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獄!您看這……下官實在是……難辦啊!”
王傳德一聽,這還了得:“你真的把殿下關起來了?”
“是!是!”
“哎呀!壞了!還不趕緊的!把人給我放了!”
張宏額上頓時冒出冷汗來,忙招呼著王傳德進了天牢,徑直往第九層奔去。
一路上,王傳德將張宏好一通臭罵:“你也真是,殿下要坐牢,你就找了外層的女牢意思意思就完了,怎麼還真的將殿下關進下層地牢了?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仔細自己的腦袋……”
張宏頓時叫苦不迭:“公公您可得替我說句好話了,下官也是打算將殿下迎進天牢好生伺候著的,可是殿下說,陛下的旨意很快就下來了,不肯在上層帶著,非要下地牢!下官……下官只是個六品的芝麻官,哪能跟殿下……您老可得替下官說說好話,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歲小兒……”
“得了得了別說了!趕緊的吧,趁著陛下還不知道,趕緊把中山王接出去吧!”
“哎哎……是……下官都聽您老人家的!公公請!”
張宏帶著王傳德,徑直去了第九層,到了梁君傾所在的牢房門口,王傳德藉著火把的火光一看,頓時暗暗叫苦,只恨不得將那不省事的張宏當場打死!
怎麼好死不死的,把這兩人關在一起了?
這不是在生事麼?
中山王那嫉惡如仇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
王傳德這回也忍不住了,開始額頭冒汗,看著牢房裡的梁君傾,悄悄深呼吸一下,這才點頭哈腰地道:“殿下,老奴來接您出去啦,您就別和陛下使小性兒了,快隨老奴出去吧!”
梁君傾轉過頭,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公公說笑了,我這可不是和陛下使小性子,我和陛下的瓜葛,想必公公比誰都清楚的,公公如今站在這裡,就不怕陛下責罰麼?還是快些回去吧!”
王傳德的確是自作主張來的天牢,魏青羽對梁君傾的那些個心思,他作為近侍,自然是萬分清楚的,他就是害怕這兩人一言不合槓起來,誰也不肯先低頭,到最後造成難以挽回的誤會!
這才來了天牢,想趁著魏青羽徹底下了狠心之前,將梁君傾接出去!
魏青羽一看梁君傾態度軟下來,自然也就和緩下來了!
“殿下啊……您……”
“報……大人!大人!聖旨到!”
牢外一名獄卒疾步跑了進來,沿路高聲喚著,立即將王傳德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他一聽“聖旨到”這三個字,立即乖乖閉了嘴,轉頭看著梁君傾,沉沉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走了。
張宏被這一波波的驚嚇弄得神經幾乎短路,怔怔地看了梁君傾一眼,這才轉過身跟著王傳德,快步奔往牢外去了!
承光三年初夏,中山王梁君傾因勾結燕國大司馬蕭農和魏國清河王魏胥,圖謀造反,計劃敗露,被魏王下旨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中山王麾下一干黨羽被迅速抓捕歸案,一時間,又是一波腥風血雨,整個魏國,人人自危,從龍有功的大臣們,紛紛交出手中大權,朝堂上經歷了一番徹底的換洗,各個重要崗位,被魏青羽換上了自己新培植的心腹勢力。
整個魏國,成了鐵桶一塊,皇權集於中央,固若金湯!
☆、157 特別囚犯3
彌海之岸有耒陽城,出產足以供應整個魏國所需的海產海鮮及食鹽,原為燕國的邊境大城,燕國國滅後,耒陽太守集結近三萬兵力,與魏軍抗衡。
楊炎所帥先鋒軍沿路攻城拔寨打到耒陽,竟遭遇大敗!這耒陽太守朱旭,卻是個人才,僅用三萬兵力,就抵擋了城外十萬大軍的腳步。
眼看整個燕國都已被魏國收歸囊中,只留這麼一個耒陽城久攻不下,簡直讓人如鯁在喉!
宋翼揚親率大軍來援,朱旭卻堅守不戰。耒陽一直是軍事重鎮,城池堅固,城內軍備糧草充足,足以讓閉城耒陽堅守兩年以上。
宋翼揚索性在城外四周駐兵,長期駐守!
孤掌難鳴的耒陽城,破滅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這一日,初夏的第一場暴雨降臨耒陽,中軍帳中的宋翼揚,聽著帳外的陣陣悶雷,沒來由地覺得陣陣心驚!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自小到大,能令他覺得心驚的時候,並不多!
難道是孃親出了什麼事?
還是梁君傾,出了什麼事?
他煩躁地站起身,將面前的軍報和地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