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的涼亭。
“哦?哈哈……。李公公果然不愧是皇上身邊第一得用的紅人,公公先行一步,本王稍後便到。”
青陽王意味深長地勾了勾薄唇,眸中的厲光乍現,即便是久經戰場的戰將也無法直視青陽王的凌然氣勢,更何況這在宮中伴君駕前養尊處優慣了的宦官,
李公公臉色一陣難看,趕緊垂下頭,恭敬地道,
“服侍好主子本便是奴才的本分,王爺謬讚,奴才汗顏,如此,奴才便先行去覆命了。”
直到李公公的身影消失在亭臺樓閣之間,青陽王凌冽地冰封眼神才回眸,緊緊地盯著涼亭的方向,
青陽王妃已經走出了涼亭,而她身後跟隨的丫鬟咬著牙半扶著暈暈沉沉的女子,眼神卻是閃爍不定,
剛才在扶起那女子時她便發現了不對之處,這女子不是……而是…。可是王妃根本就沒有給她說出疑惑的機會便當先走了出去,她也只得架起女子跟了上去,
青陽王此時的眸光緊緊盯著那被扶著的昏迷過去的女子,丫鬟只覺得有萬道劍光架在脖頸間,連呼吸都不敢長出,
青陽王妃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自也沒有注意到青陽王瞬間變幻的豐富多彩的眼神,還有身後丫鬟緊張無措又恐懼萬分的神情,只想著剛才李公公的來意,便心神恍惚,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王爺……”
“王妃,她是何人?”
青陽王妃剛要開口,便聽到青陽王冷漠低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慍怒,卻是不如剛才的強烈,不由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地道,
“王爺說什麼?她……”
現在站在亭外光亮比亭內亮了許多,青陽王妃順著王爺的眸光回頭看去,雙眸不由一顫,玉手一指,臉色一片蒼白,胸中氣血翻湧,半天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春紅,你……”
那本就顫顫巍巍的勉強扶著春紅的丫鬟見王妃指著她,耳中嗡的一聲,以為是王妃怪她知情不報,雙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面無血色,雙唇抖索,
而春紅失去了支撐也跟著倒在了地上,這一摔,倒是嚶嚀一聲,緊皺著眉頭悠悠醒了過來,只是大腦還暈沉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羅倩柔,你管的好奴才,跑到皇宮裡來丟人現眼。”
青陽王冷哼一聲,冷漠無情的眼神夾雜著狂風暴雨般的陰霾,冷森地瞪了一眼怔立在當場的女子,袍袖一甩,便鐵青著一張冷麵怒氣衝衝而去,
不需要任何的解釋,看自己王妃那詫異的神情,整件事只在腦中一個迴旋,他已大體明白今晚的事是鬧了一場天大的烏龍,只是這其中還有疑點,這些他自是不會在宮中大張旗鼓地徹查,
看著那道高大充滿戾氣的身影漸漸遠去,青陽王妃幾次張了張口,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來,身子顫了兩顫,險些跌坐在地上,想到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壞事之人,恨不得現在將她活剮了,滿眼惱恨而毒辣地看向那個躺在地上抱頭翻滾的女子,恨聲道,
“來人,將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拖回府去,關進柴房,本王妃要親自發落。”
春紅還沒有鬧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耳邊便聽到那道聽熟悉了的聲音狠絕地一字一句冷冷地道,心裡巨顫,小心地睜開眸子,對上青陽王妃決絕的猙獰狠辣的眼神,渾身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滿目都是濃濃的恐懼,連求饒的話都忘了,
而站在涼亭外正翹首以盼的歐陽瑾萱,唇角含著一抹譏笑,心情十分的愉悅,她正等著看歐陽洛溪身敗名裂,閨譽盡失,屈辱地被踩入地底下哪,
可是轉眼間,變故便發生了,父王甩袖而去,母妃臉色大變,而那個本應被千夫所指,萬夫所罵的賤人竟然……。
“春紅,怎麼是你,那個人儘可夫的小賤人哪,她……。”
啪,
清脆的掌聲落在歐陽瑾萱美豔的小臉上,頓時都傻了,歐陽瑾萱捂著半邊火辣辣的印著五指印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來不及收回手的昔日疼愛自己的母親,
青陽王妃見自己的女兒這般表情,心裡的煩悶鬱氣更盛了,憋得胸口都幾乎要吐血,眸中既有懊悔,又有惱恨,都怪自己平時太過驕縱寵愛這個女兒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形,如此沒有一點兒心思,
“萱兒,你也累壞了,陪母妃到廂房去歇息一下吧。”
歐陽瑾萱掀了掀唇,一行珠淚懸在眼眶內,欲滴不滴,滿臉的委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