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揚哈哈大笑的放下茶杯，莫有乾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杜兄，你這是故意的吧？嫉妒我長得比你帥身姿比你威武，也不用這樣報復我吧。”

“不不不，莫兄，這哪能怪我，實在是九山兄弟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只好噴茶為敬了。”杜鳴揚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看著莫有乾的模樣又是險些笑了出來。

“那你也不能照著我的臉噴啊，這稷上學宮這麼多才女，要是給我一口茶水毀了容我還怎麼去和她們吟詩作對。”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如果不是這身材實在是太臃腫了些，莫有乾這裝模作樣起來倒確實是有幾分儒雅之氣。

“笑什麼？本來就是劍嘛！”

莫九山說完竟是連自己都是笑了出來，而後急忙回到自己的屋子，莫有乾和杜鳴揚看著這副模樣的莫九山笑得前俯後仰，這還是那個從長白山到聖賢城外，一路劍氣縱橫的莫九山嗎？

到了傍晚，百合花果真是找上門來，要帶幾人去見識見識那共書齋。

莫有乾自是百般樂意，急忙站到百合花身側，卻還是忍不住詢問，“百合姑娘，那共書齋到底是什麼地方？”

誰知那百合花摺扇一合，敲了一下莫有乾的頭，“在這聖賢城裡，要叫我白公子。”

捱了這不痛不癢的一下，莫有乾還是伸手摸了摸，旋即又是嬉皮笑臉的，“那麼敢問白公子，這共書齋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百合上摺扇一揚，神秘一笑，“那是這聖賢城裡除了稷上學宮以外，讀書人最喜歡的讀書之地。”

“當真是如此？那為何那裡白天無人？”

“白天都在學宮讀書，晚上再去那裡讀書啊。”

莫有乾恍然大悟，連連感嘆這聖賢城的讀書人刻苦，百合花也不說話，只是笑，笑的莫有乾莫名其妙，卻是怎麼都不說為何笑，只是說等去了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這共書齋里人滿為患，而且竟是書聲琅琅，還大多都是女子讀書的聲音。

“喲，這不是白公子嘛，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白公子了，是出城遊歷了嗎？”

一進共書齋，便是一個畫著淡妝，大概二十七八的女子迎了上來，伸手熟練的拉起百合花的手，百合花也不避諱，任由這女子拉著，“這不是想姐姐了就又回來了嘛。”

“白公子還是這樣油嘴滑舌。”

“我的嘴油不油，舌滑不滑，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這女子掩嘴輕笑，便是輕車熟路的領著百合花到了一個雅間，“這幾位？”

“這幾位是我朋友，他們的都記我頭上便是。”說著便是走進雅間，手中摺扇一合，“這天氣太熱了，今天就讀個秋吧，秋高氣爽，豈不快哉。”

說完便是伸手準備關門，卻是杜鳴揚一步踏入，有些不明所以，“我們都沒進來，你怎麼就要關門了？”

卻是莫有乾一把拉過杜鳴揚，看著百合花漸漸關上門，那個領著過來的女子瞬間便是明白過來，領著幾人到了另外一處的雅間，“這四個雅間公子你們一人一間，書架上的書看上哪本了就告訴我，然後公子們只管在房裡等候便是。”

“九山，你不是要練劍嗎？我想你也不喜歡看書，不如回去練劍好了。”

莫有乾走進一間雅間，看了看屋裡的書架，果真是放滿了書籍，便是對著莫九山說道。

“一個人練劍無趣的很，既然你們都要看書，我也看會書好了。”說著便是也走進一個雅間，隨意掃了一眼，拿了本四海志遞給那女子。

莫有乾還欲說什麼，卻是莫九山已經關上了門，嘴唇微張便是輕輕嘆了口氣，拿出一本簫滿音遞給那女子。

杜鳴揚也是走進一間雅間，拿了本雲遊記，十三則是拿了本觀滄海，女子接過後抱著書，“各位公子稍等。”說完便是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是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妙齡女子，手裡拿著雲遊記，推門走了進來，而後關上門，杜鳴揚微微皺眉，卻是那女子施了個萬福，而後走到杜鳴揚身旁，放下雲遊記，坐了下來。

“不知公子是喝酒還是喝茶？”

這女子聲音十分輕柔，言談舉止皆是和大家閨秀一般無二。

“酒吧。”

女子點了點頭，給杜鳴揚倒上一杯酒，而後將雲遊記開啟，“不知公子想從哪裡開始讀？”

杜鳴揚端起酒杯輕酌了一口，“這酒是什麼酒？倒是味道不錯。”

“這是雨露釀，和翻雲樓一