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之下,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而且還先開口就把她的後路堵住了,她還真是不能推辭哪,
粉面揚起一抹優雅的淺笑,紅暈猶在,美眸流轉,流光溢彩,聲音暗啞中透著一股清甜,若涓涓溪水滌盪山間,悅耳而婉約,
“公主客氣了,應是洛溪敬公主才是。”
四周幾道異樣的眸光同時射向這邊,洛溪神情間疏遠而不失禮,玉手沉穩不迫地執起桌案上的玲瓏酒壺,寬大的衣袖不著痕跡地遮蓋住其中的那粒黑色的藥丸,她一眼便看出此藥丸遇水即化,即便不是十分珍貴,但是也不是十分易得之物。
黛麗絲眉間俱是妖嬈地笑意,見洛溪只是象徵性地舉杯淺酌了一口,便放在了桌案上,英氣地柳葉眉一挑,銀鈴般地笑聲迴盪在周圍,豪爽地拿起洛溪眼前的酒壺,自斟了一杯舉至胸前,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帶著草原兒女的幹練,絲毫也不拖泥帶水,更沒有一般閨中女子的矯揉造作,
“今夜我與妹妹一見如故,先幹三杯為敬。”
說罷,還真是不等洛溪說話,毫不客氣地連喝了三杯,那豪氣萬丈的樣子還真是不遜於男兒,不過若是放在往常,洛溪也是比較喜歡這種性情直爽之人的,不過放在今夜,這驕傲的黛麗絲公主與自己不過是一面之緣,便對自己表現的如此熱情,她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不動聲色地望著黛麗絲將三杯桂花釀如喝水般地飲完,洛溪淺笑嫣然地柔聲笑道,
“公主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洛溪實乃佩服,只是洛溪酒量極淺,怕是醉了會失態與人前,就滿飲此杯回敬公主。”
說罷,洛溪舉起手中的酒杯將那杯只是淺抿了一口的桂花釀飲下,動作嫻雅而文靜,正是東齊大家閨秀的典範,
一杯桂花釀下肚,盈盈若秋水的清冷美眸中多了一絲迷離朦朧,洛溪淺笑梨渦地抬起頭來,笑得如沐春風般的優雅淡美,兩頰的紅暈卻是好似更濃了,
“洛溪……。”
嗯,
只是剛剛說了兩個字便臉色一變,只來得及垂下頭掩帕便猛咳了起來,這一咳便似乎沒有停歇的勢頭,而身後伺候的宮女也趕緊倒了熱水遞上,
“妹妹沒事吧,都怪我,不知妹妹酒量如此之淺,藍月,快將解酒丹拿來。”
洛溪這一咳嗽雖說聲音不大,但是因著黛麗絲公主的緣故倒是也頗受關注,尤其此刻黛麗絲公主更是一臉歉疚地圍著她手忙腳亂,想要不令人注意都難,
洛溪低垂下眼眸翻了個白眼,其實剛才她喝下了那酒杯中的藥丸之後,腹中升起的那股燥熱已經壓下,暈沉沉的大腦也漸漸清明起來,這咳嗽也不過是為了避開黛麗絲的糾纏,
“叫公主見笑了,洛溪沒事了。”
好不容易喝了一杯熱水之後止住了咳嗽,洛溪緋紅著臉頰滿眸友好地對著一臉擔憂的黛麗絲公主淺淺地道,只是眸波餘光卻是發覺有一道來自對面的似笑非笑的討厭眸光正凝視著她,不用去看也知道那眸光是來自何人,洛溪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妹妹快些將這解酒丹服下吧,此丹是我們西疆解救的靈丹妙藥,宿醉之人服下後半刻便會恢復清明。”
黛麗絲公主從身後宮女的手中接過一隻裝飾精美華麗的銀盒,一臉真誠地親自送到服侍洛溪的宮女手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知為何,洛溪突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這黛麗絲公主是不是也太過熱情了些,事出反常必為妖,心中便多了一絲警惕,
“洛溪真的好多了,公主盛情洛溪心靈了,這解酒丹……。”
“這解酒丹雖然難以製作,可是也算不得什麼奇珍異寶,妹妹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妹妹何必跟我客氣,況且……。”
黛麗絲清澈若天山雪水般的美眸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
“不久我們可便是一家人了,些許小事,妹妹不必記在心上的。”
洛溪眼皮跳了跳,看來她的預感果然是不錯的,審視的眸光卻是在那黛麗絲臉上流連了一圈,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一家人?
這是何意,即便是這黛麗絲要和親,物件也不會是她那位手無實權,遠離朝堂的大哥吧?最重要的是大哥整日忙於經商,就是青陽王府也是極少回的,外人也只知青陽王府有位大少爺,可是認得大哥的人卻是不多,黛麗絲又從何得知大哥的?
若說是這飛來豔福是大哥,她可是一百個不相信的,況且皇上也不會賜婚的。
可是,若是除了大哥,能與她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