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損耗不少。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猶若踩在棉花上一般,在站起片刻後,就再次跌坐在地面上,纖弱身子躺在錦毯上,蜷縮成一團,胭脂紅的衣衫與錦毯上重重怒放的紅牡丹相互輝映,格外妖嬈。這樣的豔色越發襯著她的臉龐蒼白如雪,就算是再濃的妝也遮不住她此時的虛弱。
寒意再次毫不留情地攥住了顏聿的心神,讓他那張看上去永遠漫不經心的俊臉越發地青寒了。當日在演武場上,她從竹塔上飛墜而下的身影和眼前這道身影重疊了起來,相同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
那是怎樣的感覺?
是驚惶?!是無措?!是心疼?!是害怕?!
顏聿急速奔上前,雙臂一伸,便將她的身子扶了起來。他讓她靠在他身前,對自己的侍從道:“讓御醫過來看看!”
他的侍從跟了他多年,還從未看到他這般陰沉的臉,忙從圍在慶帝身畔的御醫中不由分說拽了一名,架著他便從明月殿押到了丹霞殿。這御醫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要被嚴王咔嚓了,看到靠在顏聿懷裡的虛弱的秦玖,這才明白要讓他做什麼,在顏聿犀利可怕的目光注視下,他哆哆嗦嗦地開始為秦玖診起脈來。
這老御醫知曉嚴王今夜立了大功,本要在他面前表現表現的,誰料診了一會兒,卻不知這到底是什麼病症,顯見是受了內傷的,可是似乎又不是單純的受內傷。
秦玖的臉透著死灰一樣的蒼白,她抬起眼睫,望著顏聿,慢慢道:“我只是氣血受到了震盪,並無大礙,不必再診脈。”
顏聿揮了揮手,讓老御醫退了下去。
秦玖望著顏聿,自蒼白的唇畔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卻不知唇角有一抹鮮紅的血跡,“我可以求王爺一件事嗎?”
顏聿抬袖口擦過她的唇際,看著以銀線繡著纏枝花的冰藍色袖口上那抹抹駭人的紅印記,長眸眯了起來,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中的顫意柔聲問道:“你說!”
“我想借明月山莊的溫泉一用。”秦玖喘息著說道,額間冷汗迭出。
今日乃是月圓之夜,她和蕭樂白一曲鬥琴,已經受了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