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搖搖頭,只是淡淡的看了姚雲龍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王爺,我回來的時候路過雲香樓的樓下,看到那裡圍了一夥人。”這話是姚雲龍跟阿信說的,說話時眼睛裡全都是探究的眼神。
還不等阿信說什麼,樂樂先來了問題,“雲香樓?那是做什麼的?”
略微回想一下,姚雲龍回答道:“是一家酒家,號稱京城第一酒家,我記得以前好像還買過他們家的醬豬肘。”
“哦”這麼一說,樂樂立刻就想起來了,那肘子真沒覺得好吃到哪裡,記得當時姚雲龍說是十兩銀子一隻的,一天只賣五十隻,真是浪費銀子。
那肘子做的黑乎乎一點美感都沒有,而且還特別的鹹,就像自己家開鹽場,鹽都不要錢似的,吃幾口舌頭就木了,最過分的是油特別的多,高油高鹽高膽固醇,絕對是不利於健康的三高食品,“那肘子一般吧,不過,我覺得他們家的水晶肘花更好吃,一點都不鹹,彈性特別好,抖一抖一點都不碎,一道凍菜好吃不好吃,就三個要點,筋道不筋道,看上去是不是很通透,最後就是拿筷子挾起來甩一甩,看韌性,他們家做的很厲害。”
樂樂一邊吃,一邊說,說得是頭頭是道,可惜根本就沒有人聽,鳳兒正在小口小口的吃飯,就像是穿了件新衣裳怕弄髒似的,姚雲龍則瞪著兩隻眼睛,像聚光燈似的看著阿信,至於說阿信嘛,正慢條絲理的吃著雞翅,優雅極了。
把乾淨的雞骨頭放到小盤子裡,阿信拿過帕子按了按嘴角,然後才問了一聲,“你下去看了嗎?”
姚雲龍用力的點點頭,“嗯。”還是兩眼放光的看著阿信。
樂樂不明白一個酒樓有什麼值得姚雲龍關注的,追問道:“賣什麼呢?”
“什麼也沒賣,是趙家三姑娘。”姚雲龍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抽抽兩下,看上去十分的可疑,見樂樂一臉的不解,便解釋道:“就是那天擋著我們幾個,不讓我們進府,還讓她的奶孃照看家寶的那個小姐。”
“哦,她呀。”樂樂嘴角一撇,一臉的不痛快,冷哼了一聲,“她怎麼了?”
聽樂樂言語間不知不覺的透出一絲不快,姚雲龍立刻回答道:“她的車壞了,嗯,準確的說是馬驚了,聽說那馬一路飛跑,到雲香樓的時候被人攔住,可是趙三姑娘就比較倒黴,人從馬車上飛出來,被一個男人抱住了。”
如果說這件事情還沒發生,只是存在於討論階段時,樂樂會毫不猶豫的說出“醫生眼中只有病人”這樣的豪言壯語,可是現在這事情是真正的發生了,而且她對於那個趙三姑娘指使奶孃虐待自己兒子的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哪怕是那奶孃被阿信杖斃了,心中還是有氣,所以,樂樂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心中確確實實的猶豫了,“她受傷了嗎?你去救她了嗎?”
姚雲龍可沒樂樂想的那麼多,那麼遠,直接就一搖頭,“沒,我去的時候已經圍了好多人,聽說有個郎中正好路過,馬上就開始給趙三姑娘治病,一點時間都沒耽擱。”說完想了想,又看了眼阿信的臉色,接著賊賊的一笑, “趙三姑娘的腿斷了,流了好多的血,叫得可慘了。”
樂樂聽著也覺得爽,而且姚雲龍都能放下,她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有什麼放不下的。
暗笑了好一會兒,樂樂突然抬起頭,問道:“在大街上接骨?”
想著那血腥的場面,姚雲龍點點頭,“沒錯,就是在大街上接骨,周圍圍了好多人呢。”
一個大姑娘當從露出腿來,不管她的腿接沒接好,也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露出腿來,總之她的名聲是臭了,老毒婦的一枚棋子毀了。
角度不同,想的問題也不一樣,阿信想的是民俗,風俗方面的,樂樂卻是從醫學角度琢磨起來,“春天風沙那麼大,又是黃土路,他們也不怕感染?”說完轉念一想,感染才好哩,讓她敢肖想自己的男人,讓她敢朝自己兒子下手,哼,活該“龍哥兒,你們學校教沒教,如果外傷感染了怎麼辦?”
“不知道,好像是第二年才會學到外傷的處理。”姚雲龍老實的回答道。
樂樂嘴角微挑,得意的說道:“明天去學校打聽一下,都用什麼方法,如果沒什麼的話,你就傳個話過去,說外傷感激,就用烈酒和濃鹽水洗傷口,每天一次,效果最好。”
姚雲龍看了眼樂樂,他心裡明鏡的似的,知道樂樂打得是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讓那個趙三姑娘多痛一些,順手報個仇嘛,痛只是暫時的姚雲龍喝了口湯,不動聲色的說道:“現在他們應該最需要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