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丫頭弄點吃的,李沐你進來!”朱慈烺說了這麼兩句話後便徑直往門內走去。
牛頭撓了撓頭頗為無奈的轉身離去。
李沐雖有不解,但還是一頭轉進了朱慈烺房裡。
而此時朱慈烺正站在偏廳,其語氣平靜道:“昨日在裡面我遇到兩個人……”
李沐不接話,就等著朱慈烺將話說完。
“他們一個是……”
隨後朱慈烺將他與相遇的場景對李沐複述了一遍。
“這兩個人都不簡單,而那後金太子更是可怕!”李沐有感而發道。
朱慈烺點了點頭,然後便道:“那你說他找我存的是什麼心思?”
這是朱慈烺心中最難以解釋的,他還說是為了好奇,那麼那個人呢?
李沐沉思好一會兒才抬起頭道:“皇子莫非……這後金長皇子也是仰慕皇子大名?”
說道這裡,李沐也有些羞愧,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可能。
朱慈烺一怔他也沒想到李沐會這麼說。
但他卻不急著否定,實際上李沐所說的也未嘗沒有可能。
“算了,不去想這些,先吃飯才是……”朱慈烺搖搖頭道,現在他也確實餓了。
李沐連連稱是,現在吃飯確實是頭等大事。
在城的另一邊後金長皇子府上的幾個謀士此時也正商討著些什麼。
“昨日皇子入宮可曾見過?”其中一個謀士緩緩問道,他留著長鬚看起來儒雅非常。
居於主位上的她他嘆了口氣,然後才道:“父親病情時好時壞,昨日本皇子入宮卻是未曾見到!”
而餘下沒說話的那個短鬚謀士,此時卻冷哼一聲道:“我看就是有些人不想讓皇子你見到吧!”
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顯然贊同了這個說法。
“那對母子如今獨霸宮闈,朝堂上下大多數也倒向了他們,皇子現在咱們的時間恐怕也不多了!”長鬚謀士焦灼道,他與皇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格局,由不得他不感到憂心。
長鬚謀士所說的時間不多,其實更準確的表達就是,當老君主撒手而去的時候,就是人家清場的時候。
“老夫今佔有大勢,我等怕是結局依然註定!”他不自通道,非是他脆弱,現在而是對手太強大。
“皇子,咱們卻也沒到窮途末路,別忘了我們底下也有一幫子人撐著!”短鬚謀士給他打氣道。
半年之前有一次大動盪,幾乎一夜之間城內幾位皇子勢力全被拔出,其中四好幾個皇子本人還被打入了大牢。
唯獨長皇子多年來含蓄隱忍,且於朝堂軍中皆有聲望才能毫髮未損的被髮出來。
但後來,臨淄又迎來了第二個重磅訊息,多年來未立太子的皇太極釋出了冊立太子的詔書。
不是眾人預設的長皇子,而是在先前風波中同樣毫髮無損的三皇子。
但這還沒完就在冊立太子詔書釋出第二天第三道詔書下發讓剛剛被立為太的他入朝主政。
劇烈的波動之下後金就幾乎完成了最高權力的交接。
這其中最為失落的便要數長皇子他了,自己被父親遺忘在一邊立了老三為太子……
但好在雖然其他皇子們的勢力被拔出,但那也只是其隱藏力量,其明面上的支持者卻大多沒被牽連。
否則朝堂至少得少一半人,當時和大明正在交戰,後金不可能讓朝堂癱瘓。
於是乎這些沒被牽連的傢伙便一個個擁到了他的麾下,現在使其在朝堂上的話語權空前強大。
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在朝堂上他甚至能將他的意志給壓下去。
但越往後,他的威逼利誘之下,自己手下人便逐漸散去,到了現在,現在他連自保的能力都已經欠奉。
“我必須要見到父親,只有這樣我才可能有條生路!”他緩緩道。
而且他還得抓緊時間,因為再往後說不定他連入宮的條件都會被剝奪!
在與後金交接完畢之後,這一行人便離開了這裡,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大使館的說法。
當然,這樣來說對朱慈烺也不是什麼壞事,這些人早走了才好,他現在也能眼不見心不煩。
質子的生活是無聊的,他不可能離開到處亂跑,甚至就連這處館舍也被嚴密看守了起來,現在朱慈烺幾乎是被監視了起來。
給他們安排的院子也不是很大,此時在朱慈烺的房間裡正在接受一個帶有痞氣男子的參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