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傷勢好了大半,本就不是傷筋動骨的大傷,流血的地方早已結痂,疼痛感只剩十之一二,而這輕微的傷痛,絲毫不在她在意的範圍內。
她打了雞血一般,早早起身梳洗完畢,就輕手輕腳走出了扶桑院。
出了院門,就是一道幽靜的小道,沿著小道走上片刻,就上了寬闊的大路,再沿著直走,前方,前院的屋脊已經隱隱在望。
她茫然四顧,掐著腰四處看了看,不得不感嘆,這個勞什子將軍府,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此時遠處已經有早起的男僕們彎著腰收拾花草打掃路面,見了她,紛紛好奇地瞪大了雙眼,漸漸忘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梁君傾微微紅了臉,偌大的將軍府裡竟然只有她一個女子,導致了她無論走到哪裡見到的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男子,或高或矮或年輕或年老,都瞪著好奇的雙眼看著她,叫她忍不住覺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任人參觀的猴子,那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好在立刻就有人出來解救她了!
安叔從前院走了進來,見了她,立即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君傾丫頭,這麼早就起來了?沒多睡一會?”
梁君傾朝他走了過去,渾身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忍不住說道:“安叔,我既然是婢女,總得做些什麼才好,有事您只管吩咐我就好!”
安叔擺擺手:“不著急!你來這裡是要伺候三皇子的,殿下既然未到,你就不需要做什麼!先隨我去吃早飯吧!吃完飯,我叫人帶你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府裡!”
梁君傾從善如流,只想逃離大家那看猴子一般的眼光,隨著安叔的腳步就往前走去!
安叔回身看了看她身上那明顯不合適的衣服,笑道:“我已經叫人去請裁縫進府來了,你的衣服要重新裁製,這幾天,你就先湊合著穿著這些衣物吧,可有什麼不便的?”
梁君傾無所謂地搖搖頭:“不打緊的!”
安叔心慰地笑了笑,這孩子,果然如他想的那樣,是個憨直的性子!這樣就好,這樣的性子,以後見了將軍,興許不會讓他心生討厭了吧?
這府裡,真的是陽氣過剩了,有個女子在這裡,未嘗不是件好事呢!
安叔想到這裡,心情愈發地舒暢,笑眯眯地領著梁君傾往後廚走去。
梁君傾跟在他的身後,忍不住好奇地問:“安叔,為什麼府裡一個女子也沒有呢?”
安叔腳步頓了頓,想了想,含糊地答:“這是主子的意思,咱們做奴才的,哪裡知道原因呢!”
梁君傾撇撇嘴,這個鎮西將軍,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胎!
她想,這樣的怪胎,自己還是不要去招惹了,保住小命要緊!
安叔領著梁君傾到了廚房,偌大的廚房裡已經熙熙攘攘,整座將軍府的僕人井然有序地排著隊盛飯吃飯,在梁君傾隨著安叔走近院子的一剎那,大家齊齊地靜了一靜,紛紛好奇地盯著梁君傾左看右看!
好吧!
梁君傾無語望天,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老天,這座奇奇怪怪的將軍府,到底有多久沒有女人走進來了?
梁君傾面不改色地跟在安叔的身後,輕輕走到了院子裡,站在了眾人中間。安叔這才回過身,指著梁君傾高聲介紹道:“這是楊將軍特意找來伺候三皇子的婢女,梁君傾,你們大家以後多多照顧著些!”
眾人紛紛應了,有個別熱情膽大的,見梁君傾目光轉過,就大著膽子朝她笑了笑,其餘人則大多隻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因為梁君傾的特殊身份,她獲得了特許,可以不與大家一起擠在廚房邊的飯廳裡吃飯,可以和安叔一樣,在廚房邊的小飯廳裡單獨用飯。
她和安叔一起吃了早飯,太陽已經漸漸升起,魏國的七月不用於代國,早晚氣溫已經很是涼爽,但是太陽昇起之後,還是相當悶熱。安叔吃得比梁君傾多一些,等他放下筷子時,梁君傾已經腰桿挺直地坐在他的對面,用期盼而激動的眼神將他望著。
他和藹地朝她一笑,高聲喚道:“宋安……”
“哎,來啦……”門外有一個年輕洪亮的聲音迅速地應了,房門隨即被人快速從外推開,一張年輕乾淨的臉孔刷地一聲伸了進來,嘻嘻笑著朝安叔說道,“安叔,斯什麼事?”
說完,他的目光滴溜溜在梁君傾身上打了個轉,朝她眯起眼嘿嘿笑了一下,急忙轉開了頭。
安叔笑罵道:“賊猴子,今天交給你一個差事!帶著君傾丫頭四處轉轉,將這府裡的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