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皇帝父親來看自己的文章。
朱由檢起初還是很滿意的,因為孩子們的意見都提的不錯,可當他看西邊的那個角落,當他的目光掃過整個大殿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
這不對啊!這一個桌子上怎麼沒有人,上面放著卷子,這到底是那位皇子,這是誰?
當崇禎皇帝自己瞪大眼睛仔細一數,朱由檢發現現場果然發現那個人就是朱慈烺,自己的長子,皇后娘娘的嫡長子,現在不知去了哪裡,皇帝現在仔細回憶了一下,朱由檢發現此子可能回宮殿休息去了,也就是所謂的補覺。
“朱慈烺呢?”朱由檢問道。
話音還沒有落下,朱慈炯坐在席中笑著說道:“回父皇的話,兄長朱慈烺他回去了。”
“他回去了是嗎?”
“是的,兄長說他沒睡幾個時辰,自己就被太監們強行拉起來穿衣服,為了應付考試,兄長他早早的就起來了,自己不得不趕至大殿來參加皇試,現在兄長他寫完了,那自然的就回去了,他說他要繼續補覺。”
“這逆子,真的是氣死朕了……”大明天子不滿地嘀咕了好幾句句,當著大臣們在場他也不好發作,就只能忍著怒氣勉強說道:“哼!看來他是成竹在胸啊!看來他是才高八斗啊!你們誰去把他寫的給朕念念。”
大臣們都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朱慈烺平時都是不學無術,現在的情況是竟沒有一個站出來去唸,他們猜想朱慈烺所寫的詩詞文章肯定是狗屁不通,所有的人都是清楚這位皇子殿下才學的,以至於現在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去主動去唸一下他寫的東西,到時候免得念出來觸怒天子,牽連到自己的仕途之路。
見此情況,朱由檢抬手一指朱慈邩:“邩兒,你念。”
“是,父皇。”
雖然朱慈烺是皇后生出來的孩子,他應該是更具備王者風範的,但是不是這樣的,是朱慈邩更具皇子的禮儀,只見他徐徐站起身來,在朝著皇帝拜了一拜以後,走到自己兄弟朱慈烺的考案旁,拿起案上的卷子仔細瞧了瞧,發現不對勁。
他這一瞧不要緊,這年幼的朱慈邩頓時皺緊了眉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弄。
“快唸啊!”朱由檢自己不滿地催促道。
然而他還是不敢念下去,根本就不能念,他沒有這個膽子,朱慈邩自己還是猶豫著,自己實在是難以張口。
見此,大太監王承恩頓時心中明白了,想必是皇子朱慈烺寫的文章寫得實在是不妥,根本沒有一絲絲的文采,這才使得朱慈邩顧念自己的兄弟之情,才難以開口,一言不發的。
因此,王承恩他輕聲對朱由檢說道:“陛下,這幾日天氣實在是風大,皇子他還年幼,這幾日可能感染了風寒,身體有恙,不如換奴才我身後的小太監去唸吧。”
“好吧好吧。”朱由檢掃了一眼朱慈邩,他這個時候也察覺到此事有異,以前他也知道這兩個兄弟關係最好,現在這是怎麼了,都不知道給他兄長撒謊,這個事情肯定是有蹊蹺的。
在太監王承恩的眼神示意下,一名小太監快步走到哪裡,看著這位苦笑不已的朱慈邩,小太監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自己從手中接過了考卷,就開始大聲唸了出來:“報晨公雞,尚未打鳴,父召眾兒,大殿聽問。一題憑才,二題考藝。二弟破卷,邩弟揮神。奈腹空空,冥思苦想,翻江倒海,文也難成。”
朱由檢聽得文章,自己微微一樂,精於詩歌的他,知道這孩子寫的還行,當然他也清楚這首詩的水平並非怎麼好,也就是很一般的水平,但不知怎麼念起來卻感覺朗朗上口,尤其是那句“奈腹空空,翻江倒海,文卻難成”好不誇張地描述出朱慈烺自己的情況,剛才殿中看著其他兄弟揮筆,自己卻苦於難以寫文章。
雖然那兒子文章的水平一般,但也不至於沒有人不敢唸啊?是什麼東西讓人不敢念呢?
朱由檢現在心中十分納悶。
而此時此刻,那名不懂事的小太監正要念著最後幾句。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唸啊!”朱由檢自己一臉納悶地催促道,心說這不是寫得挺好的麼,還知道用李白的文章,看來也不是那樣的不學無術,突然發現那個小太監居然又不念了?
在大明天子的幾番催促下,那名小太監面紅耳赤將最後一句唸了出來。
“索性放手,落地有聲,逍遙自在,吾志在此,呵呵,哈哈,隨他去罷!”
此言一出,滿殿寂靜,這個大殿都不敢出聲,這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