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包含了楊鎮天對以往的不甘,對武道的執著,對人生的憤怒,這一拳,竟是隱隱有武帝一拳屠龍之勢!
一拳將刀芒轟碎,直接與彎刀白刃相接,那皮開肉綻的拳頭之上一層拳罡氣勁在楊鎮天突破永珍之後發生了質變,烏洛蘭奎這一刀竟是未能將其拳罡斬破,反而是那彎刀,在這一拳之下隱隱顫動。
“給我破!”
楊鎮天大喝一聲,拳勢再漲,雙眼精芒爆射,拳勁暴起。
“嘭!”
彎刀轟然斷開,刀刃在烏洛蘭奎臉上劃開一道血痕,烏洛蘭奎不可置信的看著楊鎮天,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手中半截彎刀輕輕顫抖,楊鎮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卻是精芒閃爍。
“這就是永珍境嗎?這種感覺,可真是奇妙!難怪說永珍與通脈是一道天塹,踏過之後便是另一番天地,果真如此!”
楊鎮天畢竟剛剛破鏡,揮出這一拳竟是隱隱有一絲氣竭,對著杜鳴揚一拱手,“楊鎮天此番破鏡已是心滿意足,這聖女像倒出的聖水,在下就不再奢求了,希望青山劍主劍佐好運。”
說完便是迅速從高空落下,留下胸膛微微起伏的杜鳴揚與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的烏洛蘭奎。
“不可能,他不過剛剛破鏡,怎能轟碎我的彎刀,怎麼能……”
杜鳴揚也不再理會這遭受巨大打擊的烏洛蘭奎,這從未踏足江湖的遊牧族人,又怎知那是武帝之徒,又怎知那一拳有幾分武帝之威,又怎知那一拳積攢了楊鎮天許久的不甘與怒火,只是將其彎刀轟斷,已是很給下方那遊牧族老者的面子了,畢竟永珍四境的巔峰宗師,在場唯有那老者一人!不是楊鎮天想給他面子,而是不得不給。
下方拓跋老頭兒仰頭看著烏洛蘭奎的模樣,嘆了口氣,這就是為何不讓族人入中原的原因,中原江湖,實在是不適合我們遊牧族,他們的兇狠、他們的強大,早已深深存在拓跋老頭兒腦海中。
高夜來與不戒和尚酣戰,竟還能抽空回過頭看了眼烏洛蘭奎,“刀心破碎了嗎?”旋即嗤笑一聲,“這樣也好,至少保住了你一條性命。”
“居然還有閒心看別人,你未免也太小覷我了吧!”
不戒和尚自是發現了高夜來的這細微轉動,怒喝一聲,真當你霸刀之道無敵了嗎?便是自佛首之上端坐下來,手中舍利長棍轟然一震,化為十八顆舍利,而後落在兩側如戒疤一般烙印在佛首之上練成兩條金色線條。
“看來和尚我有必要讓你看看真本事了!”
“噢?是嗎?”
高夜來轉過頭來,輕輕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雙眼之中飛出兩座刀山,逐漸重合,腳下血海洶湧澎湃,“那我便是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手中血屠憤然擲出,插在刀山之上,高夜來腳下一點,一步踩在血屠之上,雙臂一張,無數血刀自血海中升騰而起,宛如莫家御劍術一般,高夜來眼中血影激盪,一手揮出,無數血刀激射而出。
不戒和尚雙目睜開,佛芒魔光閃爍,佛身張口一吐,一顆舍利自口中浮現,佛手一把握住舍利,向外一扯,一根舍利長棍自佛口之中拉扯而出。
一把握住舍利長棍,看著鋪天蓋地襲來的血刀,手中長棍連連舞動,如一道不漏風的牆,將血刀盡數攔截在外,血刀激射到棍影之上,竟是濺射出道道血花。
高夜來面色無喜無悲,只是雙眼血氣之中似有一把血刀浮現,單手一揚,無數血花於虛空匯聚,化作一柄巨大血刀,單手虛握。
“斬!”
輕輕吐出一字,一刀斬下,不戒和尚微微仰頭,佁然不動,周身鍍上一層金澤,眼中佛芒魔光更甚,張開吐出數字梵音,佛身一躍而起,一棍揮出。
“轟!”
刀棍相接,刀氣佛力魔氣激盪開來,虛空之中眾人皆是被這磅礴的氣勁波動影響,十三傲立劍域之中,任由這三股氣息席捲,不動如鍾,卻是慎重的看著那佛身魔影,刀山血海。
“你們也已經這麼強了嗎?”
就在這時,那股異香似達到極致,聖瓶之中有嘩嘩流水之聲傳來,眾人紛紛側目,神色激昂,丟下各自對手,掠到聖瓶之下。
“聖水!聖水終於出現了!”
“如此奇物,當是有緣者得之!”
不戒和尚緩緩站起身來,遙遙看了眼石像手中的聖瓶,微微皺眉,“不是說只有一滴聖水嗎?這流水之聲是為何?難道這次不止一滴?”
來不及多想,不戒和尚便是駕馭佛身,向著聖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