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十三頭狼,證明他的身手,一般人都難於近身。大當家讓他跟二當家出門,不就是想讓他出去增長見識嗎?”
“行了!知道你們都嫌他煩了。明天我帶他出去走走吧!”蘇媚兒想想與兒子還從沒分開過,把他丟在山裡,恐怕還真要把山裡鬧個雞犬不寧了。因為,在山上,他就怕自己與無涯子,其他人都管不了他。
方典幾乎是帶著感激涕零的心情出門去通知行動組了。
蘇媚兒不由笑了!但想到無涯子,那絲笑容便如凋謝的花,慢慢地飄落。如果說這輩子能讓她無悔地說出誰對她是最好的,那無疑是無涯子。前世是莫梓龍,這輩子,是無涯子。
這個從小就被送到北寒作一枚政治棋子用的男子,認識她之後,他一直在背後默默地付出一切,給她所需的空間與足夠的自由。她的出現,是他的意外,也是他的劫。為了她,他毀了父王十年的政治計劃,丟了自己的高貴身份,卻一直甘之如飴地呆在她的身邊,等待她的回應。
算算自己與他相識的時間。十年,整整十年了。在你的人生裡,有多少人真的能十年如一日地等待一個感情未知數?
八年前,自己帶著千瘡百孔的愛情,灰心失意地走到他身邊。是他陪著自己走過了情感的最低潮,是他一直呆在身邊照顧已有身孕的自己。懷炫彤的時候,害喜很厲害,三個月前,吃什麼吐什麼。那段時間雖說有婭黎做日常家務,可真正照顧自己的卻是無涯子。
有天,她吃了飯就吐得天昏地暗的,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還覺得難受。腦裡突發奇想地閃過李子,說好想吃李子。那時候,已是隆冬,哪來的李子可覓?
無涯子呆坐了一會,便吩咐婭黎好好照顧她,他轉身就出門了。她還以為他有別的事去忙了,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出現,高興地從懷裡掏出幾枚幹李子。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道,無涯子是連夜下山騎馬趕到五百里外的蕭城,跑遍了整座城池的乾果店,才從人家的地窖泡壇裡撈出僅剩的幾個。
那幹李子的味道,她早已不記得了,可她記得他為自己付出的這一切!
走出屋子,她來到後院,看著院子裡晾草藥的大簸箕,呆呆地坐了許久。身後是無涯子住的屋子,這八年來,他們一直在山上同一屋簷下生活。在心裡,他和炫彤早已是自己最親的人了。
第二天大清早,蘇媚兒就把在後院晨練的孩子叫住,告訴他,要帶他去西涼國玩的訊息。並叫婭黎收拾好簡單的行李,一起下山去了!
☆、149 西涼國
下山時,秋風帶著晨早的涼意,徐徐拂臉而過,山林間的清新空氣沁人心脾。朝霞已在東方如七彩錦撒開,一個白髮長垂的女子戴著帽子,手牽與其同樣裝束的孩子快步往山下走,身後還跟隨著兩個身負包裹,手提東西的年輕男女。
一行四人在經過十八盤山寨的操練場時,遠遠就看見有大群的人在晨練習武了,時不時還傳來練武的呼喝聲,聲震山林。
炫彤的小手掙脫母親的手掌,說要去跟叔伯們打聲招呼再走。說完,未等母親發話,他就一溜煙地朝操練場跑去。
婭黎在後面叫也叫不住。
“不用叫他了,我們邊下山邊等他,他會追上來的。”蘇媚兒含笑著繼續往山下走。
炫彤跑到操練場,暗紅眼睛一掃,就朝心中的目標那邊擠去。
“方典,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炫彤野慣了,說話從沒小輩的自覺。
方典笑著伸手正了正他的小帽子,說:“怎麼啦?要出門啊?”太好了。
“你過來!”炫彤一出現,就已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了,看他的裝扮就知道他要下山去了。
“好吧!你想問什麼?”方典與他走到操練場的一邊,笑米米地問。
“我娘要帶我去哪裡?為了什麼?”小傢伙直接問。
“這個要問大當家才知道啊。我怎麼會知道呢?”
“昨晚你來過我家之後,我孃的臉色就變了,顯得心事重重。快說,是為了什麼?不說的話,我不下山,明天去山裡捉十條大王蛇丟你們資訊部去。我還要告訴婭黎,說你上次去山泉那裡偷看她洗……。”
他的話還沒說完,方典已大驚失色地捂住他的小嘴巴:“好了!好了!小祖宗,我怕你了,告訴你吧,去西涼國見無醫師。”
炫彤扯開方典的手,追問:“離叔叔怎麼了?”
“他……他被關起來了。”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的,現在告訴他也無妨。
方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