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場面或許會對為弟有利,結果二皇子也出現了……現在就是這麼回事。”
他聽著三皇子那平淡無奇的說辭,朱慈烺隱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這時候心說這運氣也太玄了。
而這時三皇子一句自嘲的感慨讓他聽得心中一愣。
“為弟的運氣一向奇佳,唯獨一件事不行……那便是他比我早生了片刻,順理成章成為了監國皇子。”
負背雙手站在走廊中三皇子幽幽地嘆了口氣。
唉……
朱慈烺抬頭望了一眼這位。
這件事他聽說過。
據宮內的傳言說,二皇子與三皇子,雖然生母不同,但他倆卻是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時所生的兄弟。
早生片刻成為監國皇子,他晚生片刻淪為普通皇子。
因為那時候朱慈烺是大皇子,直接被提到了太子的位置,只不過後來沉迷酒色財氣被皇帝廢了。
而他倆的孽緣
自出生之日便已糾纏不清。
在大明宮廷眾皇子中就數二皇子與三皇子的孽緣最是傳奇。
曾經他倆的母妃據說是同時被召入宮中的妃子。
甚至於據說當年他們的母妃還是關係極好的異姓姐妹,兩個人齊心合力地抗拒來自宮內其餘嬪妃的打壓相互扶持,兩個人終於從無足輕重的美人一步步登上嬪妃的位置。
期間大明皇帝對她倆的寵愛也難分上下。
更巧的是她倆幾乎又是在同一段日子裡身懷有孕,並且在十月懷胎之後在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時生下了二皇子與三皇子。
據謠傳二人的誕辰間隔不超過半個時辰。
可就是這微不足道的半個時辰的差距,使得二人的身份地位差距懸殊,早生片刻貴為二皇子,其母亦母憑子貴在隨後的日子風生水起,而他卻因為晚生了片刻失去了監國皇子與二皇子的殊榮。
那段時期也不知怎麼著姐妹倆反目成仇,連帶著二皇子與三皇子初生之時就彷彿成為了此生的宿敵彼此對立。
哪怕是時隔二十五年依然如此。
並且他們愈演愈烈。
平心而論朱慈烺一點也不想被他們牽扯,可事實證明現在有些時候哪怕你不主動找麻煩,這麻煩也會來找你。
這不僅僅只是在宮內的迴廊碰到了三皇子與他聊了幾句,現在這就偏偏遇到了二皇子,這情況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事已至此,朱慈烺也不想再深究什麼了,畢竟三皇子已主動向他賠禮道歉過,再繼續追究,反而成了他朱慈烺的不是了。
“三弟想當皇帝?”
“啊。”
這簡單的對話讓跟在朱慈烺身後的牛頭等護衛們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他們十分震驚這位三皇子殿下竟然在宮內直言不諱對皇位的熱誠。
相比之下三皇子身後的那十幾位護衛就鎮定地多,他們從始至終面無表情。
他……直接就認了?
別說牛頭等人感到震驚,就連朱慈烺的臉上也露出幾分錯愕。
雖然大明眾皇子中有不少人對皇位的滿腹熱誠,可是在皇宮內膽敢直言不諱承認此事的朱慈烺那是從未聽說過。
“慈烺哥似乎很吃驚?”三皇子停下腳步望了一眼朱慈烺,笑著說道:“難道慈烺哥你不覺得,為弟比他更適合成為大明之主麼?”
喔喔……你厲害了這是,直接稱呼二皇子為他麼?
朱慈烺心中暗呼一聲,臉上卻沒有表露,似笑非笑地問道:“看來你很自負啊。”
“我並非自負,而是從容。”更正了朱慈烺的話,三皇子眼中閃過幾絲難以捉摸的複雜神色淡淡說道:“我太瞭解他了……或許他也挺了解我,但他絕沒有我瞭解他那麼透徹。”
“你們實在是……那不錯。”朱慈烺敷衍般地說道。
對於朱慈烺的敷衍,三皇子絲毫不以為意。
忽然他轉過頭來問道:“慈烺哥,你聽說過劉厲麼?”
“啊!那是何人?”
三皇子詭異地笑了笑:“吏部文選司的一個小官,他被你所坑害的十幾名吏部監考官之一……我一直在拉攏他,可他卻是我的人。”
“哦……”朱慈烺下意識地就停下了腳步,神色陰晴不定地看著三皇子。
彷彿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三皇子笑著說道:“放心吧,為弟可不是怪慈烺哥,我分得清孰輕孰重,那個人為弟會盡力撈他,不過他聽命於為弟,以往也跟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