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揚體內歸藏翻滾不已,卻是來不及解釋了,手持金書從視窗跳下,口中大喊,“十三!”
十三腳踏虛空,一把接住杜鳴揚,卻是杜鳴揚渾身散發出淡淡的佛光,急忙說道:“快走,我快壓制不住歸藏了!”十三也不廢話,一步踏出便是百米開外,永珍境宗師之力盡顯無疑。
看著懷裡杜鳴揚一手死死抓住金書,曉是十三如今已是永珍境宗師都是能感受到杜鳴揚體內浩瀚的佛力,正在劇烈翻騰。
百合花急忙衝到視窗,卻是隻能看到十三的身影快速消散在黑夜之中,氣得百合花一把掀飛桌子,“杜鳴揚!你個大騙子!”旋即便是握住那張契紙,還好有這張契紙,也不算虧。
“不行,堅持不住了,回不了學宮了,快帶我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體內劍氣終是被歸藏衝散,雙眼都是佛光四溢,就連那紙金書都是散發出刺目的金光,十三四下打量了一番,旋即便是落在一處山林裡。
一落地,杜鳴揚便急忙盤膝而坐,體內歸藏噴湧而出,將那紙金書團團包裹,一時間佛光大盛,十三面色一變,自是沒想到竟會有如此大的陣仗,體內劍氣祭出,旋即便是劍域凝現,將杜鳴揚包裹其中,刺目的佛光瞬間被掩蓋,十三站在劍域之上,神色凝重的注視著四周。
杜鳴揚怎麼都沒想到,金書入手竟會引發歸藏如此大的變動,當歸藏佛力佈滿全身,將劍氣逼到丹田角落,磅礴的佛力自雙眼之中猛地射出,灌注在金書之上,金書緩緩漂浮在空中,其上古老的佛文熠熠生輝,待到整張金書的佛文都被歸藏佛力點亮,佛文竟是脫離金書漂浮在空中,將杜鳴揚團團圍住。
那一閃而逝的沖天佛芒,驚擾了許多人,卻是許多人以為是眼花了,有人認為是有異寶現世,朝著佛芒閃爍的方向尋去,卻是遇到一處無形的屏障,其中有驚人的劍氣傳出,難道是有人在練劍不成?待到越來越多的人尋來,十三冷哼一聲,劍氣轟然爆發,嚇得眾人倉皇逃竄。
“閣下未免太霸道了些!”
有一名身穿儒袍的儒雅中年男人,手持一本聖賢書,周身浩然之氣盪漾,將劍氣盡數攔在身外,其浩然之氣之浩蕩,竟是比之張浩正更雄厚。
見十三不收斂劍域,儒雅男人將手中書籍輕輕翻動,竟是有無數字符自書中漂浮而出,“這裡畢竟是稷山學宮掌管的地界,哪怕閣下劍道超群,如此行徑怕是不妥吧!當真是以為我稷上學宮的讀書人就好欺負嗎?”
十三收回劍氣,任由那些字元撞擊在劍域之上,神色如常的看著那儒雅男人,“在下青山劍佐,路過此地偶有所感,心癢難耐便是試了一劍,是在下唐突了,但劍招已出,若是不完結,怕有傷我劍道,還望這位先生多多見諒,明日在下定親自去向大祭師賠罪!”
儒雅男人聽聞此話略微疑遲,將信將疑,“當真是青山劍佐?”
一把劍意沖天的紫金長劍轟然浮現,紫金之光夾雜浩蕩劍氣,刺的人眼睛生疼,“先生當是聽說過在下的紫金劍影,莫不是還能有假?”
曉是自己乃是永珍二境的儒家大師,仍是被這股劍意刺的眼睛生疼,能發出此等劍意的劍道之人,當世亦是隻有寥寥幾人,更何況那把紫金長劍在伏魔臺上威名遠揚,自己雖已多年未出聖賢城,仍是聽許多學子提及,讀書當如張浩正,練劍當如青山劍佐!此言絕非虛傳。
將聖賢書緩緩合上,漂浮於空中的字元緩緩消散,收斂起浩然之氣,“既是青山劍佐於此練劍,那老夫便不再多做糾纏,只是明日還請劍佐親自去向大祭師給個說法。”
說著便是拍了拍儒袍,對著十三作了一揖,“老夫就告辭了。”
“多謝先生,明日在下當是親自前去向大祭師賠罪。”十三亦是對著這儒雅男人作了一揖,儒雅男人點了點頭便是緩步離去。
卻是剛剛的對話被在場的人瞬間傳開,青山劍佐於聖賢城一處山林偶有所感,練就了新的劍招,一劍祭出將稷上學宮霍講師逼退!
不論此言真假與否,一時間竟是無人再來這處山林,十三也樂得清靜,長時間維持劍域已是頗為消耗氣勁,若是再有人不斷前來消耗劍氣,怕是劍域維持不了多久,到時候杜鳴揚周身的奇妙便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不言樓上,大祭師輕輕翻動著手中的通記,瞥了眼不遠處的那處山林,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了不得,有新劍招是真,偶有所感卻是假,這真真假假,倒是能唬不少人。”推了推眼角,不由得感慨老了,手腳不利索不說,眼睛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