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迴廊間正雲淡風輕地與楚蕭月交談的男子,一道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過,眸色更加的深邃了
葉擎宇,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一己私慾便想再次利用我,如今的歐陽洛溪可不是你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義無反顧,傻傻地為你做任何事的那個單純而善良的女子了,你定然會為今夜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十指狠狠地嵌入掌心,洛溪如墨的一頭青絲飛揚,暗夜中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戾氣就如同地獄中的惡魔……。
葉擎宇黑眸半眯,看著楚蕭月意味深長地一笑之後當先轉身走在了前方,心裡不由隱隱有些不安,站在原地凝眉思索了片刻,揮手,暗自對著身後的侍衛做了個手勢,
歐陽洛溪,那個女人怎麼會不見了,剛才他可是親自將華清池內外都搜了個遍,竟然沒有那個女人的蹤影?
他可不信一個沒有絲豪內力,還中了軟筋散的女人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重重的守衛下逃出去,難道是……。
直到迴廊間的幾道身影消失,屋簷上的兩人還是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久久,一陣冷風吹過,帶起鬢邊的一縷秀髮,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地將她緊緊攥起冷得沒有了一絲溫度的拳頭包裹,屬於男子的清冽香氣傳入鼻中,洛溪皺了皺眉,身子掙了掙,薄怒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放開。”
☆、第一百零九章節賜婚
宴席上觥籌交錯,絲竹之音靡靡,身著綵衣的舞姬在舞池中長袖緩舒,輕歌曼舞,倒是絲毫沒有因那日刺客之事受到
在座的各國的使臣們與朝中的大臣也是杯來盞往,談笑風生,好不祥和,就連一向飛揚跋扈,性情高傲的黛麗絲公主也是安靜地坐在眾貴婦環繞中,淺笑嫣然,舉止高雅地暢談著什麼,
洛溪淡淡地掃了一眼,便坐在了眾小姐之後最末的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太子已經與楚蕭月都各自入了座,太子笑得一臉如沐春風,正溫潤儒雅地同坐在他下首的一名臉色紅潤,容顏俊美中帶著一股文雅之氣,只是那笑著的眸光中隱隱透著一股精明犀利的光芒的華服中年男子談論著,
此人洛溪並不認得,不過是一瞥眼間看他那樣貌有些熟悉,更加此人談吐間的那股自然帶出來的沉穩,老謀深算的氣質,想必年輕時必是一位風姿翩翩,精於謀算的美男子,
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凝思間,心中便略略猜到此人是誰了,能坐在太子之下那個位置的,東齊能有此身份的人可並不多,況且此人樣貌間又與那有著東齊第一美男子之稱的陸庭軒有五六分的相似,不是左相還能是誰,
左相,洛溪低斂下的眸子閃了閃,唇角自然地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勾起桌案上的杯盞,動作優雅地緩緩倒了一杯佳釀,放在唇間淺抿了一口,
若是她沒有記錯,燁王的側妃,那位有些小心機卻是性情高傲的陸嬌嬌不正是左相府的小姐,那,這位左相大人便是陸嬌嬌之父了,
說起來,似乎還是自己無意中成全了這一樁佳緣哪,想當初客棧中陸嬌嬌算計的可不是燁王,而是那位……。這算不算是陰差陽錯,冥冥之中自由天註定,算計來算計去反而自己反被成了被算計的那一個,
好笑地搖了搖頭,微微覺得頭有些暈眩,黛眉一挑,食指自然地按在了太陽穴上,而兩頰也覺得有股燥熱之感,迷離的星眸掃過手中的酒盞,不由啞然失笑,
原來剛才自己不知不覺若有所思中,竟然喝下了至少有三杯桂花釀,此酒雖說入口芳香甘冽,最適合女子飲用,可是也不得多飲,因其後勁極大,其實若是先吃些東西倒也不會如此快便發作,奈何洛溪剛才腹中空空,此時倒是難受起來了,
叫你貪杯,心裡不由自罵了一句,單手扶著額頭,纖長的睫毛下,媚眼如絲,眸光流轉間,波光瀲灩,若兩泓碧水蕩起點點漣漪,薄暈雙頰,紅唇輕揚,一股少女嫵媚風情萬種的嬌態顯露無異,
也幸好她坐在不顯眼的位置,又是最末,要不然這等嬌態只怕就要被他人看盡了,
“笨女人,不能喝還偏要強撐,真是沒見過你這般笨的。”
一絲細若蚊蠅的聲音傳入耳中,低垂著頭的洛溪大腦一陣驚醒,心頭更是一惱,是誰說她笨來著,你才笨哪,你一家人都蠢死了,
眉頭皺了皺,微慍著抬起眸子看向四周,卻發現四周之人依然固我地或是低聲談笑,或是興致勃勃地欣賞著歌舞,似乎沒有人同自己說話,不由詫然,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笨女人,你看哪裡,將這個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