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只是她面對的是最不喜歡受人威脅的婉兒。弘曆如今手段倒是愈發狠了,用人額娘來威脅小姑娘,還打通了渠道送祈貴人進宮,下次他若是送個刺客進來……
富察婉兒越想越覺得可怕,倒也接過了信打算回去看看弘曆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畢竟這件事情祈貴人做都做了,若是這件不解決只怕弘暉會做出更誇張的事情來,她應該早做準備才是。
“來人,祈貴人出言衝撞本宮,罰她禁足一個月,任何人都不許與她接觸。”
婉兒讓人看著將祈貴人送回鍾粹宮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皇宮之中並沒有什麼秘密,弘暉又一直防著弘曆,這種事情他究竟知不知道還真不好說,祈貴人留著總是個禍害,更為可怕的是這宮裡還不知道哪裡藏著弘曆的人。
“青蓉,你給家裡遞個訊息,讓傅恆私底下去查查果親王的事情,不要讓府中其他人知曉,得到訊息就遞進來,小心著些。”
原本婉兒覺得重生之後的日子和從前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提前一步報了仇而已,可弘曆的事情讓她嚇出了一身冷汗,真是一步錯滿盤皆輸,她不想拿自己的未來永璉和敬的未來還有富察家的未來開玩笑。
回到長春宮的時候天色已晚,也到了用晚膳的時間,永璉正拿著糕點逗著和敬玩,弘暉在一旁看著笑得很開懷,沒有料到弘暉今日會來長春宮用晚膳,婉兒一愣之下倒是擔心被他看出些什麼來,好在一路上該交代的她都已經交代了青蓉,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皇上昨天不是說今兒個要去鍾粹宮麼,怎麼到臣妾這兒來了。”
婉兒說了一半倒也住了口,想到弘暉的訊息這麼快,心裡也暗了暗。其實後宮之中女人的爭鬥做帝王的都看在眼裡吧,有些只是不說裝作不知,心裡對於女人們為了他爭風吃醋的事情大概樂呵得很。
“原本翻的是祈貴人的牌子,聽說她衝撞了你,朕便過來看看,怕你還生著氣,心裡不舒服。她的牌子朕已經撤掉了,鍾粹宮那裡也加派了人手。”
弘暉抱了抱和敬逗著她喊了幾聲“皇阿瑪”,這才一手拉了一個坐下來吃飯,婉兒笑了笑敷衍了兩句,也不去想弘曆和祈貴人的事情了,專心應付著弘暉。
“平日裡都是你伺候朕,朕這回也伺候你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等到要就寢之時,待到婉兒幫弘暉脫去了龍袍,青蓉上前打算幫婉兒拆發脫衣之時,弘暉卻攔了下來,讓伺候著的人都下去,他要親自來。
婉兒的心也吊了起來,從回宮到現在弘暉片刻不離她身,讓她一點兒自由支配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更是還打算親自幫她脫衣服,想來是在懷疑她從祈貴人那裡時不時拿到什麼東西了。
這份懷疑讓婉兒覺得她的欺瞞也沒有了愧疚之心,也幸好之前她就將那份信交到了青蓉的手中,如今應該收在隱秘的地方了,弘暉就算是想找,也要看他的本事。
這一夜自然睡得不是滋味,弘暉和婉兒都提不起興致來,卻也不想讓對方知道硬撐著,身體早已熟悉得不需要放入太多的感情,自然而然地便滿足了各自的所需,只是酣暢淋漓之後,兩個人在各自的被窩之中想著什麼,便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伺候著弘暉穿上朝服上朝之後,婉兒才有功夫檢視弘曆寫的信,一看之下懷疑的同時也覺得世界真是可怕,弘曆的信密密麻麻說了他重生和弘暉重生之事,還分析了前皇后與富察婉兒的事情,除此之外,洛嬪和馬常在原來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看得婉兒那是一愣一愣的,只覺得比小說劇本還要誇張。
這個世界到現在還沒有毀滅,甚至順著歷史的軌跡執行,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蹟了。婉兒燒掉信之後,怔怔地坐了好久,這才擺駕鍾粹宮去找祈貴人。
她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來佐證弘曆說的話,若他說的是真的,倒是自己一直小瞧了弘暉,也對他太大意了,若是自她死後十年那個乾隆一直都是弘暉不再是弘曆的話,她應該恨的人……似乎便是兩個了吧。
和弘曆那些年的夫妻情分婉兒看得很深,和弘暉如今的倒也不淺,只是他們二人終究是帝王,哪裡會為她一個小女子停留,那些留戀花叢的日子,可曾想過她的感受可曾想過那句真心?
待到從鍾粹宮回來,婉兒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內一樁樁事情攤開了看,從和弘暉的初次相遇到進府進宮之後的點點滴滴,聯絡在一起看便能看出許多問題來。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等到她靜下心來細細一分析,才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來。
弘曆說的不假,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