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但酌情照顧一下,哪怕是未曾牽扯其中的官員,有時他們也會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是終歸是在同一個大明吏部府衙的同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現在沒必要弄地跟仇人似的。
更何況有時候他們網開一面,還能獲得人脈與錢財的好處,這些事情他們何樂而不為?
“但不知究竟是哪位皇子擔任陪監。”一名官員疑惑問道。
“應該是二殿下吧。”
“這不一定,或許是那幾位殿下也說不定。”
他們由於沒有途徑探查宮內的訊息,他們現在也只能憑空猜測了。
聊了幾句後這些位科試的主監考官便陸續往科試的考試地點而去。
期間或有幾名同僚趁人不注意,偷偷將幾張紙塞到李可欽手中。
李可欽不動聲色地將那些紙收了起來。
這一幕或許有其餘的吏部官員注意到,但是他們這些人都只當裝作沒看到。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因為他們那些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張紙上所寫的應該是人名,大明京城中參與這次會試的上流權貴家的子弟,有人託他們這些吏部官員們暗中照顧一下他們的子弟。
當然了不能說權貴子弟就沒有一個有才學的,事實上就像四皇子曾經所邀請參加計程車子們那可幾乎都是京城內有頭有臉的權貴家的公子哥,他們那些人一個個能文能賦飽讀詩書的,這些人絕不是什麼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但話說回來即便家中的子弟並非不學無術的紈絝,但若能請吏部擔任監考的官員們稍稍照顧一下,他們這些人哪怕為此付出些錢財,對於京城那些權貴們來說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至少他們只不過是花錢買心安。
就拿李可欽來說,現在他的兒子李江今年也要參加這次的會試,他也不得向他的諸位同僚通個氣,請他們代為照顧一下他的兒子,哪怕他的兒子李江雖說性格狂妄點,但這個傢伙實在是有真才實學的。
會試的地點在北京內隸屬於吏部的夫子廟,那原本是大明吏部專門為門下省六部官員的子弟進學所設的學廟,但凡是仕途官員家中的子弟們都有資格進學,這個地方相當於宮學宗學這種專門為某些子弟開辦的學府。
不過在會試期間夫子廟都會暫時停學,這些人充當吏部主持的科試的考試場所。
此時在夫子廟內隸屬於吏部的科試人員已全部到齊,除了一名主考官與十六名監考官外,還有十幾名令史和二十幾名主事,以及數百名從大理寺和尹令府,還有城門督府等府衙借來的衙役兵丁,讓這些人負責維持整個考場的秩序。
而李可欽這些監考官,其實是最後一批入場的,畢竟那些雜物事也輪不到他們堂堂郎中和堂堂監考官去忙碌,自有手底下的主事和幹事們去著手處理這些事情。
他們這一干監考官來到了夫子廟的正殿,因為現在的時辰尚早,他們暫時在正殿內休息片刻,一旦到了巳時他們這些人便正式開始今年的科試,陸續放廟外的學子們進入考場。
可讓他們有些錯愕的是此時夫子廟內,竟然已經坐著一位衣冠鮮華的富貴公子,不過他們這時候卻不知是何人,因為此人臉上帶著一副有些可笑的面具,用這個遮住了面容。
不過他身後的那位護衛那可了不得。只見那幾名護衛一個個身穿墨色甲冑,一個個都挎帶著腰刀,他們的眼神凌厲威武不凡。
“不知道閣下是?”李可欽皺眉問道。
話音剛落就見那位富貴公子抬手出示了一塊金燦燦的令牌,與當初宮內大太監曹化淳在宮廷裡出示的令牌一模一樣天子御令。
見此這一行十幾名監考官哪還有不明白的,這些人現在一個個紛紛朝著那塊金令跪倒在地。
毋庸置疑,眼前這位必定就是此次大明天子派遣來的陪監皇子,現在他們只是不知是哪一位而已。
“起來吧。”富貴公子淡淡地揮了揮手,眼神似笑非笑地望著李可欽。
可能是注意到了眼前這位望向自己的眼神,李可欽心下有些納悶,拱手拜道:“敢問殿下是哪位皇子殿下?”
“呵呵呵……哈哈哈……”
眼前的這位富貴公子輕笑了兩聲抬手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笑著說道:“李可欽你現在不認得本殿下了?”
他現在眼瞅著對方緩緩摘下面具露出真實面容,這時候李可欽面色頓時大變。
他是宋王殿下……朱慈烺?!竟是那宋王朱慈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