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酒珊緊隨其後,莫有乾亦是緊跟著走了進去,拓跋鐺鐺當真跟著杜鳴揚走進了死門,留下一眾江湖中人面面相覷,而後亦是接連湧進了死門,要死,大不了一起死!
杜鳴揚一入死門,入目便是遍地的彼岸花,散發著點點熒光,杜鳴揚深吸一口氣,身後莫有乾急忙追上來,“杜兄弟,慢點,等等胖子我。”
回頭一看,不僅莫家兄妹跟了進來,拓跋鐺鐺也是跟了進來,而後是那一群江湖中人,竟然都是跟著跑進了死門,不禁暗暗吐槽,可真是一群嗅覺靈敏的狗啊。
“腳踩青冥石,左右彼岸花,前方奈何橋,過橋通往生。”
拓跋鐺鐺輕聲唸了句,而後看了眼杜鳴揚,“不愧是老劍主的弟子,果然眼光獨到,一眼便是看穿這生死門。”
“這才剛剛進門呢,誰知道後面有什麼兇險,恭維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的好。”杜鳴揚癟了癟嘴,都說遊牧族人耿直熱情,這拓跋鐺鐺永珍二境竟還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若不是你逼迫我進來,我會這麼著急就進這死門?看來江湖果然是個大染缸啊。
“無妨,接下來我還是跟著你走就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拓跋鐺鐺的臉皮怕是比這青冥石撲的路都厚,杜鳴揚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境界高呢,又沒有一點高人風度,吃苦的自然就是他們這些境界低的小輩了。
“你們,走前面來!”
拓跋鐺鐺也是發現了身後的那群江湖中人,呵斥一聲,那些人便是欲從死門回去,卻是無論如何都推不開那道死門,杜鳴揚嗤笑一聲,“不要白費勁了,死門既然叫死門,怎麼可能允許你走回頭路。”
聞言眾人紛紛面露懼色,確實,這死門從裡面怎麼都打不開了,除非有人從外面開啟,只能進,不能出。
“既然回不去了,那你們就到前面來探路吧。”
拓跋鐺鐺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前面,眾人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只得向前走去,有一人在經過拓跋鐺鐺之時突然出手,欲偷襲拓跋鐺鐺,拓跋鐺鐺一把便是抓住那人的手,猛地一扔,將其丟到那彼岸花中,那人發出悽慘的叫聲,瞬間便是死亡,化作一灘血水。
眾人大驚,就連杜鳴揚都是眉頭緊鎖,“這不是彼岸花?”莫酒珊開口問道。
“應該是彼岸花與蝕骨草的雜交,彼岸花吞噬亡魂,蝕骨草吞噬生靈,倒是好大的手段。”杜鳴揚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看著這奇異的彼岸花,或者已經不能再叫彼岸花。
有了那人的前車之鑑,便是再無一人敢和拓跋鐺鐺反抗,順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反抗則是必死無疑。
一路走過,除了一人不慎踩進花叢,瞬間便是被這變異的彼岸花吞噬,眾人倒是有驚無險,已經可以看見不遠處的那座奈何橋,眾人大喜,紛紛加快了步伐,向著那奈何橋跑去。
有一人踏上那奈何橋,行至橋中央,突然扼住自己的喉嚨,而後倒進了橋下那漆黑的河水之中,眾人大驚,這橋上難道有什麼古怪不成?
“這次我知道。”莫有乾突然發聲,眾人紛紛看向他,這胖子洋洋得意的說道,“欲過奈何橋,須喝孟婆湯!”
這典故誰都知道,可這裡哪裡來的孟婆,更別說孟婆湯了。
拓跋鐺鐺又是看向杜鳴揚,杜鳴揚無奈的攤了攤手,“大哥,我也不是百事通,我行走江湖才不過一年半載,哪有這麼多的見識。”
誰知道這拓跋鐺鐺就死認杜鳴揚了,“你是老劍主的徒弟,我信你。”
杜鳴揚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次自己是真不知道,誰知莫酒珊突然來了句,“我們雖然沒有孟婆湯,可是我們有聖水啊,那孟婆湯是給死人喝的,我們又不是死人,喝什麼孟婆湯。”
說完便是拿出一瓶聖水,開啟一口喝下,而後義無反顧的向著奈何橋衝去,莫有乾攔都沒攔住,“酒珊!你不要衝動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給大兄交代,怎麼給家主交代啊!”
眾多江湖中人聽莫有乾這一喊,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劍客乃是莫家小姐莫酒珊,便是有人從懷裡拿出聖水,一口喝下,大喝一聲,“在下願隨莫家小姐同往!”
只見二人一前一後踏上奈何橋,行至橋中央,果然無事,而後平穩的過橋,眾人大喜,果然是如此,紛紛效仿。
莫有乾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還好沒事,還好沒事,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也就真的無臉面見大兄,無臉再回莫家了。”
杜鳴揚也是拿出一瓶聖水,一口喝下,就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