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想到這裡,阿信就苦笑著搖搖頭,怎麼說都不會有好結果的,她現在一定將自己當成玩弄她的大惡人,不可饒恕。
嘆了口氣,將木簪揣進懷裡,阿信挨個櫃子開啟,仔細的翻找著。
不光是阿信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大有也在找,房樑上、鍋灶裡,甚至是炕洞裡也沒放過。
“你幹什麼呢?”大勝捅捅他,壓低聲問。
偷瞄了一眼阿信,大有小聲說道:“找蹤跡,看強人埋伏在哪裡。”
大勝氣不打一處來,伸手給他了一個腦瓜崩,“笨”然後大步走到阿信身邊,看著正在翻找衣櫃的阿信,問道:“爺,要不要我去一趟城裡?”
越翻,阿信的心就越沉,屋子裡,櫃子裡,一件屬於她的東西都沒有,同時,她還將所有的細軟都帶走了,收拾的真乾淨,如蝗蟲過境。
來到桌邊,拿起樂樂一早上調藥水的小瓷瓶,開啟蓋聞了聞,一張俊臉陰沉的都能滴出墨水。
自己臉上那道假的傷疤是用秘藥製成的,同樣,揭開那傷疤的藥也是秘藥,這世上只有一個地方有,樂樂怎麼會有?
不需要樂樂來解釋,阿信也知道是什麼人找了過來,看來是自己大意了,過年的時候讓人跟上了一條尾巴。
“去把孔簫給我找來。”阿信冷冷的吩咐道。
海城,城北
樂樂站在一個一進的小院裡,在城北這個小院已經算是好的了,獨門獨院兒不說,還收拾的十分清靜,房子也不錯,至於不是危房,像大勝大有當初那樣的。
怎麼又想到那些人,樂樂不滿的偷偷擰自己一下。
接著還是用滿意的目光打量著四周,這院子小歸小,可是這裡收拾的還是挺雅緻的,特別是院子裡還有一顆石榴樹,這可是樂樂的最愛。
只可惜,她住不到石榴開花結果的那一天,在她的計劃裡,這個小院裡,最多再住兩個月,更可惜的是,為了不留下什麼麻煩,她還要付全年的房租,真是虧大嘍~
幸虧,幸虧自己先把那個爛人的優秀基因拐了回來,有了那份基因一定會是個聰明又漂亮的寶寶,再有自己將那幾百年的精華教給寶寶,不出個人精才怪
姚雲龍手裡牽著鳳兒,站在樂樂身邊,“左邊這一家住著是個帳房先生,在望君樓裡當差,有一妻一妾,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都在上學,聽說都能考上秀才。”
哼,都能考上秀才?當秀才是大白菜呢,誰都能考上,樂樂想起正在上學的小拴,十分鄙夷未曾謀面的兄弟倆兒。在樂樂的眼裡,這海城的秀才,只有小拴先考上了,其他人才有資格考。
不明白她那是什麼臉色,姚雲龍眼珠子轉,指著另一邊的院牆說道:“右邊這一家是個繡坊,在前面大街上開了一間喜鋪。”見樂樂表情十分的平靜,沒什麼不滿意之色,接著介紹道:“之前賃咱們這房子的,是個寡母帶著一個十四五歲的書生,和幾個下人,後來寡婦嫌那些繡娘太吵,總是勾她兒子不好好讀書,便搬走了。”
吵不怕,只要不翻牆就好,倒是這兩個孩子,回頭得跟他們培訓一下,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得先教育好嘍才能放出去玩兒。
拍拍姚雲龍的肩膀,樂樂笑著問道:“你不會被勾走吧?”
不答理明顯沒有正形的樂樂,姚雲龍領著鳳兒往正房走,一邊走一邊道:“正房兩明兩暗,東西廂房都是一明兩暗。和官帽衚衕的房子比,這個院子小多了,也沒那個氣派,不過真便宜,賃一年才十五兩銀子。”
那也很貴,合算一下,一個月就要七兩半要了人命了,真讓人心疼死了,可是嘴上還得說,“小點兒好,咱們人少,住那麼大的,膽子小,嚇都嚇死了。”
鳳兒鬆開姚雲龍的手,跑過來抓住樂樂的手,仰起頭,瞪大眼睛看著她,“不怕,不怕,娘不怕,有鳳兒在,鳳兒膽子大得很。”
比起已經什麼事情都明白的姚雲龍,很明顯,鳳兒更能適應她的新角色,樂樂蹲到地上,摟過鳳兒的小身板,幸福的說道:“好,娘先謝謝鳳兒了。”
進了正房,樂樂習慣性的腳往東屋邁,卻走在門前突然停住了,又轉走向西屋,看看西屋,這房間不錯,沒有炕,只有一張大床,還有簡單的椅子、圓桌、大櫃,樂樂滿意的點點頭,“這間我和鳳兒住,你住東面那兩間。”
別人懷孕的反應都是吐,自己也曾經噁心過,怎麼現在除了餓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呢?
摸摸胃口,樂樂很疑惑的想了又想,記憶的深處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