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喜歡他!
可是,她原來有婚約了。
是對她失望,還是對自己?
他已經分不清楚!
☆、045 寧王世子2
梁君傾醒來後,腦海裡的第一個聲音就是:我怎麼回來了?
沒錯,她仍舊睡在洛桑院的大床上,屋外仍是熟悉的湖水盪漾聲,和清悅的鳥鳴聲!
她回到將軍府了,那麼什翼宏去了哪裡?
想到這裡,她急忙起了身,胳膊和頭還在隱隱作痛,她卻顧不得了,徑直出了院子,往前院走去。
她要找小安子或是安叔,要問清楚,什翼宏去了哪裡?!
其實,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心裡也是十分的煩亂。
內心深處裡,她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什翼宏至今仍不肯對她放手。
可是這種不願意裡,似乎又有著隱隱的自得:你看,她梁君傾也不是發育不完全的豆芽菜了,她也有人喜歡,還這般喜歡!
這是女人生來就有的小小虛榮感,如今這種微不足道的虛榮,並不足以動搖她對宋翼揚的愛慕,那是個她一見傾心的男子,那種吸引,讓她就這樣認定了,那才是命中註定的人哪!
到了前院,安叔正急匆匆地往內院奔走,抬頭間看見了她,面色微微一冷,卻只是瞬間的功夫,就恢復了和藹的笑意,如往常一般笑呵呵地招呼她道:“君傾丫頭,怎麼這麼早起來了?你頭上這傷還沒好,怎麼不在院子裡多歇歇?”
梁君傾捂著頭,額頭上被細心地包上了乾淨的棉布,陣陣清涼,應該是上了藥。她感激地朝安叔笑笑:“安叔,謝謝您了,我沒事的!我想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安叔眸光一閃,笑答道:“你竟不記得了麼?!你在城外墜馬,被幾個身份不明的人抓住了,是將軍發現了你,才將你帶回來的!”
梁君傾一驚:“身份不明的人?他們……”她忽然想到,什翼宏不願意向別人透露身份一定有他的考量,那麼,她還是不要多嘴為妙!
“他們現在在哪裡?”
安叔呵呵一笑:“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
梁君傾大失所望,見安叔手裡拿著大疊的木籤,立即眼珠一轉,轉移話題道:“安叔,您這是要向將軍彙報賬目?”
安叔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答:“是。”
一提到將軍,他自然想起梁君傾在驛站公然表白的事件,心裡對這不自量力的小女孩多了幾分好奇,他內心裡自然也希望自家主子能早日開竅成親生子,不再過著冷冰冰的生活!
梁君傾看見安叔那笑眯眯別含深意的笑容,不自覺地羞紅了臉,頓時囁喏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她卻忘了自己的頭此時正受著傷,被這麼撓了一下,立即疼得齜牙咧嘴。
安叔看著這樣毫無心機的她,心裡因為她對自己身份的隱瞞而生出的幾絲不滿也消失不見了。忽然笑了笑,朝她說道:“丫頭,可願意幫安叔拿著這些木籤?”
她一愣,立即明白他這是在為自己製造機會見到宋翼揚,紅了臉點點頭,從他的手裡接過木籤抱在懷裡,不好意思地朝他嘿嘿笑了笑。
安叔帶著他,轉身朝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院門外,只見兩名青衣守衛正面色森冷地守在了院門口,見了安叔,值淡淡地躬下身子行了一禮,就神情肅然地放他們進去了!
在這進門的一剎那,梁君傾的心,忽然又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院門之後不足百步處,就是靜謐的書房,此時,她的心上人,一定是坐在書桌前,認真地讀著書,或是處理著公文吧?
不知道見了她,他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自禁地,她竟覺得萬分緊張起來!
安叔在前走了幾步,不見她跟上,奇怪地轉過身來,見她在院門口止步不前,立即開口催促道:“君傾丫頭,快些跟上!”
她臉上立即又是一紅,忙低下頭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緊閉的書房門口,安叔輕輕站住了腳步,回身示意梁君傾停下,轉身輕輕敲了敲房門:“將軍,您在裡面嗎?老奴有事要報!”
房門安靜片刻,宋翼揚在內輕聲道:“進來吧!”
安叔伸手輕輕推開房門,屋內燃著好聞的沉水香,沁人心脾,本是令人放鬆的香氣,此時聞在安叔的鼻子裡,卻沒來由地令他心神一震。
沉水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