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鴻溝之前,如之前那金身地藏王一般,只是不戒和尚這濃郁的魔氣,和金身地藏王的佛力大不相同,倒是隱隱與下方一層地獄相合,如魔氣同源。
“不管這瘋和尚了。”
高夜來冷哼一聲,便是伸手抓向桌上石盒,十三亦是抓向石盒,冰蓮仙子、楊鎮天、拓跋鐺鐺、黑衣人、苟景華竟是出手。
石桌之上共有十八個石盒,七人一人抓住一個,皆是皺眉,這石盒,怎如此之重!掃視一眼,卻是再次出手,冰蓮仙子按住一個石盒,黑衣人一劍斬下,冰蓮仙子一手抱著石盒,急忙收回按住石盒的玉手,卻是黑衣人那一劍不過是在石盒之上留下淺淺的劍痕。
“這個石盒我看上了!”
黑衣人嘶啞的聲音不緊不慢,伸手就是要拿起那石盒,卻是冰蓮仙子冷哼一聲,周身寒氣大盛,兩朵冰蓮自雙眼之中掠出,黑衣人急忙躲閃,卻是冰蓮落在石盒之上,將石盒冰封。
“小娘皮倒是冷的很。”
說著便是劍出冥炎,刺向冰蓮仙子,冰蓮仙子蓮步輕移,躲過一劍,一把拔出腰間細雪,一劍出,夾雜著絲絲霜雪,黑衣人不躲不避,亦是一劍出,似有炎龍咆哮。
楊鎮天卻是理智許多,幾人皆是永珍二境,唯有他只是初入永珍,於其上前爭奪受辱,不如看看手中石盒是否是自己所求之物。
退到一邊,開啟石盒,楊鎮天微微皺眉,石盒之內竟是一根金剛杵,恐怕此物就是那佛門丟失的重寶了,卻不是楊鎮天所需之物,嘆息一聲,看著已經打成一團的六人,楊鎮天猛地一咬牙,大喝一聲,“還請諸位聽在下一言!”
卻是無人理會楊鎮天,縱你是武帝之徒,得神丐厚愛,在這石窟之內,你終究不過是初入永珍,於一眾永珍二境實在是話語權不夠。
高夜來一手託著石盒,一手提著血屠,一刀將冰蓮仙子冰蓮所化的冰晶斬碎,而後一刀挑起,兩個石盒疊起,高夜來卻是不願收手,又是一刀斬向拓跋鐺鐺。
“也別怪我貪心,只怪你用刀,這天下用刀之人,除了我與那劉姓小子,皆該死!”
拓跋鐺鐺自是不願退讓,手中彎刀一揚,擋住血屠一刀,卻是連連後退,本就有傷在身的拓跋鐺鐺,又怎是刀魔傳人高夜來的對手,高夜來再出一刀,“更別說你的刀竟敢模仿我霸刀之意!”
拓跋鐺鐺不敢再硬接,面對這雙眼之中血海盪漾的當代刀魔,拓跋鐺鐺曉是已步入永珍二境多年,也是要避其鋒芒,至於說那與霸刀又幾分相似的刀法,乃是外面那拓跋老頭兒從小教導,拓跋鐺鐺又怎知道,這刀法之中的刀意,蛻變於霸刀刀意,卻是徒有其形,不如霸刀一半威力。
高夜來似乎盯上了拓跋鐺鐺,對其連連出刀,拓跋鐺鐺急忙退讓,最後躍出石窟,高夜來才對著石窟入口嗤笑一聲,而後揚聲說道,“以後若是再用那四不像的刀法,可別怪我一刀斬斷你那畸形的刀!”
在高夜來眼裡,刀便是刀,那遊牧族如彎月一般的刀,算哪門子刀?也可稱刀?
木劍小道士苟景華已是抱著兩個石盒落在石窟一角,木劍一挑,開啟一個石盒,其中竟是一個玉枕,苟景華一皺眉,而後又是揚起嘴角,這玉枕,怕是那小乞兒所求之物,對了他叫什麼來著,姓蘇名宣?蘇宣?對對對,和冥血老祖有仇的那蘇家遺孤。
笑了笑,便是將另一個石盒也是開啟,卻是猛地瞪大了雙眼,其中竟是一柄五彩石劍。
“此劍,當是最適合小道之劍!”
一把將石劍拿起,苟景華頓時周身綻放出一股異樣五彩之光,就連鬥出真火的冰蓮仙子與黑衣人都是微微側目,這石劍入苟景華之手,當真是寶劍遇真主!
一聲清脆的破碎之聲從苟景華體內傳來,眾人大驚,莫不是這小道士破鏡永珍三境了不成?
就連高夜來都是回過頭盯著苟景華,眉頭一皺,而後舒展開來,“原來你之前一直只是永珍一境!”
此言一出,就連十三都是微微一驚,永珍一境的苟景華都是能與永珍二境戰得難捨難分,如今石劍入手,順勢破鏡,達到永珍二境的苟景華,戰力之強,實在是難以想象。
“諸位還請繼續,小道以得到適合小道之物,不會再與諸位爭搶,諸位大可放心。”
對著眾人抬手一拱,苟景華便是將石劍再次放入石盒,而後抱起石盒,看了眼旁邊的玉枕,稍稍錯愕,便是將其也蓋好,一把抱起,拿蘇宣既是神丐之徒,想必自會拿出些不俗的物件,又或者能將那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