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一下,蘇媚兒立即覺得周遭空氣陡然降了下來。好在剛才下肚的酒還是暖的,消去了不少的寒意。
蘇媚兒又叫來了一壺酒。
無涯子道:“媚兒的酒量淺,就少喝點吧!”
蘇媚兒給自己和他各自斟滿,笑道:“無妨,這酒聞起來濃,可還不夠醇厚。沒事!沒事!”酒逢知己千杯少。蘇媚兒在這世間也就這麼一個朋友,應該好好喝喝酒。
“來,離非,我敬你!”蘇媚兒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杯沿便一飲而盡。酒暖得恰好,入口溫度剛好。
無涯子見她豪爽模樣,亦不再廢話,端起杯子仰頭而盡。清俊的臉上掛著比酒還暖的笑意,眼內滿是寵溺。
“離非,離開雪都的時候,記得在京城內宣傳一下靖王爺即將成皇儲人選之事,每個方面都宣,越誇張越好。”蘇媚兒的臉蛋粉紅粉紅的,美麗的眼眸浮著水光,看來有些酒意了。
“媚兒如此做的用意是……?”無涯子問。
蘇媚兒笑了笑:“等有效果,你便明白了。”
“好!等等!”
等等?蘇媚兒不解地望著無涯子,夾著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只見無涯子用筷子仔細地挑去她筷子肉上的一丁點孜然,然後柔聲道:“可以了。”
蘇媚兒的鼻尖頓時酸澀了起來,將肉放進口中慢慢咀嚼,卻不知其味。
兩人在莊子生活了一個多月,彼此習性早已熟知,孜然寸骨是媚兒的最愛,每次吃寸骨卻總愛挑去上面沾著的孜然。
蘇媚兒按下內心起伏的情緒,回敬了一個恬靜的笑容。
窗外的雨開始漸稀。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也沒有不散的聚會,與君終須一別。
蘇媚兒拒絕了無涯子送她回靖王府的好意,目送著他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身後有人走過來,一襲暖和的披風隨即圍到身上,蘇媚兒任由他把帶子繫好,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輕輕道:“陪我走走。”
難得有如此心境,身邊能陪伴的人唯有他。
一把玉竹油傘撐起,慢慢行走在雨中。傘下一雙人兒如璧,相依著緩緩而行。
雨中的雪都京城,少了平常的喧囂,多了些寒意。走到內河拱橋上,蘇媚兒望著橋下的河流道:“好久沒有這種悠閒時光了。”
“媚妃如果喜歡,為夫可以天天陪你到處遊玩。”
蘇媚兒的手挽著他的,難得溫柔地倚在他的臂膊,望著眼前的一切,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想,也不願去想,靜靜地享受這種寧靜平和的心境。
鳳厲靖靜靜地陪著她佇立在雨中,享受被她依靠的這種感覺。
坐馬車回府的途中,蘇媚兒睡著了,依偎在鳳厲靖的胸前,睡的如嬰兒,小臉蛋透著酒後特別的紛嫩水靈,如三月桃花綻放在枝頭。鳳厲靖的指腹象粘在她的股膚上似的愛不釋手。
靖王府的前門排隊送禮的人仍然絡繹不絕。
鳳厲靖從後門把女人抱回屋,女人仍然酣睡不醒,偶爾嘴裡囈語一兩句也是模糊不清。輕柔地除去她罩在外面沾了雨水的衣裙,看到她身上藏的武器,鳳厲靖不由咋舌。一一卸下,還頗費勁的。期間,蘇媚兒有睜開迷濛的媚眼望了一下,見是鳳厲靖,又接著閉眼睡了過去。
“明明不會喝酒,偏要跟人喝酒。咱們的交杯酒都還沒喝呢!”鳳厲靖暗道,眼神凝望著女人,在她的身上緩慢而動,看到脖頸處的指印,不由暗了幾分,也驚了幾身冷汗。
愛憐的吻落在上面,輾轉撫慰。漸漸的,愛憐的親吻愈親愈熱,逐步升級:如此下雨微寒冬日,媚妃一人臥榻未免過於冷清,不如為夫伺身以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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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短短的兩日時間,雪都京城到處都傳遍了鳳厲靖即將再次被選為皇儲之事。
在來炎比。奕王府內的鳳厲奕很快就得到了此訊息。想了想,馬上做出了回應對手下人說:“給這事加把柴火,讓它傳得更神更玄乎。”
靖王府的鳳厲靖聽到這些傳言,不由收緊了眉頭。他寫了份奏摺,把賀禮全例了上去,然後令人送到宮中父皇手上,他可不想授人以柄。
“皇上,最近京城到處在傳靖王征戰南炎,秘密收回皇族寶藏之事,言其功不可沒,功高蓋世,皇儲之位的不二人選啊。”朝中重臣慕容詢垂眉站在殿堂,據實向鳳鳴皇稟報。
“依愛卿的意思是……?”鳳鳴皇坐在殿堂之上的龍椅。此時,殿堂上,只有他們君臣倆在談論近幾天京城瘋傳的皇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