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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自己的洛桑院裡,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忽然有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她要為他做一件衣服!

宋翼揚這些年住在將軍府裡,身邊沒有丫鬟沒有侍妾,隨身的衣物和鞋子都是安叔派人從外面成衣店裡裁製而來,雖然便利,卻少了溫情。

她不知道他的母親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為何這些年一直不曾娶妻,她只知道,她心疼他了!

所以,她要親手為他做一件衣服!抱著小小的希望,希望在他穿上這件衣服時,能稍稍感受一些,來自她心底的關懷!

梁君傾這些年在錦繡坊裡也不是白活的,量體裁衣的活計,還是學會了些。

她窩在小院裡,謝絕了什翼宏的接近,藉口養傷,卻滿懷竊喜地回憶著宋翼揚的身高。

那一日,她極力踮高了腳尖,才看看夠到了他的唇,她已經有一米六左右了,那麼,他已經接近一米八五了吧!

他的腰身,她卻不知!

她想:也許哪一天,需要親手量一量他的腰身!

哎呀,不行不行,她怎麼這麼好色了!

想到這裡,她忽然用捧起布料捂住了自己羞紅了的臉,悶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一個人也這麼開心?”

梁君傾被嚇得大叫一聲,手中剪刀刷地一下扔了出去:“啊!誰!”

宋安只覺得面門上一陣冷風撲來,立即想也不想身子一個下壓,躲過了撲面而來的鋒利剪刀,只聽叮的一聲,那剪刀直直釘入了門框上,沒入了半截。

宋安這時才一個打挺直起身子,暗暗抹了把冷汗,責怪地道:“君傾,是我!”

梁君傾眼角悄悄瞥了那把剪刀一眼,嗔罵道:“你怎麼跟鬼似的,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

宋安回過身,走到門框邊,伸手去拔那把剪刀,豈知刀片釘入太深,一下子竟沒拔下來,暗暗一驚,立即丹田真力一轉,這才將剪刀拔下。回過身走到梁君傾面前,漸漸收起了平日的嬉鬧,正色道:“君傾,你是不是會武功?”

梁君傾裝傻道:“啊?怎麼可能?你看我,像是有武功的人嗎?”

宋安晃了晃手裡的剪刀:“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把剪刀釘得那麼深?”

梁君傾眼珠一轉,伸手一把奪過剪刀,低下頭又開始裁剪布料,繼續裝傻:“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我天生力氣大吧!”

宋安直直盯著她的頭頂,明白她不想多說,立即乖覺地撇撇嘴:“哦,是這樣啊!你這是在給誰做衣服呢?”他拉了拉梁君傾手邊的衣料,滿懷好奇地問。

深藍色的衣料,一看就是男子的衣物。

梁君傾手上一頓,沒好氣地將衣料奪了過來,像是被人窺見最隱秘的心事一般羞惱:“要你管,一邊待著去。”

宋安與她已經熟稔到了把她的怒罵當玩笑的地步,無視她的臉紅,繼續笑嘻嘻地問:“不會是我吧?”

梁君傾白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美!”

宋安長長地“哦……”了一聲,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不是我,那就是將軍啦!哈哈……”

她的臉又紅了幾分,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反駁,算是預設了。

宋安樂了:“真是將軍?”

梁君傾喜歡宋翼揚的事情,早已不是將軍府裡的秘密。宋安自小崇拜宋翼揚,也和安叔一般,暗暗期盼著宋翼揚能早日找到一個好女子,不再孤單。

梁君傾在他眼裡,雖然小了些,卻是個粗中有細且心地不壞的女子,再長大些,或許還會是個傾世美人,若不是目前身份低微了些,倒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需要我幫你交給他嗎?”

梁君傾一怔,飛快地看了宋安一眼,低下頭,微微點了點。

宋安看著害羞不已的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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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悄悄降臨,靜謐的將軍府裡,四面角樓上不時有孔武有力的將士來回巡視,俯視著腳下斑斕的燈火圖畫。

不時有夜梟的聲音尖利的響起,在安靜的府院內傳出很遠……

燈火全滅的書房內,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酒氣,宋翼揚如一幅山水畫一般靜默地站立在書房的屏風前,屏風後,是那一排排的書架。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沉如濃墨的夜色裡,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與莫名的情緒,在這濃墨裡緩緩流淌,沁入肺腑。

過了許久許久,夜色裡忽然響起一聲低低的嘆息。他輕輕轉過身,藉著書房外的微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