但好脾氣的錢文仲在他接連第三次把自己要的一份文書弄錯之後,終於忍不住叫他坐下,要好好的跟他談一談了。
“你近日這是怎麼了?怎麼做事情全無章法?你本不是這樣的人,這是出了什麼事?”
唐竟燁有苦難言,只是一味的低頭認錯。錢文仲瞧問不出什麼,便不再多問了,只是提點了他一句,“畢竟是出來當差的人了,可比不得在家自在。不管如何,先把心用在差事上,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誰都不好替你開脫。實在不行,不如你告幾天假回去歇歇吧。”
唐竟燁再三謝過,說是無事,又回去幹活了。
可就算那些道理心裡都明白,但要真的做到又談何容易?到了下午,似是為了印證錢文仲的擔憂,唐竟燁把一份要呈給洛笙年的賬本弄錯了,惹得洛笙年當即發了脾氣。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留你何用?滾!”
唐竟燁羞愧難當,撿了文書拿回去,卻越發算不清楚了,錢文仲瞧這情形,強制讓人接手了他的差事,讓他回家休假兩天。
錢靈犀到衙門打聽時,就聽說他已經在差事上出了差錯,被趕回去了。可再使人追到他在衙門的住處一打聽,卻聽說他沒回來,到外頭散心去了。
這是好現象。
錢靈犀很是高興的命人打聽了唐竟燁的去向,令車伕調轉車頭,到一家小酒館裡找到了正在埋頭喝悶酒的唐竟燁。
對於錢靈犀的突然出現,唐竟燁也很意外,“鄧大奶奶,你……你怎麼來了?”
錢靈犀把帷帽上的簾子復又放下,“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說話,夥計,尋個雅間。”
等到在房間坐定,她才摘了帷帽,笑眯眯的扯了個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我開始準備過年的年貨了,二姐說要給你也備著些。今兒正好上街,就想來問問你有什麼喜好,或者要送人的,我好去準備。對了,銀錢的事你不必擔心,這個二姐會跟我算的。”
唐竟燁聽得這話,頓時就呆了,半晌才喃喃道,“她,她怎麼總是對我這麼好?什麼都替我想到了……”
錢靈犀聽這話有點意思,頓時就接了過去,“那是自然,誰讓她是你大嫂呢?你孤身一人在此,她照應著你些也是應該的。”
“是啊……她是我的大嫂,可我,我……”唐竟燁說不下去了,又端起酒杯灌了下去。
錢靈犀一看這樣可不行,萬一喝醉了,她還怎麼談?趁他清醒時,趕緊問話吧。
“唐二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我沒有!”唐竟燁慌得連連否認,連酒都醒了一大半。
錢靈犀反而笑了,“你緊張什麼?我不過問問而已。對了,你還沒說,要多少東西呢。”
“我……我……”唐竟燁眼下心慌意亂的,哪裡想得出來這些?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還是錢靈犀幫他做了決定。
“我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