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在算計日日在提心吊膽吧,思慮過剩心內鬱結……太醫是不是還該加上一句油盡燈枯?
婉兒躺在床上只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和那時候南巡時快要死的狀態差不多,只是抬一抬手,都要花很大的力氣,病來如山倒,說的大概便是她如今的狀況了,那些藥喝不喝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癥結還是在她的心病吧。
婉兒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眼睛半眯著只覺得雨簾看不真切,玉翹端了藥過來的時候,婉兒迷茫的雙眼讓她顫了顫,手裡的藥碗也有些拿不穩了。
出宮靜養
“先放著吧,本宮現在不想喝。”
婉兒翻了個身便又睡了,藥實在太過苦澀,她心裡已經夠苦的了,何必去喝那沒用的藥,安神安神,哪裡是藥物可以做到的。
這一病婉兒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弘暉來看了幾次,見她總是病怏怏的連跟他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也便漸漸來的少了。前兩日聽說他寵幸了乾清宮的一個奉茶宮女,婉兒冷笑著將一碗藥砸了,整個長春宮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玉翹和青蓉來勸,婉兒也只是笑著不說話,既而咳嗽得很厲害,人又躺了回去。
青蓉收起帕子見上面有血,人倒退了兩步卻不敢出聲,趕緊去太醫院找太醫了,弘暉知道了訊息也撇下養心殿議事的大臣們趕往長春宮,太醫們正在診治,臉上的神情卻是不太好。
弘暉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如今不過是乾隆七年,婉兒卻已經病成了這樣,她並沒有經歷喪子之痛,又為何內心鬱結如此,難道是因為他?
弘暉想到這一點自然是不淡定了,這麼多年,婉兒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