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夕相處數月,每日耳鬢廝磨,少年男女難免有擦槍走火的一刻,宋翼揚每每都忍得極為辛苦,有一次,甚至在大冷的夜裡硬生生跳進了冰冷的湖水裡洗了個冷水澡才將那股子情動壓下。
她來自於這種事情極為開放的現代,雖不是豪放女,卻也不是死板的保守之人,她愛他,他也愛她,沒有一紙婚書,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啊!
宋翼揚幾乎立即聽懂了她的意思,俊臉一紅,聲音微微嘶啞地道:“你真的願意?”
她羞紅了臉,畢竟是她主動與他談起這種事情,心底裡還是有些害羞的,卻還是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我願意!只要……你絕不負我!”
宋翼揚緊緊抱著她,眼角偷偷一瞄外面越來越暗的天色,心跳頓時忍不住快了起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前二十幾年守身如玉,只是因為不願意與自己不喜愛的女子做那些事罷了,如今有了心愛的人,每日溫香軟玉在懷,他要是再沒個什麼想法,他就不是個爺們!
今日天氣不錯,月光也會很好,兩人心情正好!
天時,地利,人和!
還有什麼時間,比今晚更好的?
梁君傾聽著他如擂鼓一般的迅猛心跳聲,心裡頓時明白會發生什麼事,一時間,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喜的是,這一天,她終於要將自己交給最愛的男子;憂的是,這場戰事如果以勝利而告終,她就要面臨履行諾言的抉擇。
魏青羽其人,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日會與她定下那個兒戲一般的約定,也只是篤定了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想讓她到最後心甘情願地去他身邊罷了。
她自然不會心甘情願進宮,到那時,她要面對的,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危險境地呢。
令她擔心的是,會不會連累到宋翼揚?
他會不會因為她,被魏青羽嫉恨,甚至丟了性命?
她還在左思右想,卻忽然覺得腰上一緊,已經被宋翼揚緊緊抱在了懷裡,繼而耳邊一熱。
她頓時身子一軟……
他呼吸愈加粗重,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呢喃道:“君傾……君傾……”
她也漸漸心跳如擂鼓,腿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裡,仍舊不忘看了看帳門,卻見帳門不知何時已經被緊緊合上,連門口站崗計程車兵,都不見了蹤影,她頓時腦中轟地一聲,只覺得一股烈火一般的熱氣直衝腦門,將整個臉都徹底燒著了……
再也不能有別的想法。
她只得如菟絲子一般,緊緊纏住那棵能令她依靠終身的大樹,低低地回應道:“翼揚……不能在這裡……”
宋翼揚聞言立即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暗啞,滿含情意,繼而輕輕一彎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低呼一聲,她頓時羞得滿面通紅,看了他一眼,見他也是雙頰微紅,頓時更羞了,將頭緊緊地埋在了他的胸膛。
宋翼揚看著難得露出這般嬌柔模樣的她,心裡愛意更勝,抱著她,轉身往大帳後走去。整座中軍大帳,分為內外兩間,由巨大的牛皮豎帳隔開,外間是議事的大廳,內間則是宋翼揚平日裡休息得地方。
天氣很冷。
她卻覺得自己已經熱得不行了,渾身上下幾乎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她只覺得身下一軟,已經被輕輕地放在了內間的大床上,她緊張地閉緊了雙眸,身邊的床榻深深陷了下去,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微微攏起雙臂,抱住了自己,可是轉而想起自己這樣的姿勢像是在拒絕,又立即放下了防備……這樣一來一去,頓時令她額上出滿了大汗。
身邊卻久久沒有動作,她等了片刻,只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卻不見他有進一步的行動,她不禁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卻正好撞進一雙笑眯眯的眸子裡,他一手輕輕支著下頜,低著頭看著她……
梁君傾頓時大怒,有什麼比將人送到山頂再讓她狠狠摔下來更殘忍的事情啊?
她羞惱之下,怒瞪著雙眸揮拳就打,宋翼揚見她羞紅著臉發脾氣,立即眼明手快的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拳腳,俯身湊近她耳邊,柔聲道:“君傾……我又何嘗不想,只是,終究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委屈了你,否則,我就算不上是個好男人,也不值得你終身託付了……你能理解我嗎?”
梁君傾小手被他緊緊攥在掌中,聽著他柔軟的話語,跌進他那盛滿神情的眸子裡,不知不覺地,心中本就不多的羞惱已經煙消雲散,乖乖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宋翼揚伸手,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