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生左右踱步,輕聲低吟,時而搖頭時而晃腦,杜鳴揚也不催他,知道這事急不來,卻是葉舒婉俏臉微紅,扯了扯杜鳴揚的袖子。
“我想去試試。”
杜鳴揚怎麼也沒想到,葉舒婉竟然提出要去試一試的想法,“你行嗎?可別讓這麼多人看了你這百花榜第三的笑話。”
“哼!小看誰呢?”
葉舒婉皺了皺秀氣的鼻子,輕哼一聲,“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因為不能出去,就在家裡看書,各種各樣的書,都看了不少,應該還是比堂堂青山劍主強一些吧。”
杜鳴揚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而後輕輕一拍葉舒婉的香肩,“好吧,你也去試試吧。”
整整一個上午,都在不斷的寫詩投詩,然後由三位老學究篩選,到了下午,終於是從近千首詩裡選出了四首最佳作品,飄零輕輕拍手,將四首七言四句放下。
“這四首便是由三位老學究選出的佳作了,這三位老學究我想在場大多都是聽過他們的大名,自是應該知道這其中不存在什麼內幕的。”
此話卻是實話,這三位老學究,其中一位甚至乃是和上代大祭師曾在文采上一較高下的高人,其餘兩位,也是在文人裡頗具名聲,且都是剛正不阿之人,見不得弄虛作假。
“既是三位老先生選出,那自是沒有什麼虛假的。”
張浩正率先表態,對著三人深深作了一揖,三位皆是點頭回應,哪怕三人再是老前輩,但張浩正身為當今稷上學宮大祭師,已是行了晚輩之禮,若是不做回應的話難免背上倚老賣老的嫌疑。
“柳永也以為公正!”
“快快讓我們看看究竟是哪四首佳作,能入得三位老前輩的眼。”
已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佳作,能在近千首作品裡脫穎而出,當然,自是也有著想要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作品被選入。
“在觀詩之前飄零還有一言,請這四位入選的作家切莫聲張,還需要經過最後大家的評選選出最終的贏家,故而免得洩露了身份,對大家的評選產生不公正的影響。”
說完,飄零才緩緩移步,而後頷首示意,兩位百花榜上的佳人將四首佳作退出,任由眾人觀賞。
“良辰好景燕雙漆,千種風情盡纏綿,縱他江湖雪飄零,一吻天荒不做仙!”
有人誦讀出聲,卻是眉頭緊鎖,久久不語,卻是其中一個老學究出聲解讀。
“良辰好景自是說的這江南初雪,燕雙漆自是說的畫上兩人如漆似膠,千種風情盡纏綿,乃是說此時縱是有千種風情也抵不過盡情的纏綿,實乃是對畫卷兩人描繪的真真切切,後兩句則是應此次題目,因此畫卷由張大祭師所做,題名為俠骨柔情,便是帶入自身,若是自己身入此景有此濃情,當是放棄這江湖爭鬥,相伴地老天荒,便是拿那仙人來換都是不願意,故而老朽將此詩定為佳作。”
老學究解讀之後眾人又是紛紛陷入沉思,而後不知是誰先鼓手,響起了陣陣掌聲。
張浩正亦是神采奕奕的看著此詩,而後嘴角一揚,輕輕碰了碰身旁的百合花,“百合師妹,原來你對這兒女之情有著這麼深遠的見解啊,難怪你一直不願正眼看這天下的男兒,是沒有遇到讓你能不做仙的那個男子嗎?”
百合花微微一瞪,張浩正急忙閉嘴,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初雪驚夜滿是春,千里柔情月遮羞,鴻雁沉魚此生寄,天涯何處無梧桐。”
“又有初雪驚夜,莫不是這首詩乃是張大祭師所作?”
因為之前畫卷上的題字便是有初雪驚夜,故而難免有人發出猜忌,但是又有人提出質疑,“張大祭師既已寫過初雪驚夜,又怎會再寫,你這是在質疑張大祭師的文采不成?”
張浩正不言不語,任由這些人猜忌,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絲毫不慌不亂。
剛剛解讀的那位老學究又是說道:“初雪驚夜就不用老朽多說了吧,字淺意明,滿是春……”
不待這位老學究說下去,那最年長的老先生突然開口,制止了這位老學究繼續說下去,“既然是要大家最後來評選,老朽三人又何須多言,在場諸位心中都是自有判斷,何況老朽等人的解讀也不一定就是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或者說只是作者想要表達的其中一層意思,故而老朽覺得不必過多的解讀,任由大家鑑賞,免得老朽等人的言論誤導了各位的判斷,那樣就不好了,也不是老朽等人願意看到的結果。”
張浩正點了點頭,深表贊同,卻是不再發聲,便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