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部分

很煞風景地說:“無叔叔,我是男子漢,我才不會哭呢!”他忘了自己前幾天撲在床邊哭得稀里嘩啦的人是誰了。

蘇媚兒這才慢慢地收回自己失態的樣子,快速地擦去眼淚道:“離非,別再說話了。反正賜婚的事,你就別管了。”說完朝炫彤看過去,喝斥:“練你的字去,不好好練,小心沒有布丁吃。”

小炫彤朝孃親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乖乖地練習寫字去了。

無涯子在她的手上寫道:“我不同意。”說,也許說不出來;寫,他還是寫出來了。

蘇媚兒拍了拍他的手背,繼續輕聲道:“相信我,這事你就聽從安排就可以了。”

無涯子重重地用鼻息撥出一口氣,表示自己真有些生氣了。

蘇媚兒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說去御膳房看看吩咐御廚煲的湯都煲好了沒有?出了門,見無人注意,她就朝另一排宮女住房走去,然後推開其中的一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只見屋子裡有兩個長長的大炕分別靠牆而砌,屋子很整潔,四個櫃子和床鋪表明屋裡住的是四人。其中最裡面還躺著一個,仰著臉,眼睛用白紗布蒙著,面板很蒼白,微微可見面板底下的血管。

蘇媚兒走到她的床頭,凝眼望著這宮女,並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這宮女察覺到空氣有異樣,才小聲沙啞地問:“誰?”並用手在空氣中摸索,然後摸到了蘇媚兒的手臂,似乎敏銳地感覺到這人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勢,宮女的手又膽怯地縮了回去,再次輕聲問:“請問是哪個?奴婢眼睛看不到,身子無力起來施禮,失敬了。”語氣謙卑了起來。

蘇媚兒良久才答:“我是來探望路司儀的,聽說你患的病與離非一樣的,所以我來看看現在是否已好了?”

“託……託皇上的洪福,靜蓮的病現在吃了藥好多了。姑娘是……蘇姑娘?”這麼年輕又陌生的聲音,又直呼離非之名的,除最新進來住在離非殿下寢宮的那位奇女子,恐怕沒別的了。雖然已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但大家都稱她為姑娘,靜蓮也只好這樣跟著叫了。

“是的,我是蘇媚兒。聽說離非生病之前,一直是路司儀在跟前伺奉。離非生病之後,你也患起同樣的病。是你在他身上投了毒。”不是問話,是直接的陳述,而且還是肯定的語氣。

“不是的!我是被……傳染上的。”路靜蓮急得想掙扎起身了。

蘇媚兒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半分:“為什麼別人沒有被傳染,偏偏你被傳染了?”

路靜蓮被按住,又氣又急,本來蒼白的小臉現在漲得通紅,偏偏聲帶還沒恢復,說話本來就很費力的了,現在又被人冤枉,氣得她更加發不出聲音,只有眼淚不停地順著眼角流下來,溼透了紗巾。

蘇媚兒觀察到她的神色,知道她也不是知情人,便鬆開了手道:“好吧!我相信你是被傳染的。那時候,你除了給離非傳遞奏摺,還有別的什麼接觸嗎?”

路靜蓮馬上明白這女子是來查病因的,等呼吸慢慢地平穩下來,但低聲道:“離非殿下是個正人君子,除了平常接過奴婢呈上的奏摺,偶爾聽聽我彈琴,別的就沒什麼接觸了。”

蘇媚兒接著問了她好幾個問題,基本上就清楚無涯子患疾病的原因了。

帝王之家果然無情啊!為達目的,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要利用。現在就算知道是這些病因,蘇媚兒也不可能退縮。唯有走一步算一步,首當其衝的還是先把無涯子的病徹底治好。

婚期緊接著也很快就頒佈了。雖然沒有當年鳳厲靖那麼神速,那麼草率,一天就弄完了所有的程式。在這裡,婚事現在成了皇宮頭等大事了,反而沖淡了戰爭帶來的緊張和恐慌氛圍。顏善烈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還能撐著身體去上朝議政了,在朝廷之上,與一班臣子談起即將到來的婚期,也是滿臉喜悅之色。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那些大臣們個個都說著恭喜的話,背後卻神色各異。敵國馬上兵臨城下了,還給皇子辦婚事,這不是讓那些將兵們對執政者更加失望嗎?可在朝堂之上,誰也不敢說出來。

顏善烈並不在乎那些大臣們的想法,他們如果真有本事的話,就去把失去的國土給他收回來啊!

“皇上,北寒的靖王昨天已呈拜帖給臣了。”葛豐長與顏善烈坐在御書房的時候,上前小聲地說。

顏善烈聽罷,臉上露出歡欣的笑意,長長地嘆了口氣:“終於等到他現身了。看來,沒有這婚事的公佈,他還不著急了。”

“靖王妃與他的孩子都在宮裡,他不著急,那是假的。誰不知道八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