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怎麼也要廢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後方的樹林裡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嘯聲,一物裹挾著破空之聲,朝著流沙的後心奔襲而來。
流沙立即一驚,手上勁力收放自如地退了回來。
他頓時暴怒,看著後方的樹林,怒喝一聲:“誰?”
☆、052 落入飛沙2
就在流沙怒喝出聲的剎那功夫,樹梢上站立的驚鴻立即當頭衝了下來,如臨水捕撈的翠鳥,一落一起,手裡就多了一個罵罵咧咧的大活人。
她拎著偷襲成功的梁君傾,在身邊樹幹上幾個借力,就輕飄飄地又飛上了枝頭,穩穩地落在了樹頂上。
梁君傾看著高達百米的樹幹,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流沙收了手,冷冷地盯著什翼宏:“想不到你還留著幫手!既然不打算比武,那好,我也不再費事了,納命來吧!”
他手上銀光翻飛,看不出武器的行裝,只是那森冷的寒光,立即讓梁君傾渾身打了個寒戰。她還被驚鴻拎在手裡,卻朝著流沙揮手大喊道:“住手!”
流沙手上一頓,冷冷地抬頭看了看她,朝驚鴻不耐地點了點頭。
梁君傾還沒弄明白他點頭的意思,身子卻忽然一空,朝著地面,迅速地栽落下去。
這可是相當於三十層高樓的高度啊!
梁君傾驚聲尖叫著,慘呼一聲:“救命啊!”心裡卻也明白,這個時候,什翼宏絕對救不了她的命!
完了完了,姐小命玩完了!
梁君傾一路尖叫著,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朝著大地母親的懷抱,迅速地落了下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官道上,一個黑色的身影乘著駿馬疾馳而來,聽到她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那人影立即如飛鷹一般拔地而起,衝向了栽落的梁君傾。
忽地一聲,梁君傾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落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中,她的肩,撞著他的胸膛,咚的一聲,很疼,卻讓她歡喜不已。
她抬起頭來,只見來人,是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面上是一張黑色的帕子,將大半張臉蒙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如泉水一般清冽的眼睛來。
那雙眼睛!
她心裡一喜:是宋翼揚!
男子抱著她,硬生生用巧勁將她下落的衝力卸掉了,兩人落在了地面,他便立即放下了梁君傾,再也不多看一眼,而是看著什翼宏,輕輕地躬身,說道:“世子,屬下救駕來遲。”
什翼宏看著他,微微皺眉:“你是誰?”
男子只是低著頭,用粗噶而沙啞的聲音沉沉地說道:“屬下受人之託相救於世子,不敢以賤名有辱世子清聽。請世子立即上馬,速速離去,這裡交給在下即可!”
流沙立即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那意思很明顯:想走?還得問問他的意思!
黑衣男子只作沒聽見流沙的輕哼聲,朝什翼宏喝道:“快走!”
什翼宏心知不宜多說,這個時候還是保命要緊。他朝梁君傾輕輕低喝道:“君傾,走!”
梁君傾猶疑地看了看那黑衣男子,這個身影,那雙特別的眼睛,分明就是宋翼揚,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又分明是另外一個人……
她無暇再想,只是盯著那人的背影又看了幾眼,立即快速地跑到了什翼宏的身邊,兩人上了馬,轉身就要離去。
流沙一看,這還了得,簡直當他不存在似的!
他立即冷哼一聲,手上銀光一閃,眨眼間身影就消失不見了。那黑衣男子卻不驚慌,只是微微一個錯步,看上去輕飄飄的,可是那一步踏出去之後,流沙的身影立即顯現出來,似乎還對著黑衣男子的步法頗為忌憚,立即後退了幾步,看著他,驚道:“你……你是……”
黑衣男子淡淡地一轉身,朝什翼宏的馬臀上彈了一下,駿馬臀部吃疼,立即長嘶一聲,瘋了似的衝了出去。
他轉身再要如法炮製,想將梁君傾也送走。哪知就在這時,一根紅色的綢帶迅雷不及掩耳地斜刺了過來,生生隔開了他的身子,綢帶像是有靈性一般,緊緊地纏上了梁君傾的腰,眨眼功夫,就將她捲了起來。
什翼宏在馬背上驚慌地回頭,只看見梁君傾被那紅衣女子捉住,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君傾……”漸漸在駿馬的賓士下,去得遠了!
流沙見姐姐抓了梁君傾,立即也驚了,回身朝驚鴻喝道:“姐姐,不可……”
驚鴻拎住梁君傾的衣領,輕輕在她頸上一彈,梁君傾渾身一震,立即軟倒在了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