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寂靜無聲,原來那青山色魔竟是被人從背後偷襲,看樣子還受傷頗重,百合花急忙跑上前去,看著氣息微弱的杜鳴揚,竟是一臉焦急。
“喂!青山色魔,你還欠我三件事呢,你可不能死啊。”
此言一出,莫有乾竟是毫不顧忌百合花的顏面,對著她大吼,“你這害人精,事情因你而起,出事了不關心人,倒關心答應你的條件,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百合花正要和莫有乾爭吵,卻是一個灰袍男子一步便是踏至十三面前,聲音嘶啞,“既然你要我出來,我便出來你又能如何?青山劍脈的人都該死!”
人至掌出,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十三竟是生出無法躲避的錯覺,不,不是錯覺,是真的無法躲避!
此人對天地永珍的理解與運用簡直駭人,竟是用氣機封鎖了十三的所有退路,更是以天地威勢鎮壓了十三的象境,十三來不及多想,四海出匣,一劍橫握,便是被一掌拍的倒飛而出,嘭的一聲落在地上,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這灰袍男子,竟是打得青山劍佐毫無反抗之力!
天冥子面色凝重,手中血冥槍捏的吱吱作響,灰袍男子卻是看都不看天冥子一眼,“你是冥血老兒的徒弟,我不想和冥血結仇,你不要多管閒事。”
說完便是又踏出一步,一步又是踏至十三跟前,“怪之怪你師出石玄黃,背上青山劍佐的名頭,下一世記得擦亮眼睛再投胎。”
又是一掌拍出,卻是身後一道巨大的槍影襲來,灰袍男子有些慍怒,轉身一掌拍碎槍影,“我不過是不想過多生事端,你莫要以為我是怕了你師父,膽敢再插手,我就捏碎你的脖子!”
隨後拂袖一甩,天冥子便是被擊飛倒退數十米,倒地吐出一口鮮血,這灰袍人竟是如此之強,十三不是其一合之敵,天冥子被其揮手擊退。
“你的氣勁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看著轉過身的灰袍人,十三劍目明亮,看著這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會跑絲毫不膽怯,灰袍人嘶啞一笑,笑聲格外駭人,“那就讓你去陰曹地府再回想我是誰吧!”
“我會讓你死的很痛快,畢竟你不過只是劍佐,但是那小子就不一樣了,他盡得石玄黃傳承,是這世的青山劍主,我要他受盡折磨,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生不如死!”
灰袍男子微微抬頭,露出一雙充滿仇恨,佈滿血絲的渾濁眼睛,化掌為拳,一拳打向十三胸膛,卻是一片佛芒在十三身前浮現,而後化作一朵金蓮擋住灰袍人的拳。
“無根,你一個出家人怎麼這麼愛管閒事。”灰袍男子微微側目,看著從遠處一步步走近的無根大師,聲音冷冽。
無根大師幾步便是走至十三身旁,伸手將十三扶起,對著灰袍人道了聲佛號,“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灰袍人眼神陰霾的看著無根大師,“你佛家空葉已死,天下佛家都是氣運大損,你不好好享受香火為佛家積累氣運,插手我的事,就不怕老夫一怒之下斷了你佛家的氣運嗎?”
“施主若是能斷了我佛門氣運,也算是我佛門氣數該盡,但我佛教義卻是如此,不向邪魔低頭,徵惡揚善不僅是江湖中人的俠義,也是我等出家之人對佛心的磨礪。”無根大師笑了笑,伸出手按在十三肩上,悄然渡入絲絲歸藏佛力,卻是對灰袍人的威脅不以為意。
“邪魔?想不到老夫到你這佛家聖手嘴裡竟是那邪魔之人。”灰袍人呲笑一聲,無根大師卻是又道了聲佛號,“老施主以被心魔侵蝕,早已迷失本心了,如今的老施主,不正是在行那邪魔之事嗎?”
“哈哈哈,荒謬!”
灰袍人氣極反笑,自己不過是尋仇,竟是成了行邪魔之事,這就是當代佛家聖手的言辭嗎?“既然你說我是邪魔,那我便是邪魔又當如何!”
怒喝一聲,而後一掌拍出,無根大師收回按在十三肩上的手,亦是伸出一掌,掌中金蓮浮現,在灰袍人一掌之下竟是紋絲不動。
“何方宵小,竟敢在我稷上學宮生事!”
說話間,便是張浩正領著一眾學宮講師登上武鬥廣場,其中幾道氣息,隱隱比之灰袍人竟是弱不了幾分。
“老施主還是離去吧,今日有貧僧在此,是萬不能讓你得逞的,如今又有諸多稷上學宮講師於此,若是一會兒驚動了大祭師,貧僧怕老施主想走都難了。”
“他一個教書匠,還當我會怕他不成?”
“老施主難道沒感覺到如今這方天地有何不同嗎?”
灰袍人突然身體一顫,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