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示意不可再為其求情上奏。
聽說內懲院已有了第一次審問,詳情還不清楚。但暫時還沒有動公刑。蘇媚兒當然不會覺得此事就會那麼簡單地過去。
果然才過了兩天,就聽到內懲院傳出來訊息:對鳳厲靖動公刑了,聽說被打了二十杖!因為對他私通敵國,擅自撤兵的事找不到有力的憑據來證明他有處置淪陷城的權利,又不肯交待私通敵國的來龍去脈。15019323
蘇媚兒一聽,差點當著來彙報的黑衣人面將書房的案桌給掀了。十隻手指緊緊地扣著桌子邊沿,關節及指甲因用力而繃得發白。
她臉上的面板本來就白希,如今卻氣得變青。
“好你的個鳳厲哲,當真是想要取你王兄的命。”蘇媚兒恨聲道。
“有沒有辦法混進去探視?”
“除非有皇上的命令或手諭,否則無法進去。那裡戒備森嚴,連個蒼蠅也飛不進去。”
“難道比天牢還要森嚴?想想辦法,我一定要去探望他。”
“那就委屈娘娘扮成我們的內線人員混進去了。”
玄霄部所謂的內線人員,其實是一個提著飯桶給皇族囚犯送飯的廚役。蘇媚兒易容成一付猥瑣低頭哈腰的模樣,去給內懲院的人送晚飯。目前來說,整座內懲院也就關押了他鳳厲靖一個倒黴蛋。
送的飯食都試過無毒之後,才允許提進去。蘇媚兒的心揪得緊緊的,腳步卻不緊不慢喬裝成那個內線走的八字步,朝關押鳳厲靖的地方走去。
只見簡陋的小室,粗布爛絮的被褥上面趴著她的夫君,正擰緊雙眉,不發一聲申銀,額頭已痛出一層汗珠,以往挺翹的屁股現在有一灘血水滲出外面的褲子和錦袍來。
聽說在這裡要用藥的話,還要申請。但往往要待上兩天的時間才會有太醫院的御醫過來看傷。看他現在這樣子,肯定是申請還沒有批下來。
“我說過了,不想吃!快拿走!”鳳厲靖咬著牙小聲又不失威嚴道。
“一定要吃!”蘇媚兒用傳音入密道。因為身後就有看院的差役在等,所以她也不方便上前去檢視他的傷勢。
鳳厲靖乍一聽到女人的聲音,便驚喜地睜開了眼睛望著她說:“算了,把飯菜擺好,我肚子餓了。”
蘇媚兒一邊慢騰騰地往小桌子上擺飯菜,邊繼續用傳音入密道:“沒有找到馮遠。厲靖,這次恐怕不僅是你父皇要削你兵權,而且還有兄弟要你的命啊。怎麼辦?要不我們……。”
“放飯菜的碟子聲音小些,吵死了!安靜一會都不行?”鳳厲靖生氣道。
聰明如蘇媚兒如何聽不出他說的要安靜,安靜即是不動啊!可她都快要頂不住了,看到他身上傷了一天了,也沒人來理。這是人呆的地方嗎?
鳳厲靖趴在床鋪上,朝她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
算了,那就聽他的吧!再忍忍!
擺好飯菜,蘇媚兒便離開了。
“起來吃點飯菜。否則,輪到我用身體的時候,免得餓昏了。這樣的話,你就更加抵不住你三弟的杖責了。為什麼不讓琪琪帶人反了你老子?”莫梓龍問。
“現在一切都是有防備有陰謀地進行著,起事就是壞事,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暫且再忍忍。我不相信父皇會老糊塗到看不清現在朝中之事?”
“你老子就是擔心你篡位,所以就乾脆先拿你開刀,殺雞給猴看。等你這邊整得差不多了,也就會輪到其他人了。”莫梓龍分析。
“希望這步才是父皇真正要下的棋。”希望是歸希望,畢竟不是現實,現實就是他現在躺在床上,承受著來自兄弟對自己下的狠手。如果不是那個張擎天攔著,他鳳厲靖今天上午要挨的就是五十杖責啊!不死,也脫一層皮了。
他也沒想到在父皇那裡,什麼都搜不到。就連父皇那裡,因為傷寒病重,已任何人都不接見了。所以張擎天也沒有斗膽要去問是否有手諭一事?
但這事卻也不會因為杖責了二十下就不再審問了。後面,鳳厲哲每一次去提審,動刑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鞭笞都有了。
聽得蘇媚兒的牙幾乎咬碎,好幾次都想衝去威王府殺人。每一次易容去探望鳳厲靖,見他身體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痕。身上已體無完膚了,除了那張臉。不僅僅是鳳厲靖在勸她忍,就連莫梓龍也在勸她在這關鍵時刻,一定要冷靜。她一直比較聽莫梓龍的話,所以與莫梓龍用摩斯密碼交流了一些想法和看法後,她忍了下來。只要找到馮遠和那份手諭!鳳厲靖呆在這裡的日子才能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