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好了!”
“好!”
嘴上這麼說,杜鳴揚卻沒有解下劍匣的意思,一把拉住十三伸出的右手,將十三從地上拉起來,將十三胸口的傷口扯裂,絲絲血跡浸透衣裳,十三卻是毫不在意,杜鳴揚一把摟住十三的肩膀。
似乎又回到了青山,兩個半大的孩子,一個穿黑衣的身後揹著個大大的劍匣,顯得格外滑稽,一個手裡拿著名劍春風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在上面點著。
“十三,你說我們能練好劍嗎?”
“能!”
“等我們練好劍了一起去看老頭子說的江湖好不好?”
“好!”
“到時候我做那天下第一的劍客,你做天下第二!”
“好!”
“讓你做第二你也說好啊?”
“天下第一是你,我做那第二又有何不可!”
“那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做那個天下第一的劍客吧,到時候我也要老頭子整日的練劍,用劍敲他的頭,叫他將劍式一日練三百遍!不,六百遍!算了,還是不要讓他休息了一直練!”
“哎呀,誰打我?”
一個提著酒壺的老頭子將手拿名劍春風的青衣小孩敲的大叫一聲,而後眯著眼露出一抹笑意,“今天你也不要敲劍了,練劍式吧,一刻也不能停下,老頭兒我酒也不喝了,一直看著你練!”
那一日,青衣小孩練了一日的劍式,黑衣小孩則是陪著練了一日,青衣小孩說:“十三,你真好,陪著我練劍,我將天下第一劍客的位置讓給你,我做天下第二。”
“好!”
在黑衣小孩心裡,誰做天下第一有區別嗎?
莫酒珊看著這兩人悄然向後退了一步,站到莫有乾身旁,不願打擾這二人。
“你與大兄之間也是這般嗎?”
莫有乾轉頭看了眼突然想自己發問的族妹,突然陷入了沉思,而後咧嘴一笑,“當然不是!”
見莫酒珊望過來,莫有乾出言解釋道:“大兄於我之間的感情比之他二人絲毫不差,但卻不一樣,這種血緣之間的感情和他們這種榮辱與共的感情又不一樣,但最終都是真摯的希望對方好。”
“這樣嗎?”
“男女之情又不一樣,這個該怎麼來說呢,感情這種事,實在是難以言明,族兄我只能跟你說的是,遵循心中的感覺,那是最真實的感覺。”
莫酒珊似懂非懂,喃呢一聲,“遵循心中的感覺……”
“哎呀!”
莫有乾突然吃疼一聲,回過頭卻是莫盡歡站在身後,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又在和酒珊瞎說什麼?你經歷過男女之情嗎?”
“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似的……”
莫有乾嘀咕一聲,莫盡歡作勢又要打,莫有乾急忙跑開,“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據說就連族長都是很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呢,四處在給你尋訪門當戶對的待嫁女子。”
“就你話多!”
莫盡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這無法無天的族弟,沒辦法,打小便和自己最親的就是這胖子了,說到底莫有乾能長這麼胖自己可是居功至偉啊。
……
十三放開杜鳴揚的手,眼神示意其身後的劍匣。
從小一起長大的二人,杜鳴揚又怎會不知十三的意思,頓時就是板起臉,“等你傷好了我就把劍匣還給你。”
十三卻是一臉正經的看著杜鳴揚,“師父說,劍主不負劍匣。”
鏗鏘有力,不容反駁!
杜鳴揚看著這個從小便是視石老頭兒的話如聖經的黑衣男子,嘆息一聲,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將身上的劍匣解下,然後幫十三背在背上。
“你揹著劍匣的樣子真帥!”
十三終是露出笑容,卻是莫酒珊突然走了過來,強行將十三身後的劍匣解下,背在自己身上,“我幫他背!”
見自家拗不過的十三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莫酒珊,杜鳴揚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遇到莫酒珊之前,十三的眼裡只有青山、石老頭兒、杜鳴揚、身後劍匣,如今,似乎多了一人,便是這個幫他背劍匣的亭亭玉立的女子。
這樣也好,至少這黑衣男子不再如以往那般死板,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間也多了起來,這樣的青山劍佐,要好多了。
卻是身後突然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回過頭去,只見一襲長裙的百合花高昂著頭,趾高氣揚的看著自己。
“杜鳴揚,你可記得還欠我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