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以前嘛,在姚雲龍還不瞭解情況的時候,他也許會為樂樂抗一下,甭管有人信沒人信,都說是他起的,現在他已經瞭解事情的真相了,這個王爺就是個紙老虎,樂樂根本就不怕他,於是,姚雲龍笑呵呵的回答道:“我娘。”
就知道是她給自己起那麼俗的名字不說,還要去禍禍自己兒子,她還是親孃嗎?她怎麼下得去手憤恨歸憤恨,阿信還是捨不得去說樂樂一句,只能自己想辦法,反正兒子還得認祖歸宗,宗碟上的名字可不會姓姚的,得姓歐陽,叫歐陽什麼好呢?
自己這一代是懷字輩兒,自己和皇上的名字都是從詩經裡面取的,下一代是揚字輩兒,該叫什麼揚呢?到底是應該用哪一本書起名兒呢?
就算是樂樂很睏了,一心想要睡覺,可是屋子裡這麼鬧,她又怎麼睡得著,特別是阿信那個傢伙,嘀嘀咕咕的,他念經呢?
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些什麼,什麼揚揚揚的,還恆源祥哩,在迎枕上挪動幾下,樂樂把鞋子給蹬掉,腿也搬到床上,整個人滾成一個球兒,伸手蓋住自己的臉,憤怒的說道:“龍哥兒,拿銀針扎一下照海、太溪、復溜三個穴位。”
“照海、太溪……”手裡捏著銀針,姚雲龍瞪著阿信的腳踝,疑惑的問道:“娘,這三個穴位好像是治嗓子疼的吧?”
這個傻蛋姚雲龍,直接扎進去就是了,問什麼問呀,嘆了口氣,無力的回答道:“是,針旋進去後,捻三下,再提留,最後再用火輕輕的燎一下,留針十五分鐘。”
哦姚雲龍如獲至寶,用心的將樂樂說的話都記在心裡,還在嘴上反覆說了那麼幾回,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彎下腰,仔細的辨認著阿信腳踝上的穴位,“娘,這具體是治什麼?風寒襲肺、風熱犯肺、風燥傷肺、痰溼蘊肺、痰熱鬱……,七種症狀中的哪一種?王爺您哪裡不舒服?”
姚雲龍不懂樂樂的意思,阿信卻心知肚明,完全明白她這是想要幹什麼,不用問,這三個穴位就是當初她紮在自己身上的,讓自己有話沒不出的地方,這是嫌自己羅嗦了,想要故技重施呀,沒好氣兒的說道:“本王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哪裡不舒服?那這是,姚雲龍站起身來,目光往小榻那邊看過去,樂樂本來想裝睡,就是不回答,可是在姚雲龍的求知慾極強的目光下,不得不悶悶的回答道:“什麼都不治,就是禁聲用的。”
果然
阿信心裡那叫一個氣呀,這個丫頭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做了第一次,現在還想要做第二次?當初她敢給兒子起那麼難聽的名字,現在自己還不能嘀咕兩句?真是個壞丫頭,這一年多來,好好的小媳婦學壞了,成了一個壞丫頭
那三個穴位姚雲龍到底是沒扎進去,就算是樂樂不怕信王,自己也不能跟著火上澆油呀,反正他是不承認自己在阿信的目光下手抖,扎不下去。
睡了半個小時,樂樂從容的坐起來,背對著眾人簡單打理了一下頭髮和儀容,回到炕上,準備給阿信出針。
和施針時的雷厲風行不同,出針的時候樂樂加著十二分的小心,因為阿信太過緊張,肌肉都是繃起來的,不管樂樂怎麼說,怎麼拍都不頂用,這個時候如果強行出針,針頭萬一斷在裡面,可就是大問題,又沒有X光機,順著血管跑了怎麼辦。
每次撥出一根針,都會用在烈酒裡泡的棉花球壓幾下,出針的同時還要分出一半精神頭去觀察阿信的臉色,怕他暈針。
阿信是挺正常的,雖然緊張,卻沒有暈針的現象,反倒是樂樂滿身的不痛快,阿信那個傢伙如今是豁出去了,也不管旁邊躺著的是他兒子,站著的是樂樂的養子,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皇上身邊的八卦太監,就那麼含情脈脈的看著樂樂,無論樂樂什麼時候往他的臉上望過去,都會被阿信那一臉的桃花電到。
真想再把那些針扎回去哇
樂樂很遺憾的看著一托盤的針,痛苦的說道:“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
阿信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隱約可以看到手腕上一排排的針孔,又扭了扭脖子,感覺身上特別的輕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舒服,又伸手去摸摸腦袋,腦袋上一根針也沒有殘留,真不錯……
突然,阿信全身的肌肉緊了一下,雙手握拳不滿的瞪著樂樂。
扭過頭看著阿信,樂樂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根三稜針,又粗又長的三稜針,溫柔的看著阿信,輕聲問道:“怎麼樣?疼嗎?”
她這是什麼意思?還在思考樂樂行為的目的,阿信突然又感覺到膝蓋一疼,樂樂看著阿信皺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