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永年一席話出口,卻是讓船上的諸多江湖男兒陷入沉思,只因齊永年之言,所言非虛!
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以往的江湖,早已不是男兒的江湖,如今的女子,也是登上了江湖的大堂,百草堂堂主黃依依便是首次以女子登上武榜,為天下女子的榜樣!
“那倒是借閣下吉言了,讓這天下有女子的一席之地。”
飄零淺笑一聲,而後對著眾人又是微微彎腰,“各位可在船上歇息,當然,去留隨意,飄零不會也不能強留各位,三日後便會開啟此次盛會,多謝各位賞臉,前來參加。”
說完便是回過頭,淡淡的看了眼周一瑾,“沒有那份實力之前還是收斂點的好,真不知他們怎麼會看上你。”
不再理會週一瑾,搖擺著妖嬈的身姿,緩緩離去,週一瑾眼神灼熱的看著這道誘人的身影,嘀咕一聲,“總有一天,老子要將你這妖精壓在身下狠狠鞭撻!”
又是抬起頭看了看李季蘭和葉舒婉,還有你們,終究都會是我身下的玩物!
冷哼一聲,週一瑾一甩衣袖,便是離去。
半夜,突然感到一絲涼意,杜鳴揚穿好衣裳走出甲板,輕輕伸出手,一片晶瑩的雪花落在手中,“下雪了。”
相對於常年霜雪的永凍之地,這江南之地飄雪,才更有幾分詩情畫意,不一會兒,甲板上便是三三兩兩的站滿了人,感受這江南的第一場雪。
“你們青山下雪嗎?”
不知何時,葉舒婉也是站在了自己身旁,伸出芊蔥玉指接住幾朵冰晶,瞬間就是化作冰水,柔聲問道。
杜鳴揚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葉舒婉身上,輕輕笑了笑,“當然會下雪,當我以前極不喜歡下雪,因為每次下雪了意味著就要在雪地裡練劍,每年手腳都會長滿凍瘡,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極為難受,但石老頭兒卻從不會准許我們偷一天懶,哪怕凍瘡裂開,鮮血淋漓,凍成血渣,將手和劍連在一起,那個整日醉酒的老頭兒還會特意拿個椅子,坐在雪地裡,監督我們有沒有偷懶。”
“但是啊,離開了青山我才知道,石老頭兒的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意思,若是沒有那份艱辛,又怎會有如今的我,又怎會有如今高居武榜的十三,他石老頭兒無愧劍道魁首!”
“記得離開青山的時候,石老頭兒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我們走的時候都沒有清醒,他在前一夜就告訴過我們,走是你們要走的,但是想要回來,不成為這天下數一數二的劍客,你們就別回青山了,我青山劍脈丟不起這人!”
杜鳴揚長出了口氣,而後昂著頭,“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天下第一的劍客,居然就是他,這讓我怎麼去做那天下第一的劍客,我杜鳴揚可不是那不義不孝的人,所以在崑崙山的時候我問石老頭兒,我想回青山了,他卻是沒有忘自己說過的話,呵斥了我一句‘功不成武不就,也有臉回青山?’我不敢再說話,因為有的事可以頂嘴,有的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他石老頭兒的秉性,我這近二十年來摸的清清楚楚。”
葉舒婉為杜鳴揚將肩上的雪花拍落,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柔聲說道,“那我們偷偷的去,不讓石前輩發現。”
杜鳴揚身上將葉舒婉秀髮上的雪花蒸發,搖了搖頭,“你以為石老頭兒是那麼好糊弄的,再說了,不就是天下第一的劍客嘛,我稍稍努努力,還不就是觸手可得的事情。”
開始還一本正經,後面就開始吹噓了,葉舒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杜鳴揚一板臉,“怎麼,不相信我嗎?”
葉舒婉急忙止住笑意,“相信相信!”
“不行,太敷衍了。”
葉舒婉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我相信你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
“還是不夠誠意。”
“那要怎麼才有誠意嘛。”
“你親我一下!”
本就微微發紅的俏臉瞬間通紅,葉舒婉嗔怒的瞪了杜鳴揚一眼,卻是輕輕踮起腳,在杜鳴揚臉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香吻。
杜鳴揚滿臉享受,葉舒婉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足,“這下夠誠意了吧!”
“還差一點。”
葉舒婉抬起頭,正要說話,杜鳴揚就是直接一張大嘴堵住了葉舒婉的紅唇。
再次從不言樓逃出的張浩正看著這一幕微微一愣,而後側過頭,“子更,拿一張宣紙出來。”
鬍子更應了聲,拿出一張宣紙,遞到張浩正手裡,張浩正伸手一抖就是將宣紙鋪開,而後抬手一揚宣紙漂浮在空中,張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