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抓著椅子的扶手,一點沒動地方,還反手抓住樂樂的手腕,讓她原地站在那裡。
就聽阿信忿恨的說道:“我也是這昨天才知道的事情,昨天鎮海候派人傳信給我,我才知道。”
他被陰了,被人給陰了,作為樂樂的孃家,阿信一直都留著人手在暗中照顧著,哪怕是他去了北疆的戰場,那幾名能力絕對強悍的親衛們也留在海城,盯著樂樂親孃住的小院。
哪成想,有了這樣的佈置,訊息竟然還能出問題,要是隻出問題也就罷了,竟然連個訊息都傳不出來,一直到昨天他才知道,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是有人想讓他知道,所以他才能知道的,如果說,那個人不想讓他知道,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於這一點,阿信十分的不滿和憤怒,不滿,是針對封鎖他訊息的人,憤怒,則是對於自己和他的親衛,早知道會有人在背後使絆子,他就留下大盛親自處理,而不是隻留下那幾名武功高強,頭腦卻不怎麼靈活的親衛。
安撫下炸鍋的樂樂,阿信輕聲道:“咱倆兒的事情,你母親一直都瞞著呢,直到三個月前,你舅母才聽說。”
都不需要阿信把話說完,樂樂就自動的接了上去,“然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告訴我姥爺了?”見阿信無奈的點點頭,樂樂更急了,再一次從阿信的腿上站起來,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那還等什麼,我要去海城。”
不得不把她橫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阿信嘆了口氣,反覆的摸著她的頭髮,“別衝動,都是當孃的人了,怎麼做事還是不過腦子,聽我把話說完的。”
這些還不夠?樂樂覺得自己像是在坐過山車,還是那種只有下坡沒有上坡的過山車,一顆心始終在往下沉,這半天也沒個好訊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還有什麼事兒?”
阿信也不想這樣,只是一步錯,就步步錯,所以他現在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面對樂樂的不滿和憤怒,“你外公剛剛出事兒時,你舅舅、舅母說他是被你氣的,所以讓人把你外公、外婆送到你母親住的小院,就再也不管了。”
兩隻胳膊抱在胸前,樂樂冷哼了一聲,“這事他們能幹出來,不稀奇。”
“你母親把你留下的所有銀子都拿出來換人參,也不過買來兩根十年參,大夫說不行,藥力不夠,沒辦法求到了鎮海候太夫人那裡。”
眼珠子轉了轉,樂樂鬆了口氣,肯定說道:“太夫人不是個小氣的人,又特別的喜歡我娘,一定會幫我孃的。”
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阿信接著說:“可是你舅母一聽說你母親從鎮海候太夫人那裡得來了五根二十年的老人參,又上門去鬧,要把你外公接回家養著。”
真是不要臉,不要臉,真它母親的不要臉到家了,樂樂氣得直跺腳,“她要是給接回去我姥爺就真完了,那些參也不用想,肯定全都被她餵狗了。”
拍了下樂樂的手,以後要做王妃的人了,不能再這樣說話。
隨後,阿信平靜的接著往下說,“鎮海候又派了幾個婆子守在你母親家門口,只是這樣一來,基本上就等於說是把你母親一家給軟禁起來。”
阿信臉上十分的平靜,不悲不喜更沒有什麼惱怒的情況,可是內心的真實情況就不同了,現在的阿信氣得直咬牙,他想要殺人。
鎮海候府和他的關係不能說不親密,世子是他的發小,也是他帳下大將,始終受他的重用,用現代的話說那就是鐵哥們,就是這麼一個鐵哥們卻對樂樂告密,害得他夫妻分離,讓他連兒子出生都沒看到。
儘管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等到他要去北邊出征的時候,他還是找上了鎮海候府,把自己的那幾名親衛交給他,同時也把樂樂的孃親託付給鎮海候,請他在暗中照顧一二,因為顧及到樂樂的親生父親,所以希望出力的事兒讓他的親衛來,名義上就以鎮海候的太夫人的名聲出頭,目的只是希望顧氏的日子能好過些,等樂樂回來不至於心裡難受。
那時鎮海候是怎麼說的,他一口就答應下來,說一定會照顧好顧氏,不會讓她吃虧的,可是事實呢?
現在倒好,這就是他的照顧?弄個潑婦三天兩頭打上門,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再怎麼說那潑婦一家也是吃著他鎮海候的,他能管不了?
還有人參的事情,那套小院如果不是樂樂買下來的,顧氏都想把小院賣了救樂樂的外公,鎮海候府不知道?還要顧氏求上門才出手相助,這可真給他臉呀
真行
鎮海候這爺倆兒真是太給他面子了。
“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