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詫異地嘀咕道。
丞相微微一笑,說道:“是……當時在下還只是一介散職隨從,不提罷了。”
可無奈的是當時的多爾袞他就是那麼個火爆的脾氣。
“回頭,某置備一份厚禮,請大人代為送至令叔大人。”
他聞言笑道:“現在都十年了,家叔也早已看開了……話說回來,若無當年那樁事的話,家叔本來是很看好王爺的。”
“是這樣的。”多爾袞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他也很知道後金的事情,這些年來脾氣暴躁的他究竟得罪了多少本來跟他無仇無怨的大貴族。
“好了,現在這件事放一放,先來說說某此行的來意吧。”
“向那慈烺小兒求和?”現在的他可能是被那平心靜氣的修養所感染,多爾袞此時再提起此事時,這時候他的心中已不再那般憤怒,但是話中仍不免參雜幾分對自己的嘲諷與自嘲。
“是與明國言和。”丞相嚴肅地更正道:“儘管王爺小敗,然無損於我大後金,諒那慈烺也不敢用這件事來嘲諷您,您可以放心……事實上恐怕那慈烺此刻也巴不得儘早與我大後金言和。”
多爾袞聞言沉默不語,在深思了良久後問道:“這是大汗的意思麼?為何要與明國言和?”
“因為蒙古介入了。”丞相極為嚴肅的一句話,說得多爾袞面色一愣。
“蒙古?蒙古可汗?”多爾袞有些吃驚地問道,蒙古可汗巴多利作為他多爾袞的兄長皇太極畢生的宿敵,多爾袞不可能不瞭解此人。
“不錯。”丞相點點頭說道:“據藏匿在蒙古的細作來報蒙古可汗僖下令修城,您知道的,哪個地方就在我們的的西側,往南距離不遠便是我大後金的邊塞,蒙古可汗在修城,其用意不言而喻。”
多爾袞可不是無謀之輩,聞言當時就不說話了,因為他也明白如果這場仗蒙古介入了,那戰況對他們後金國可不是什麼有利的事。
畢竟蒙古後金兩國有長達百餘年的宿仇,他們現在都恨不得攻滅對方,相比較這段仇恨,明天子與多爾袞的仇恨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蒙古和大明結盟了?”
他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大明天子的第四個兒子前一陣子到了蒙古,得到了蒙古可汗的召見……雖然細作們並未探查到具體情況,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怕了?”多爾袞冷笑著說道。
其實他現在一直很納悶,明明他後金國的精銳軍隊戰鬥力並不遜色,但是每當提起蒙古。
王都的那些大貴族們現在一個個,便猶如談虎色變畏懼不已,彷彿就像是明國曾經被北方的日本一戰打斷了脊椎骨一般,後金人亦被當年蒙古可汗率領蒙古西域國家兩個國聯軍攻打,險些迫使後金王遷移都城的那場國戰給打怕了。
丞相聽聞此言微微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我們不是不敢打,我們是不能打。”說著他見多爾袞面露不解之色,遂望了望左右,他見四下無人便跪直了身體,上半身湊向多爾袞小聲說道:“南邊東邊那些人……”
南邊?
東邊?
他說的是那些人……
多爾袞聞言面色微驚愕然問道:“對於這些人我軍未曾鎮壓?”
丞相嗟嘆著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我軍已派了軍隊過去,不過暫時看來短期內無法鎮壓……”
聽到這裡多爾袞心中也已經明白了幾分,但是現在要他向那個十七歲的明國小子求和,而且還是在這位王爺慘敗的情況下,現在的他不由得很是不甘心。
可能是看出了多爾袞心中的顧忌,他笑著說道:“相信此事傳開,最不甘心的還是熊其他的人。”
多爾袞聞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想想也是,倘若他這邊與明國達成了協議握手言和,那麼明國的慈烺勢必得率軍退出多爾袞的領地,自己這是得到了好處。
這麼一想多爾袞就痛快多了,更巧妙的是戰敗的他還能與明國談判。
這讓多爾袞大為暢快。
不過暢快歸暢快,有個疑慮他這位王爺卻不得不開口詢問:“為什麼是挑中我?”
看得出來後金丞相亦是心思縝密才思敏捷之輩,聽得懂多爾袞這種沒頭沒腦的問話,他聞言搖搖頭更正道:“並非是挑中王爺您,而是挑中了此刻正在前方北地縣的那位宋王殿下。”
“慈烺?”多爾袞皺了皺眉頭。
不得不說這很諷刺,但所謂世事無常,有的時候一個萬里挑一的對手,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