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靠別人。
見男人只是懶懶的坐在凳子上,並沒有回答的意思,秋菊又推推他的胳膊,“哎你聽到沒有,不準打我”
“阿信”男人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
男人三口兩口將碗裡的豆腐腦吃光,數出十個銅錢扔到桌子上,起身站到小攤外,等著秋菊。
兩人走在熱鬧的集市上,男人抓住秋菊的胳膊,低聲說道:“你叫秋菊吧?我叫阿信,以後叫我阿信就行了。”
聽了男人,不,是聽了阿信的話,秋菊立刻就沉默下來,低著頭走在路上,對兩邊的小攤子視而不見,就在他以為秋菊要哭了的時候,秋菊抬起頭,“我也不叫秋菊,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叫樂樂。”
樂樂?阿信不由自主的想起在三少爺那裡聽到的那段話“人活著呢,最重要就是開心,只要時時都開心就足夠了”,果然是個開心的人,這個名字好。
阿信咧嘴笑著看向樂樂,拍拍她的腦袋,“好,就叫樂樂。”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笑,臉上的傷疤更加的猙獰,不過,就算是知道也沒什麼,反正眼前的丫頭不介意。
14。 海風吹起來
14。 海風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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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集市不太大,只有一條土路,一邊是些小食攤,有三五個食客正忙著往嘴裡塞東西,一看就是勤勞的勞動人民,一早上急著上工只圖吃飽就行,不像樂樂跟阿信似的,慢條絲理的品著滋味。
另一邊是幾個攤子,賣菜的、賣肉的、賣雞蛋的、賣柴的,零零落落的,人不多,只是看在坐了十幾年“牢”的樂樂眼中,一切都那麼可愛。
菜都是早上剛剛撥下來的,水靈靈的,雞蛋上還沾著雞毛,小風一吹,小絨毛立刻亂抖起來。
樂樂跟在阿信的身邊,矮小的身材只有阿信的肩膀高,只是無論誰看都不會想到“小鳥依人”這四個字,特別是身高馬大的阿信,看著一路上蹦蹦跳跳,沒個安穩勁兒的樂樂,腦海裡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小鳥出籠”。
樂樂東看一眼西望一下的,精神頭兒比早上強了百倍,“這裡不是黑礁灣是哪裡?”
阿信長得人高腿長,為了照顧樂樂長了一副小短腿的樂樂,走得很慢,揹著手也東張西望的,看上去很悠閒,“海城背靠京城,兩面環水,一面環山”
看著高高的,肩膀寬寬的阿信,特別是破了相黑黑的、兇兇的阿信這麼慢悠悠的走路,樂樂覺得很彆扭,再加上他說的話,不由自主的嘀咕一句,“怎麼聽起來有點兒像導遊詞?”
明明兩人之間隔了兩三步遠的距離,明明樂樂是小聲嘀咕的,想不到阿信立刻回過身,低頭看著樂樂,“什麼詞?”
“沒。你接著說。”樂樂連忙擺手,看著阿信的背影直吐舌頭,這叫什麼耳朵呀
“兩面環水呢,一面是南城的黑礁灣,另一面就是城東面的鹽灘了。黑礁灣是港口,民用的、官府用的、軍用的都有,鹽灘因為水勢平緩,大船沒辦法靠岸,便被廢棄,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民居,住的大多是鎮海候麾下的軍戶們。”
軍戶?樂樂心說這可不妙,歐陽瑁是仿照明朝的官員制度建立起來的政權,據說明朝的軍戶那可是比奴隸還不如,哪裡都不能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死守著那點兒一腳踢不倒的銅板過日子,可以說是苦不堪言,要是這裡的軍戶也這麼慘那自己真得找三少爺算算賬了,想到這裡,樂樂提心調膽問一句,“這麼說你也是鎮海候的軍戶了?”
阿信隨意的點點頭,“是。”
一下子,樂樂的心涼了半截,不顧不得看路邊的光景,快跑幾步追上阿信,“軍戶有什麼福利嗎?”
“福利?”阿信回頭看著樂樂,眼神有些怪。
樂樂也不耐煩跟他拉扯些沒用的事情,直接撈乾的問:“就是好處,比如說每個月發錢、發東西啦,再比如說安排你們這些從戰場上光榮回來英雄們一些錢多活兒少的工啦之類的。”
雖然在聽過樂樂的話後,胸膛自覺的挺直了許多,阿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英雄?”
“不要打岔,福利”
好凶的小丫頭,阿信撓撓頭髮,“好像沒你說的那些。”見樂樂有些失望,立刻接著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