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與品德,這裡沒有所謂的前來與後到……在下等人敬宋王殿下乃皇子方才起身恭迎,而宋王殿下自進殿之後卻毫無表示,連對我等說一句話都欠奉,宋王殿下這豈非是瞧不起我等麼?”
朱慈烺皺眉想了想,說實話他現在覺得對方還說得有些道理,畢竟他方才因為好奇新科會試的前三名的名頭了,自己的確只顧著與孫老嫡孫交談,並沒有理會其他人,因此這名士子所說的也沒有錯。
但是這種興師問罪的口吻讓朱慈烺十分不喜。
“你叫什麼?”朱慈烺淡笑著問道。
三皇子微微皺了皺眉,畢竟你叫什麼這可不是一句禮貌的問話,按照常理宋王朱慈烺應當說請問足下尊姓大名這類尊重對方的修辭,而不是你叫什麼這種上位者的口吻。
這不現在,那名士子眼中亦露出了幾許惱怒之色憤憤說道:“在下劉同。”
孫老嫡孫多半是從他祖父口中聽說過朱慈烺和自己老爹的豐功偉績,連忙低聲提醒道:“此子乃吏部尚書大人之孫,秉性並不壞,宋王殿下你……”
朱慈烺善意地衝著孫老嫡孫點了點頭,旋即笑著對那賀崧笑著說道:“好的,哈哈哈……公子是希望我就方才的事向你們道歉麼?”
那人愣了愣,他就是不滿朱慈烺只顧著與孫老嫡孫閒聊而冷落了他們,倒也沒想過要朱慈烺向他們道歉,畢竟再怎麼說朱慈烺那也是皇子。
“宋王殿下道歉就不必了……”他為之氣勢一洩。
“既然如此……”朱慈烺點了點頭,竟又頭轉向了孫老嫡孫笑著說道:“公子咱們繼續聊。”
在孫老嫡孫目瞪口呆之餘,那人現在簡直氣炸了,指著朱慈烺氣地說不出話來。
三皇子苦笑著揉了揉額頭,雖然他就知道他大哥慈烺是一個性情乖僻之人,不過這會兒他還真有些頭疼。
“宋王殿下欺人太甚!”他深深吸了口氣,憤慨地說道。
朱慈烺一聽就樂了,故作不解地說道:“公子不是說不準備讓我道歉麼?那不就成了麼?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說到這裡他眼神微微一冷淡淡說道:“本王我和誰聊那是本殿下的自由,誰也沒有規定本殿下就必須和你聊!你說的是不是。”
不好……
要出事了。
三皇子當即皺了皺眉,他已經大致摸透了自己這個大哥的性情,知道一旦朱慈烺用本殿下而不是我來自稱,就意味著這位大哥已經相當看對方不爽了。
早知如此,自己應當先代為介紹的。
不禁有些後悔,畢竟他方才正是瞧見朱慈烺與孫老嫡孫聊起了新科會試前兩名士子的事,因此出於禮數就沒有打斷,沒想到壞了事。
“慈烺哥,慈烺哥。”
他連忙用眼神頻頻示意自己的大哥,畢竟他很清楚他這位大哥一旦厭惡某人存心報復,這個人絕對會有人遭殃,二皇子就是前車之鑑。
唉……
望了一眼三皇弟朱慈烺輕哼一聲,自己現在不再說話了,權當是自己賣這位三皇弟一個面子。
而那個傢伙似乎是被朱慈烺最後那一記眼神給震懾住了,雖然他的臉上滿是惱怒之色,現在卻也沒有發作。
見此三皇子連忙打著圓場說道:“其實是本王我考慮不周,這諸位莫要在意……高閣詩會的初衷本是為交流學術,是為了學樂並舉,現在諸位莫要壞了興致。”說著他頻頻向席位中幾位關係不錯的年少士子使眼色。
其中有一名士子會意,他馬上笑著岔開話題道:“殿下說的是……說起來宋王殿下今日來我高閣詩會,實在讓我等大明士人頗感驚訝,方才宋王殿下與孫兄交談,我等插不上嘴,這誠為可惜……回想端陽日大殿時,宋王殿下的壯舉實在是令我輩歎為觀止。”
朱慈烺知道這名士子會這樣圓場,那是看在他三皇弟的面子上,並不代表他方才那樣冷落對方對方心底就真的不在意。
想到這裡朱慈烺亦拱了拱手,自己客氣地問道:“兄臺怎麼稱呼?”
那名士子愣了愣,自己連忙回禮道:“可當不起宋王殿下一聲兄臺,在下錢寶。”
“兄可莫要怪我方才失禮啊。”朱慈烺笑著說道。
那士子見朱慈烺對他這麼禮待,哪怕心中稍有怨隙,現在這也早已煙消雲散,擺擺手說道:“哪裡哪裡,要怪就怪孫兄,這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你你,這怎麼能怪我?”孫老嫡孫故作愕然地張大了嘴,現在看得眾人哈哈一笑。
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