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響的跡象。素素已經在房間裡跳得累了,繼續窩回沙發上。她纖長白皙的手腳抱著膝蓋,長卷發沒有生氣地垂盪到沙發的靠墊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個球狀,眼神可憐巴巴地盯著手機,可是手機就是不見響起。素素合了閤眼,隨著停止了動作,心情慢慢被平復下來。第一次看到他,後來陪著買OK繃,後來陪他過生日,後來在災區見面,再後來聖誕節他來看她……他揚眉淺笑地走來,走得很慢,可是他還是走進心裡了。
只要一閉眼,那張臉就近在咫尺,如果幸福就在手邊,有誰忍得住不伸手握住。心已經用生命做代價地受過傷,是否還能有機會觸控幸福,輕嘆在心底,情絲在眼中,如果只說對不起,能不能夠解決問題。前兩天都沒有注意到今天居然是情人節,心跳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清晰。魔都到香島的一個小時五十分鐘的飛行,要怎麼說對不起,任性一次會不會被責怪?
是不是可以,為了愛只勇敢一次?
她靜靜地起身開啟衣櫃,隨手抓了兩件衣服,扔到包裡,披上外套,然後拉開門。
“去哪裡?”門外隨著開門的聲音,被點亮的聲控燈明明白白地照亮了斜靠著牆,修長的身影。
素素一抬頭,就怔住了。
素素一直知道薛珽飛生的好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好看。也許是昏黃的燈光總是有這樣的魔力,熟悉的容顏氤氳成一幅迷人的水墨橫卷,眼是水波橫,眉是遠山黛,眉眼盈盈處,風流倜儻間,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他斜靠在牆面地姿勢都有種疏影橫斜水清淺的味道,輕挑著眉,眼神斜來,如同一晚燈火闌珊,灑落一地月光。
想要見的人就在突然出現眼前是什麼滋味,她愣愣地看著他,手裡的包因為沒有承重,滑到了地毯上,只體貼地發出輕微的聲響,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心頭泛起些許甜;些許酸;霧氣模糊了雙眼,暈紅了眼圈,剪水雙瞳再眨巴了兩下,睫毛不堪重負地掉下幾顆淚珠。
“傻瓜,”他的聲音還是帶著明顯的香島的腔調,有著淡淡地調侃味道,撥動著心絃:“你要去哪裡?”
素素搖著頭,還是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只是不說話。
薛珽飛的眼神一轉,落到掉地上的包上,突然間倒有幾分不確定了,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語帶蠱惑地在她耳邊輕喃:“你是想來找我的?”
“嗯,”素素的回應對薛珽飛來說無疑是天籟。但是對素素來說,這麼曖昧的擁抱,含羞帶怯地承認,薛珽飛都沒有告訴她他來魔都了。一陣委屈,眼淚又是啪啪地掉下來。
薛珽飛哄著:“傻瓜,不要哭了。我不是來找你了麼?”
素素抬頭辯駁:“你根本沒說你要來。”
薛珽飛笑著擦去她的眼淚:“今天是情人節,當然是要和情人一起過的了。”
“誰是你的情人,我要回家了。”素素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卻被抱的更緊了。
溫香軟玉在懷,哪捨得放手。低下頭看素素的臉,昏暗的樓道里,素素的臉依舊宛若白瓷,一雙大眼睛有些倔強地看著他,別樣的風情萬種,讓薛珽飛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吻是這場愛的迷宮中唯一的出口,以吻封緘,唇齒纏綿,舌間嬉戲,點點香甜就是愛戀。轉眼也即是萬年,素素再也沒有辦法去想什麼有的沒有的,整個人都軟倒在薛珽飛的懷中,只是靠著薛珽飛的擁抱才勉強支撐站立,昏天暗地中只有這方懷抱才是她的天地。
一吻完畢,素素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進去吧,外面好冷。”薛珽飛頗有主人氣勢地拿著素素的鑰匙開啟門。
素素進了房間,故意不去看他,徑自做自己的事情,燒水,卸妝,順便拿了一床被子扔在沙發上。
“唔,我先去洗澡。”薛珽飛很明智地不在素素面無表情的時候招惹她,拿著上次留下的衣物,竄進浴室。
素素見他動作迅猛的樣子,差點沒有忍住笑出來。低下頭,掩飾勾起的嘴角。剛才的那一吻又慢慢地泛上心頭,她瞬間紅了臉,傻傻的樣子保留到薛珽飛從浴室出來都還是呆站在原地。
薛珽飛不去提醒她,一邊看著她,一邊笑眯眯地倒了一杯水,喝下去,臉色頓時變掉,他按得一直是紅色按鍵——一口燙茶直接噴出來。
“嗯?”素素聽到聲音回過神。
薛珽飛在原地一臉痛苦地蹦躂,大著舌頭嚷嚷:“素素,這這是謀殺,謀殺啊,燙,燙,快,我要冰,快,冰。”
素素笑得幾乎打跌,這才是傻瓜,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