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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下僧人盡披麻

一時間整座江湖彷彿都在為空葉大師默哀,原本因為長白山伏魔令鬧的沸沸揚揚的江湖竟是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一代佛家聖賢的隕落,損失的不止是佛家,更是整個江湖的損失。

崑崙長白二山禁止鳴鐘七日,稷上學宮停止早課七日,就連武帝城都是禁武七日,天下大大小小的寺廟更是懸白掛黑,僧人皆是披麻誦經。

杜鳴揚也是換好麻衣,出門卻是看見十三依舊一襲黑衣,坐在竹桌上飲酒。

“你怎麼不換上麻衣,我們得去參加空葉方丈的禪葬。”

杜鳴揚看著十三,十三也是緩緩回頭看著杜鳴揚。

“若是要穿麻衣,我這一生也只為一人穿麻衣。”

十三紋絲不動,雙目灼灼,只是左手手指輕輕在劍匣上敲動。

“行吧,那我去大殿了。”

杜鳴揚自是知道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年的脾氣,也不勉強,便是獨自一人前往大殿。

短短一夜之間,寒潭寺竟是彙集了眾多的遊僧野禪,空葉方丈於佛家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空葉方丈的遺軀擺放在大殿中央,煙霧繚繞,為其蒙上了一層薄紗。

皎然小和尚披麻戴孝的跪在禪臺之下,哭的像個淚人,那個始終面容和藹,給自己講佛道至理,講佛學淵源,講江湖趣事的方丈師祖,竟是就這麼離去了,方丈師祖,上次你說到三尺水劍斬龍子,還沒講完呢。

李季蘭亦是穿著麻衣,看了看躺在禪臺上空葉的佛軀,轉過頭看著淚人般的皎然,眼角亦是劃過兩道晶瑩。誰說佛沒有七情六慾,那般金身佛像才沒有七情六慾,忽的抬頭,竟是彷彿看見金身佛像亦是落下了兩道溼痕!

站在杜鳴揚身旁的葉舒婉也是穿著麻衣,輕輕抽泣著,這個只是來看過自己兩次的方丈大師,卻是讓自己安心留在寒潭,不過和自己說過幾句話,卻總能讓自己心中得到安穩,還記得自家爺爺經常給自己講當代佛家聖賢的諸多事蹟,親眼所見後果真如自家爺爺說話般和藹可親,哪曾想,前些天還來見過自己,告訴自己安心讓無根大師調理的方丈大師,如今就已經躺在那裡,沒有一絲生氣。

無根大師站在禪臺旁邊,看著佛像落下的兩道金珠落地,而後緩緩轉身,“哀悼三日,三日後送空葉方丈入西方極樂世界!”

聲音無喜無悲,只是輕張檀嘴,卻是整個江湖皆聞其聲。

這三日,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前來為這位佛家聖賢送行,卻皆是被攔於寺外,整個寒潭寺,除了青山劍脈兩人,葉家小姐,還有整日守著皎然和尚的李季蘭,再無一人非佛家弟子。

而前來為聖賢送行的各地僧侶,竟是一路從寒潭寺排到了忘川江,此等盛況,是悲亦是壯!

“咚!咚!咚!”

連鐘聲在今日都顯得悽悲,卻是整齊無比的佛號響徹寒潭寺,乃至忘川江,最後乃至整個江湖!

無字輩的五名大師以無根為首抬著禪臺緩緩走出大殿。

“唸佛生西,天樂迎空,上品上生,神歸安養,典形常存。”

無根話音一落,便是梵音四起,寒潭寺大門敞開,一時間素衣潮湧,皆為瞻仰這佛家聖賢最後一眼。

“稷上學宮張浩正帶《大藏經》論典為空葉聖僧送行!”

一襲素衣的張浩正將一本經書交於無根大師身旁的皎然小和尚手上,而後對著禪臺深深作揖,無根大師點了點頭,張浩正便是站於一側。

“崑崙山於念生代掌教師兄以《秘言經》為空葉聖僧送行!”

那個面若冠玉的小道士短短三日竟從稷上學宮趕到寒潭寺,眼裡佈滿血絲,怕是未做絲毫停歇,皎然小和尚接過於念生手中的經書,道了聲佛號。

“長白山苟華景代掌教師伯以《無量義經》為空葉聖僧送行!”

卻是那個揹著桃木劍的年輕道士手捧經書,緩緩上前,交由皎然小和尚,而後竟是雙手合十,對著禪臺行禮。

一時間大大小小的名門氏族,閒散野修,皆是送上佛家珍品,皎然一一接過,起先無根大師還以點頭回禮,而後人實在太多,便是不再回應。

“楊鎮天代家師楊南東以《贊僧功德經》為空葉聖僧送行!”

一時間譁然一片,楊鎮天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乃是四傑之一的東拳,這當然不是讓眾人驚訝的,驚訝的乃是“家師楊南東”,若是三個月前說楊南東怕是極少有人知道是誰,但是那個跛腳老頭於武帝城頂一聲,“楊南東於此為武帝城擇主”,其意不言而喻,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