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對於顏聿這樣突然襲來的動作,有些猝不及防,整個人便落在了他的懷裡。秦玖睜大眼睛,一雙秋水瞳眸中,便清晰地倒映出了顏聿的臉龐,俊美邪魅如地獄裡的修羅。她看著他長眸微眯,伸指輕輕一挑,自己胸前衣衫上的盤扣便一粒粒崩開。
看著彈跳在地上的扣子,她終於知曉,顏聿所謂的看,到底是要看什麼。
秦玖嫵媚一笑,順勢伸臂抱住顏聿的脖頸,翦水妙目秋波瀲灩,軟聲問道:“王爺,原來你是想要我嗎?當年有姐姐在,你都從來沒有注意過我,可我卻一直有留意王爺。姐姐不喜歡王爺,可我卻是喜歡的,你若是真的想要我,那我便不會拒絕王爺了。”
顏聿並不答秦玖的話,一伸臂,便將飯桌上的杯盤碗碟掃了下去。
瓷器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陣亂響,一如秦玖此刻的心,有些亂糟糟的。
顏聿轉身將秦玖抵在桌案與他之間,伸指再一挑,秦玖的衣衫完全散開,露出了裡面月白色的抹胸。
“王爺,在這裡是不是不大好?若是讓你的侍女們看到,就太羞人了。”秦玖嫵媚的眼角輕挑,帶著動人的春色。
顏聿目視著秦玖眼角眉梢的春色,端得是百媚橫生,他眉頭輕蹙,問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願意和我?”
秦玖眼波流轉,眸間繾綣情絲纏綿,“有花堪折直須折,何必荒廢了年華。再說,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沒理由拒絕吧!”
顏聿的目光越發幽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再去聽秦玖的話,而是手指顫抖著伸到了秦玖抹胸下面。
顏聿的手指觸到秦玖的肌膚上,溫熱的觸感襲來,肌膚猶若被燙了一般。那種燒灼的熱感似乎一直襲到了她的心中。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可她知道自己不能。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顏聿挑開了秦玖抹胸的一角。
他記得,素萱胸前有一個胭脂紅的花瓣樣胎記。可是,眼前的肌膚,入目處一片光潔無瑕,白皙得沒有一絲痕跡。
他抖著手摸了摸,再摸了摸,還是白皙無暇得沒有一絲痕跡。
漆黑的瞳眸一縮,臉色變得有幾分慘白。
他希望在她身上能找到哪怕一點素萱的痕跡,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
秦玖目視著顏聿的臉色,知悉他已經有幾分相信自己是白繡錦,她心頭微微一抽,隱隱作痛。她慢慢推開顏聿,一邊斂著衣衫,一邊斜睨著顏聿,用嘲弄的語氣淡淡說道:“原來王爺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姐姐。你明說就行了,難道我還不讓你看嗎?”
他抬頭望著秦玖眉梢眼角的春色,他的心狠狠一抽,好似有一把鈍刀慢慢割過,那種鈍鈍的痛是如此清晰,讓他幾欲站立不住。
“這樣看來,王爺似乎很希望我是姐姐呢!難道說你還愛著姐姐?可據我所知,你早已移情蘇挽香,為了蘇挽香你可沒少花心思。若我是姐姐,你覺得她會助你嗎?你拆散了她和安陵王,只怕她恨你至深,又怎麼會助你?”秦玖的語氣帶著幾分刻薄幾分尖酸道。
是啊!
她確實是應該恨他的!
顏聿狹長的眼眸中那最後一抹希冀的光芒也好似被冷水潑過,徹底熄滅了,只餘空洞和暗沉。
是他太奢望了嗎?
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失望!?
顏聿放開秦玖,扶住桌子,慢慢地坐了下來,捂住唇輕輕咳嗽了幾聲,才拼命嚥下喉間那一抹因心情激盪絕望幾欲湧上來的腥甜。
“你又是如何活下來的?你似乎,也應該受到了株連吧?”顏聿握著杯子,勉強露出一抹淺笑,問道。
“我確實受到了株連,因我命大,三尺白綾沒有勒死我。我是在亂墳崗醒來的,白伯父對我恩重如山,姐姐對我情同姐妹,我知曉白家是冤屈的,便想法進了天宸宗。”秦玖慢慢說道。
“你,倒是受苦了!”顏聿啞聲說道。
“只要能讓白家之案重審,我受點苦算什麼!王爺,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因為你喜歡蘇挽香,似乎早已將姐姐忘記了。如今看來,你倒是對姐姐尚有幾分情意,那便請王爺替繡錦隱瞞身份,我還是會依照承諾,襄助王爺的。”秦玖挑眉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白家之案,也一定會重審的!假若皇兄不肯為白家翻案,那便由我來!”顏聿閉上眼睛,慢慢說道。
秦玖心中一跳,他知悉顏聿在想什麼!
白家之案是慶帝親自定案的,若是平冤,自然得由皇帝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