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瞧她又發現宮女仍舊痴痴地望著她大哥朱慈烺離去的方向,心下又好氣又好笑,走上前輕輕一敲這宮女的腦袋:“你這是回魂了!”
只見他揉了揉腦門,滿臉憧憬地說道:“宋王殿下真的好厲害……”
太平公主微微一愣,現在只不過心中倒也附和她的話。
她原以為自己這位素來言行肆意的宋王會為了給她出氣而狠狠教訓那名嬤嬤,可沒想到朱慈烺用的儼然是上位者的手段,根本不像是一名年僅十八歲的人。
“你思春了?”太平公主笑著調侃自己的貼身宮女:“要不要我替你牽牽線呀?”
她努了努嘴遺憾地說道:“那可是大皇子殿下……”
太平聞言心中苦笑了一聲,其實她也明白,無論公主也好皇子也罷,他們二者在婚姻的事上都是沒有什麼自由可言的。
“你知道就好,現在回去吧。”
“嗯,知道了……有了宋王殿下幫襯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公主了……”
“本來也沒有人欺負我……”
“誰說的……話說方才公主你去哪了?”
“去了……不告訴你!”
撇下了睜大眼睛一臉委屈的宮女,太平公主笑嘻嘻地跑到天意閣內去了。
或許撥開了那一層憂鬱,她其實就只是一位普通的十五歲少女罷了。
轉眼間到了六月,大明依舊安泰,大明這朝中也並無大事發生。
二皇子也不曉得是否是想通了,這一個月來並沒有來找朱慈烺的麻煩。
對此朱慈烺也感覺有些意外,畢竟他在端陽日於大殿內破壞了立言的大事,自己非但沒有讓二皇子如願以償地坐穩儲君的位置,反而使他背上了竊文欺君之過。
這還不算,朱慈烺還使的智囊班底瓦解,很難想象這傢伙肯忍氣吞聲。
因此朱慈烺派護衛在宮內打探了一下,這才得知他在科試後於高中計程車子中籠絡了幾位伴臣,這傢伙居然新加入到了的智囊班底中,而其中有一名叫做王服計程車子說服了。
“這是今年殿試的第二名?”
當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朱慈烺的確是有些吃驚。
要知道他曾是這一年科試的陪監皇子,大致清楚大明這屆士子們的本事水準,排除那位靠舞弊手段搏仕途計程車子外,這一屆士子的水準普遍還是挺高的,比如他曾經很看好計程車子方孝傑。
可沒想到的是那名受到朱慈烺期待的方孝傑竟名落孫山,甚至於榜上有名的那些位士子,竟都是朱慈烺幾乎沒有注意到計程車子。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今年科試中上榜計程車子們水準相對都比較高。
而這堂堂新科榜眼被二皇子招攬至麾下,說實話朱慈烺稍稍也有些在意,畢竟就目前而言他是偏向三皇子弘譽的。
提起三皇子就不得不提一樁事,那就是前一陣子朱慈烺使護衛牛頭去查這位二皇兄的底子。
如他所料三皇子非常配合,他自己根本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而查證到的結果讓朱慈烺也十分滿意:這位果然是行事光明磊落,並且在籠絡吏部與戶部官員的同時,亦不乏有所建樹,他以自己出色的見解與建議折服了許多朝中官員,這也難怪這位他在朝中的風評很好,聲望也挺高。
而與這位有人王帝主氣度的三皇子相比,朱慈烺那位三弟的做法就讓朱慈烺有些看不懂,這位殿下在府中廣納門客,無論望族寒門和三教九流的,但凡是投靠他的,他皆接納於府上奉為食客。
看來他野心也不小啊……
對此朱慈烺不置褒貶,因為在他看來,任何一個人都能在適合時機派上用處的,無論三教九流,而他那位兄弟目前無疑就是在養兵,以待日後。
至於老四與老五朱慈烺亦稍作打探過,只曉得老四酷喜武功,曾經這除了整日在府上舞弄刀槍,就是跑到京郊的軍營裡與那些將軍們切磋武藝,似乎對於舞文弄墨的文人並無興致,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曾籠絡新科高中計程車子,這傢伙十足的武夫做派。
再說了這傢伙也不在北京。
至於三皇弟就不必說了,在朱慈烺眼中這位現在只在意他的高閣詩會,凡是作詩添詞優秀的他都熱衷於網羅,不過因為現在並且絲毫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
因此他現在根本招攬不到有雄心壯志計程車子,恐怕只有一幫相似性格的人才能與這位皇子玩到一塊兒。
再說朱慈烺自己,他這段日子倒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